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
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幽妃看着这首诗在关毅手下慢慢成型,那种举杯赋诗的清静跃然于脑海当中。行酒如飞,醉月于下,那是何等潇洒的气魄,何等狂放不羁?
不经意之间,连她都有些痴了。整首李白的《春月宴李桃源续》,关毅到最后方才提下最后的名字。虽然他剽窃人家的东西,但是还是有点良心的,没有把名字给改了,当然,他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落款加上去,否则岂不是太无耻了点
吗?虽然他一直认为无耻并没有什么错。
整首诗一气呵成,当关毅提笔而起的时候。整个人一阵神清气爽的,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信手挥毫,也没有好好的体会一下这种纵情高歌了,实在是大快人心啊!
“呵呵……这首诗就留给幽妃娘娘做见面礼吧!虽然作得有些仓促,许多地方都太过随意了,不过还请娘娘不要见怪才是。”谦虚那是美德,怎么能够少的了呢?
幽妃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不……你这首诗已经算得上是绝佳的存在了,前无古人得存在了,简直令我大开眼界。若是你这首诗流传出去,恐怕天下文豪都得为之而汗颜。”
关毅心里得意了一把,那是自然的事情,怎么人家诗仙也是纵横几千年也无人敢诟病的存在,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岂不是太对不起诗仙两给字了。
“娘娘见笑了,风某哪有傲视群豪的能力,只不过是游戏之作而已。”
关毅拿起那张宣纸,吹了吹上面的墨迹,随即递给幽妃。
幽妃小心翼翼的托住,像是得到一件稀世珍宝一般,轻吐了两个字:“谢谢。”
她是个懂得其中奥妙的人,很清楚这首诗得价值有多么大。不客气的说,关毅得这首诗,足以称雄天下文坛,让人无法望其项背。
她没有想到,自己印象当中那么文文弱弱,略带一些懦弱的少年,而今已经成长到了令她完全无法预料的地步。
关毅轻嗯一声,随即再次铺上一张宣纸,抬眼看着归青萍道:“公主殿下,接下来这首诗,是送给你得,希望你不要见笑。”归青萍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好奇的看着关毅得动作。之前的这首《春月宴李桃源续》,她虽然感觉清新脱俗,韵味深藏,但是实则难以产生共鸣,毕竟对于诗词歌赋,归青萍并不擅长,只能够大
体理解意思。不过纵使如此,她也感觉到这首诗得不俗。
只不过随着关毅得动作,首要两句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青萍公主不由得开始惊骇了。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仅仅两句,青萍公主便感觉一股肃杀之气跃然而出,让她仿佛感觉自己回到了西境战场之上,烈马嘶鸣,长歌当哭,红缨如血,长河落日。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接下来的两句,更是让她恍如隔世一般。那曾经的自己不正是如此吗?白马银枪,威风凛凛,雄踞于沙场当中,鲜血与身体内沸腾。
“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难道他上过战场不成?应该没吧!他这样得人若是出现在战场上,绝对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应该早已经名扬天下才是,这个风晓,不仅仅来历神秘,人也神秘得难以理解。”
青萍公主思虑之际,四句诗再次出现在宣纸之上。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嘶嘶……”青萍公主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这种杀伐味道和潇洒,简直称之为天下最放浪形骸的鼻祖也不为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是何等的实力和逍遥。
一旁的幽妃却是惊讶万分,因为这几句她刚刚就在关毅口中说过,没想到现在却见到真正的原版。原来这不是他信口而来,而是早已经心有所虑,作下得诗词啊!
前一首诗,带着对岁月无尽的感慨,放浪形骸、狂放不羁。但是这一首诗却是金戈铁马、无人可挡。诠释着两种不同得狂傲,但是都是一样的逍遥自在。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接下来的两句,幽妃倒是难明其中奥妙,不过身为军旅当中的青萍公主,却是泯然一笑,对于她这样的武人来说,这或许是最真实的写照了。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下,白首太玄经。”当关毅最后提下《侠客行》三个大字的时候,归青萍和幽妃方才恍然大悟过来,她们之前还感觉,这首诗所写的人物太过复杂,如同一个战场上万夫莫敌的将军,又像似一个随心所欲,实力高强的江湖人
,有感觉像似一个早已经看破红尘,归而隐居的隐士,现在侠客行这三个大字出现,她们方才领悟过来,这么一个复杂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侠客,这是最完美的诠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