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被迫紧闭着双眼,但又不得不于紧闭之间挤出一丝缝隙,回头密切关注身边之人。
此时,他正一手紧紧抱住树干,一手死死拉住土地婆,生怕他的“小可爱”会被那骇人的妖风给吹走一般。
张天赐本来想将那紫色丹药收入空间戒指,刚起了念想,还未及伸出左手,就见那紫色丹药向自己徐徐飘来。
正惊讶于此般景象,朦胧中伸出左手,还未触及,就见空中巨变,雷电齐射而来,心中未免一惊。
抬头仰望天空,见黑云压城,形势严峻,雷电闪烁,摧枯拉朽。
不觉,面色严峻,目光锐利。
忽一皱眉,两道凌厉之光从双目之中蓄势射出。
像两柄达摩之剑,直冲星空。
锐利的剑锋,所到之处,锐不可挡,势如破竹。
轻松劈开如漆似墨的黑色;
分开玄铁一般的混沌之幕;
打破鬼哭狼嚎的狰狞之形;
驱散汹涌澎湃的恐惧之影;
穿透稠密密布的绝望云层。
看那情形,似夸父的巨手,硬生生扯开了那浓密的铅云。
让出一轮明日,请出浩瀚而清澈的阳光,直接穿透而来。
重生一般的艳阳,顶着初生的辉光,大爱无私地普照八荒六合,照耀在霞光四起的庭院顶部。
为庭院镀上一层神秘的光辉。
“嘘??????”
虚空之中,时间骤然停止,光华瞬间凝固。
所谓的电闪雷鸣,所谓的狂风肆虐,所谓的恐怖骇人,一瞬间竟全部止住,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嘶??????”
转瞬间,闪电撤,雷鸣闭。
原本肆虐无度的狂风此刻竟变得娇柔婉约起来。
如同一乘风而来的婉约少女,明目而多情;
又似一段柔软丰腴的少妇之手,暖心之余,爱意满满;
此刻,她正目含柔光,浅吐微笑地婆娑着院子顶部。
只是,这些个动作,多少显得有些多余。
因为适才,外面的狂风、电闪、雷鸣,虽然声势强大,但根本无法穿透院子顶部的结界。
谁都不曾想到,阴阳汇灵大阵的结界竟如此的强悍,如此的坚固。
本该随便一拉扯就立刻土崩瓦解的违章建筑,此刻,强硬得如同坚城堡垒一般,迎风傲骨,铮铮而立。
结界之外,形同无间地狱。
结界之内,虽有风起,却未见十足的伤害。
院子和屋子,有颤动之形,却无瓦解之危,更无垮掉之险。
好似一个坚强的勇者,迎风战斗着。
又像勇斗风车的堂吉诃德,虽形单影只,却桀骜不驯。
而张天赐的犀利眼神,横空出世,恰到好处的按停了那些暴躁不安的影像。
如盘古之斧,分割鸿蒙。
如刑天之干戚,强悍如斯。
横扫之后,空中闪过一丝呜咽。
那气势汹汹的雷暴之形,好似一条见了主人而亲昵撒娇的小萌宠一般,瞬间都变得柔和俊美起来。
风柔软了,云徇烂了。
天空五彩缤纷起来。
空中不在是死气沉沉的铅色,而是清澈宁静的蔚蓝。
雷走了,电熄了。
万千的水汽竟化成一个朦朦胧胧的小白龙,自降云端,朝张天赐快乐地飞来。
围绕着张天赐转了足足9圈之余。
如同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好友;
又好像找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
紧紧缠绕着张天赐,将那朦胧的龙头贴着张天赐的脸亲昵地耳语厮磨着。
好像在尽情的撒娇。
又好像在极尽地取悦。
又似乎在希望张天赐能够饶恕他刚才的不恭敬。
不知为何,张天赐竟伸出右手,在龙头的双角之中的开阔地上,轻轻抚摸几下,又拍了两拍。
然后说道:“适才是职责所在,我不怪你。但你后来见到是我,自降云端,主动认错,我能饶你。此景只可一次,下不为例。知道吗?”
那朦胧的白龙,好似真就听懂一般,凝望着张天赐的眼神,认真点头几下。
“好吧,你走吧,我还有事。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
张天赐一副老教师训斥熊孩子的样子,非常严肃地对那朦胧的白龙说道。
倒是那白龙极端受用,瞬间明意,两下点头,欢腾兴奋之中,从张天赐怀中飞出。
于头顶之上,又盘旋了两圈之后,再次朝张天赐点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龙飞走,虚空又归为宁静。
而那炫紫色的灵丹妙药,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进入了张天赐的水晶空间戒指之内。
“呼??????惊天雷劫竟然就这样给破了?”土地公惊呆,无法言喻。
庆幸之余,又生惆怅。
“我靠??????”轻松之后的土地婆爆了粗口。
“这当量的雷劫,要是我俩,早不知道死了几次了。那自诩为天道之力的惊天雷劫,今儿个竟像小宠物一般,伴得如此的乖巧可爱!”
“这还叫雷劫吗?”
土地婆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幕,在怀疑人生的漩涡中执着地循环着。
心中不禁将“无底线”,“无节操”的“天道之力”咒骂了几个轮回。
那“劳什子”的气势看来也仅仅是坚硬外壳之下的“欺软怕硬之形”啊!
“不用怀疑,你刚刚看到的都非常真实!”
“这就是上尊的力量,所谓天道之力,天谴之责,在碰到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