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娘,你什么意思?”
被胡三娘用话勾起了好奇心,薛万铜皱着眉头问道。
胡三娘呵呵一声,没有正面回答薛万铜的话,而是反问道:“我问你,李庭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薛万铜一翻白眼,心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比我清楚?但胡三娘既然问了,薛万铜也就回答了:“前辈他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哪怕是放到现在,也是世间少有的好手,甚至于,就连江山旧,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前辈他老人家···”
话还没说完,胡三娘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问你这个,李庭芝他的本事我自然知道,我问的是你他脾气秉性如何?”
听胡三娘三番五次的直呼李庭芝大名,薛万铜顿时有些不爽了,皱着眉,道:“胡三娘,注意你的言辞,那可是魔道老祖宗级别的前辈,你直呼大名,合适么?”
胡三娘撇了撇嘴,打心眼觉得薛万铜这个家伙古板的让人咬牙根恨,便改口道:“行行行,我问你,李庭芝他老人家的脾气秉性如何。”
薛万铜想也不想:“自然是暴戾无比,这一点,从五十年前挑战各大门派还下死手与整座江湖为敌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话说,胡三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胡三娘奸诈的嘿嘿一笑:“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也知道,李庭芝老前辈脾气暴戾,咱们今天惹到了他,怎么会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放了我们?”
薛万铜一翻白眼:“老前辈不是说了么,他有急事要做,放我们一命,也情有可原,而且,他也说了三天后亲自过来。”
说到这,薛万铜似乎想到了自己只有三天的时间可活,顿时一脸的失落。
胡三娘好奇道:“真的是这样么?”
闻言,薛万铜顿时急了:“我说你是不是犯贱,现在好不容易能多活三天,你怎么还不知足。”
胡三娘呵呵一笑,依旧自言自语:“就算是有急事,要收拾我们,也只是在一瞬间吧,为什么要匆匆忙忙的离去?”
薛万铜心里已经是极其不爽了。
胡三娘继续道:“先是让我们剁手,后来又改口要我们挖眼,再到后来,宽限我们三天时间就匆忙离去,他就不怕我们趁机跑了?这一连串诡异的举动,说是没问题,打死老娘都不信。”
“够了,胡三娘。”薛万铜猛地一声大喝:“前辈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就算是宽限给我们三天,我们能跑到哪去?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本事如何滔天吧,能在李庭芝他老前辈的眼皮子底下跑掉。”
见薛万铜样子,胡三娘不屑的撇嘴:“薛万铜,你难不成是猪脑袋不成?就算如此,请你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李庭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话到后来,胡三娘再一次直呼李庭芝大名。
闻言,薛万铜直接愣住了,虽说他对李庭芝的崇拜很是狂热,甚至到了盲目的地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被胡三娘接二连三的点醒,也多少明白了一些事情。
清醒了一下脑袋,薛万铜想了一会儿,最后,用不确定的语气问胡三娘道:“你意思是老前辈现在···?”
胡三娘打了个响指:“不错,李庭芝他现在身体肯定是出了毛病,甚至已经严重到了面对我们,都束手束脚的地步,而且,刚才你也听到了李庭芝的那阵咳嗽,这不就说明了李庭芝现在只是一个纸老虎么?”
薛万铜道:“是又如何,你难不成还有什么打算?就算和你说的一样,老前辈现在身子不行,但那也只是你的猜测,咱们如果就这么贸贸然行动,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胡三娘不断的点头:“当然,当然,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呢,李庭芝已经放出话了,三天后,要亲自收拾我们,小妹我烂命一条,自然是不在乎这些,左右都是死,为什么不拼一拼呢?”
闻言薛万铜不屑一笑:“愚蠢。”
胡三娘呵呵笑了:“薛万铜,我问你,您难道就不想像李庭芝那样,受到万人瞩目么?”
薛万铜想也不想道:“废话,当然想。”
胡三娘道:“那好,现在机会来了,我们现在要不就是甘心等死,要不,就殊死一搏,失败了,不过提前死了而已,但是如果成功了,那我们就是第二个李庭芝,想想我们怎么从岳临风身上套出来的功法吧,只要抓住了李庭芝,把他也做成人彘,还怕没有好处拿么?”
胡三娘的话彻底的将薛万铜给打动了,他内心转瞬思绪万千,腾一下站起来,左右渡步,最后一拍大腿:“好,都听你的,反正到了这个地步,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一拼,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爷准许不准许了,妈的。”
胡三娘闻言,笑眯眯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这才是小妹敬重崇拜的薛大哥嘛。”
薛万铜没有理会胡三娘的拍马屁,而是蹲在她面前,问道:“我们要怎么做。”
胡三娘抬头看了一眼马车离去的方向,笑了:“当然是追出去,他们是驾着马车走的,跑不远的。”
···
入夜了,一辆马车在山林之中快速穿行。
苏迪雅一直驾车而行,丝毫不见停下,甚至于,连拖车的马都给累死而换上了江屠燕的坐骑千里一盏灯。
大半天的时间,好歹跑了有将近三十里,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鹄城。
眼看着那匹千里一盏灯也累的不行了,苏迪雅连忙停住了车。
车内,神色黯然且虚弱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