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冷静点。”小姑上前拉住大姑劝道。
“妈都去世那么久了,只要爸和南辰高兴不就好了吗?”
大姑一下子把她推开:“你只知道讨好他们,连最起码的孝顺都没有了吗?你心里还有没有妈?还记不记得她当年的痛苦?还有我们当年受的苦。”
“我没讨好他们,我,我们现在不是来送聘礼的吗?”
“送,送聘礼,送什么送?”
“够了。”乔书言痛斥一声,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非要来送聘礼,而不让司南辰来了?
还有小姑在车上问她的那些话,明显带着不满,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呢。
这是她安排好的吧。
“你们姐妹俩少在我家里说三道四,你们知道个屁啊。”乔书言生气,粗话都出来了,她以前就是这个性格。
“你们家庭不幸,你们父亲对你们不好,去找你父亲啊,去自己家里找原因啊,怎么着,你妈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抢了别人的男朋友,逼人结婚,结果丈夫不爱她,她就怨恨别人,绑架别人,没伤了别人,却伤了自己,结果死了,还怪到别人头上,有没有天理啊,怎么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
乔书言本就是小霸王,两手掐着腰,拉开架势与人吵架的霸气,可是从小就练出来的。
她扶着外婆,外婆看似冷静,实则早已经脸色发白,身体发抖,可见气的不轻,当初她可是受害人,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的女儿反而过来指责她?还是在自己的家门口,这么大年纪了,这份屈辱让她难以忍受。
她要替她把这份气给出了。
任凭司爱丽和司爱珍巧舌如簧,也被她气的半死。
“你一个晚辈居然对死者出言不逊,真是太没有家教了,我们司家不会娶你这样的人的。”
“哟,这个你可做不了主,嫁出去的女儿拨出去的水,司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我倒要看看司家是和我有关,还是和你有关。”司爱丽气的喘不过气来,脸色发白,嘴唇发抖。
“乔书言,你就是个无赖,泼妇。”
“你去人家门口强词夺理,还不如一个泼妇呢,把你妈的死按在别人头上,更不是什么光彩事,要怪就怪你妈没有本事,笼络不住男人。”
“那也比你这个不知父母是谁的野种强。”
乔书言脸色一变:“你在给我说一遍?”她上前逼近一步,挽起袖子就要打人。
“你要干什么?”司爱丽后退一步。
司爱珍已经大喊起来:“打人了,打人了。”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来帮忙?”她冲着两个司机喊道。
司机犹豫着,一个是老爷子身边的红人,也可能是未来的司家女主人,另外两边是老爷子的女儿,孰轻孰重啊。
“张姨,报警,我看看谁敢在我家门口动手。”
张姨还真的打了报警电话。
司爱珍悄悄的拉着司爱丽的衣服:“姐,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回去和爸说明情况,让他定夺吧。”
“他能定夺什么?他早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吧,恨不得亲自来呢?一个鳏夫,一个寡妇,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司爱丽的嘴真如毒蛇一般,吐出恶毒的信子,等着咬伤敌人。
“啪”一声脆响,乔书言扇了过去,咬着牙问:“你在给我说一遍?”
那阴狠的眼神,司爱丽瑟缩了一下,但是她强势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挣脱司爱珍,恼怒的要和乔书言扭打在一起。
乔书言才不会和她纠缠呢,她性格变了很多,但是打架的本领却是一样也没少,避开她的身体,就朝司爱丽踢过去,司爱丽毕竟也五十多的人了,身体哪有那么灵活,被一脚揣在地上。
“妈,妈,你没事吧。”赵明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扶起自己的母亲。
他眼睛里充着血,吼道:“乔书言,你太过分了。”她怎么能对一个长辈动手。
“你来的正好,赶紧把你妈带走,省的她在胡言乱语,我就报警了,可不是踢一脚这么简单了。”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怎么会反目成仇?”
“这要问你妈和你这个二姨了?费尽心机到我家门口闹事,想做什么?”
还把赵明恩叫来了,是找来帮手吧,想让他看到她打他母亲的一幕,然后让他反击,事情再无挽回的余地,不得不说,这计策真是恶毒的很啊。
幸好赵明恩和她是旧识,也算了解一些,性格懦弱一些,所以才没有对她上来动手。
“妈,我们回头再说。”赵明恩扶着母亲要走。
司爱珍拦住道:“明恩,莫不是你怪罪你,她打了你母亲一巴掌,你都没反应的吗?”
赵明恩厌恶的道:“那请问小姨,我妈被打了,你为什么离得这么远,也不帮忙?”
司爱丽这才醒悟过来:“司爱珍,明恩是你叫过来的?你,你好算计啊。”她这才明白,做了司爱丽的枪了。
她自始至终都在利用她,让她提出送聘礼的要求,其实她心里已经知道孙爱珍就是乔书言的外婆了吧,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她冲锋陷阵,质疑,辱骂,就是回了家,父亲怪罪,她也可以摘清楚自己。
而她得罪了乔书言,得罪了父亲和南辰,就什么都没了。
既替自己出了气,又替母亲出了气,还铲除了冤家对头姐姐,一箭三雕,真是厉害啊。
“大姐,你在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