林淮素听那小厮的话又羞又气,但也只得去打开柜子拿出钱氏平时放银票的盒子从里面拿出四千五百两银票来。
那小厮拿了钱,便急匆匆的离开了,一路小跑,进了酒楼将银子交到了江文扬手里。
江文杨心中本就有气,拿着银票连同自己荷包里的银票扔到了托盘中,同时又将托盘中的物品放进怀里。
付了钱后似乎也硬气了些,腰板也挺得笔直,说道:“银票已经在这儿了?我可否离开了?”
“自然!”帘中的人笑了笑,隔着纱帘看着拂袖而去的两人,笑意越发深了。
见人走后,一群人急急忙忙的关了门,俱都围在一起看那少年托盘中的银票,那少年嫌恶的挥了挥手,“让开!让开!”说罢,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纱帘中探出来,将纱帘轻轻卷起,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白袍干净无尘,长发被玉冠束了起来,身姿秀雅如临风玉树一般,脸上也用了一块银质面具遮面,只能让人看到精致的脸廓。
“小姐,这钱可真好赚!”其中一个大汉看着来人笑眯眯的道。
那少年只是笑笑,自顾自走向床边,卷起帘子让阳光进入屋内。
“你们平时做的任务怕是这些银子的几倍吧!”那原来端着托盘的少年撇了撇嘴道。
“尔玉小丫头,咱们平时可都是在刀口上挣钱,哪能如今日这般,恐吓恐吓公子哥儿,五千两得手!”大汉摸了摸银票,笑意更甚了。
这主仆二人便是林淮衿与尔玉,两人俱都做着男子装扮。
“小姐,这么多银子,要不给我们一些?”一个大汉看着盘子里的一沓银票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
“是啊,小姐,我们也算出了力的吧。”其他人纷纷应承道。
林淮衿微微将头抬起,挑了挑眉,清冷的眸子往那几人身上扫了扫,见那几人猛的低了头,一抹笑意自唇角轻轻扬起,语调轻扬:“你们知道你们家小姐被人退婚了吧?”
那几人忙点点头,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差点没按捺住,只想灭掉那不知好歹的小子。
你们知道被退婚的我一直很伤心吧!”林淮衿又道。
那几人微微一怔,但一想哪个女子被退婚了不伤心的,他们小姐再怎么彪悍也是个女子啊!又点了点头!
这头一点下去便见她将托盘中的银票往怀里一揣,“惟有金钱能抚平我被退婚的伤痛!”
众人:“……”
“我师父可来京城了?”林淮衿忽然缓缓开口。
“还未曾,不过老主子听说小姐的未婚夫婿跟人跑了,气得很,扬言要废了那人!”一个大汉回道。
林淮衿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让他不要冲动,那人如今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夫婿了!”
“是,那样的人怎能配得上小姐。”那大汉想了想刚才那柔弱书生模样的江文扬说道,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老主子说他好友有一个弟子才华出众,且也在京城,说什么时候让小姐去认识认识!”
“不去!”林淮衿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她私以为自己还未到相亲的时候,毕竟自己这副身体才十五岁,十五岁就成婚这事她敢都不敢想。
大汉挠了挠头,还想继续劝说:“小姐,听说那人……”
林淮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停下来,不准再说下去,同时眼神也被街角处的风景牵引走了。
街角处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聚在那里,嬉闹声尤为大,倒不是林淮衿喜欢凑热闹,只是这场景在街上过于显眼罢了。
“这是什么大人物啊!”一旁的尔玉也不由的惊叹出声。
被围在人群中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端坐在马背上,身着一件冰蓝色云纹窄身锦衣,一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懒散的挥着马鞭,姿态好不惬意,生得是星目剑眉,一双如寒星般的眸子四处张望着,神情中透着几分倨傲。
细密的阳光打在少年精致的脸庞上,使得少年精致的五官愈发熠熠生辉,使人无法忽略眼前的美好。
少年的唇角微勾,骑在马上悠悠的向前走的,对周边的事似乎并不在意。
岂不料那些年轻的姑娘似乎很喜欢这一类,一个个用手帕掩住唇角,作出害羞状。
林淮衿惊艳了一把便转过头对那大汉问道:“那人是谁?”
那大汉见林淮衿问他,面上得意的道:“小姐,你不再京中,所以也不了解这些,他呀,是这京中有名的破落户儿永安侯家的庶子,名为沈清尧。”
“原来是永安侯家的公子!”林淮衿恍然大悟,她记得永安侯有二子一女,其中一名嫡子和一名嫡女一名庶子。
“这永安侯的地位听着光鲜,可如今的永安侯府已经不似当年了!”当年,永安侯可是跟着皇室先祖开疆拓土的异姓兄弟,深得先祖信任,历经几代也是风光无二,可是如今却大不如前,那大汉不由的感叹道。
林淮衿自然是听懂了大汉话中的意思,且看那些个世家都被打压得衰落至此,永安侯府树大招风,自然是首当其冲。
“那便是永安侯家的公子?这贵族家的子弟真是不一般呐!”林淮衿听得下面的人都在三三两两的谈论。
“呸!什么贵族子弟!不过是压榨我们普通百姓的血汗去装点门面罢了。”其中一个挑着担子的汉子啐了一口。
“如今的永安侯可不比当年了,这余下的子弟没一个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