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不闻笑了笑,女同学还挺客气。戴望瑜在一旁,忽然问道:“不闻兄,这幅横幅是你所写?”听到刚才女同学的话,戴望瑜明白过来,之前女同学所说的一位先生,就是严不闻了。
严不闻点头:“路过的时候,帮着写了一幅。”
“好,好,文瑾你看横幅上面的字迹。”戴望瑜指着道,之前还想和书写的先生认识一下,没想到就是不闻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苏文瑾也抬头一看,上面的八个字果真大气无比,于是道:“没想到严先生在书法上也颇有造诣。”
苏文瑾之前要了严不闻的一张手稿,上面的硬笔书法字体也是呼之欲出,力透纸背,没想到毛笔书法上也是不错,让苏文瑾很惊叹。但又想到严不闻今天以及之前总喜欢滑腔珠玑,让苏文瑾觉得严不闻有点文人骚气,并不合自己心意,花架子而已。
“以前学过。”严不闻道。
戴望瑜赞叹:“今后还得跟不闻兄学学书法。”
苏文瑾道:“望瑜,你太谦虚了,你的书法也不遑多让吧。”
戴望瑜道:“比之不闻兄还差了一截。”
“嗯……”苏文瑾无话可说。
等了片刻,刚才的女学生又挤了过来,手中两个橘子,笑道:“戴先生,苏先生,没有苹果了,被他们都抢光了,还好还剩两个橘子。”女同学将橘子递给戴望瑜和苏文瑾,戴望瑜、苏文瑾谢过后,女同学问道:“原来你们都认识啊,原来先生你是来找戴先生、苏先生的。”
“嗯,是朋友。”戴望瑜道。女同学明白后点头,然后挥手告别。
戴望瑜看着来往的学生,笑道:“很多时候,学生要比我们这些老师勇敢很多。”
“不畏强权,为了信仰,全身心投入变革洪流。”
“不如说,学生们的爱国比我们要更直接一点。”苏文瑾道。
宣传、集会、游行、示威、运动,用最简单的方法表达自己内心的热血,勇敢而且直接,无畏而又无惧。
出了校门,严不闻三人前去不远处的酒楼,酒楼名字叫“大夏楼”,大夏大学建立的时候,顺便建立的酒楼,比较气派,专门做学生们的生意。一楼很多桌子,可以点下饭菜等等,二楼、三楼还有包间。戴望瑜、苏文瑾他们已经定好,二楼靠窗户的一处包间,隔着窗户能看到下面的街道。
戴望瑜道:“我已经跟我的那些同学说过了,就来这座酒楼,文瑾,你那边的同学通知了吗?”
“嗯,已经通知了。”苏文瑾道。这次邀请了很多同学、朋友,高中的同校同学,大多数都是自己班上的,还有一些同学的朋友。这些人都是有所成就的,有大学老师、知名的文学老师、知名的学者、诗人、报社主编、经理等等。
这时候苏文瑾在窗边看到下方来了几人,于是下楼去迎接,戴望瑜也跟着下去。严不闻自己则用水果刀削着苹果,之后用刀一边切着,一边吃着。不一会楼下人声嘈杂,上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进入屋内看到有一人正坐着,相貌很陌生,大家都仔细回想,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几年过去,高中校友变化实在太大,记不清了。
严不闻看到这几人,于是上前一一握手。苏文瑾在旁边介绍道:“这位是我在大夏大学的同事,九月份就来我们学校教书了,这次聚会正好他也被人邀请过来了。”
“竟然是大夏大学的老师,久仰。”难怪不认识,原来并不是高中同学。
众人握手道:“我叫袁青,在光华大学文学馆工作,也是一名讲师,平常的工作就是整理文学资料。”
“我叫杜雪烟,是大同大学教育科的一名老师。”
“我叫王天然,是挂靠在复旦大学的一名文学学者。”
“我是李晓棠,在上海民众社当一名主编,主要工作是翻译外国一位理论家的著作。”
……
几人介绍完,严不闻大致有了了解,袁青、杜雪烟、王天然是戴望瑜、苏文瑾的高中同班同学。李晓棠则是袁青他们认识的一位报界朋友,来自巴蜀,打算明年去法国留学,所以对留学事项关注很多。因为这次同学聚会,有很多是留过洋的,而且听说他们的一位朋友苏文瑾,是法国里昂大学欧洲历史研究毕业的硕士,所以李晓棠打算来问问苏文瑾关于法国留学的程序。
之后又有几位上楼,其中一人,严不闻认识,曹凌渊,曹元岸的侄子。过来的人一一介绍后,都寒暄笑道:“多久不见,都快不认识了,女孩子们变得更加漂亮,男孩子们也更加英俊了。”
曹凌渊也上来和严不闻握手:“严兄,今天来的也很早啊。”曹凌渊四下打量着严不闻,之前还并不以为意,但自从上次知道严不闻就是庸生的消息后,最近明显关注了很多。对于严不闻和向帅两人之间的约战也直销颇深,所以一来就问候道:“原来严兄,不仅是留洋学者,还是小说界的奇才,之前多有疏忽,还请严兄不要在意。”
严不闻笑了笑:“无妨。”
曹凌渊有些气盛,严不闻自然不搭理,打过招呼后,众人就入座。十多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上,其间因为是同学聚会,少有喝酒的,就让小工上了一壶茶,茶叶是之前苏文瑾放在酒楼的碧螺春。众人喝了口茶,赞不绝口。
“不愧是十大名茶之一,口感俱佳,清爽解渴。”……
“家父从苏州带回来的茶叶,我不懂茶,只能拿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