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晓言打了个哆嗦,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只有一个男人。”
她已经毁在他的手里了,哪里忍心再去毁了别人?
荣皓辰满眼的质疑之色,似乎不相信她的话,因为她回答的太不干脆了。
“为什么犹豫?”
她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声音低若蚊吟:“我没有犹豫,就是有点不想回答。像我这种二十多岁,正值花季的少女,长得也是如花似玉,就只有过你一个男人,会不会显的我特别掉价,好像没人要一样。”
她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从小到大都不优秀,学习成绩也一般,唯一一丁点的闪光之处,就是每到危机时刻,脑子转的比较快。
荣皓辰风中凌乱,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女人就该洁身自好,从一而终。”
“男人难道就不应该吗?”她撇撇嘴,嗫嚅了句。
这四个字是永远不可能用在大魔王身上的,她连做梦都不敢有这样的幻想。
荣皓辰薄唇划开一道讥诮的冷弧,“那得看你值不值得。”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值得他专一的女人。
眼前之人,更不配。
对于她,就连感情投资都是没有价值的。
她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供他释放生理需求。
景晓言有自知之明。
她很清楚,在他的眼里,自己是草芥,是尘埃。
孙静珊好歹在他的心里有一席之地,而她连蜷缩在角落的资格都没有。
适才那一点点的暖意,根本就是错觉,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我饿了,要去吃饭了。”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和他相处,永远都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不欢而散。
荣皓辰把冰袋扔到了她的手里,“以后记得乖乖听话,否则倒霉的是你。”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室的冰寒。
景晓言抱住腿,蜷缩了起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就是和魔鬼做交易的代价。
但她别无选择。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毁了茗言,毁了父亲毕生的心血。
她并没有去餐厅,而是把晚餐叫到了房间里。
她饿坏了,几乎是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之后,脑子就变得异常清醒了。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她撞了头之后,荣皓辰叫得名字是景晓言,而不是伊若初。
虽然她脑袋嗡嗡作响,但耳朵还是清晰的。
而且他后来好像还叫了一句“景呆瓜”。
天,难道他已经认出她来了,知道她是景晓言了?
仔细的想一想,这些天来,她有好几次都控制不住,差点露馅。
荣皓辰是多么精明,多么腹黑,多么敏锐的人,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出端倪来吗?
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升腾起来。
她慌忙跑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冰水,咕噜噜灌了一大口,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是自己听错了,脑子碰撞的后遗症。
如果荣皓辰知道了,不可能如此的平静呀,应该提起大刀,把她大切八快了。
她拍了拍脸,要冷静,不能慌,先观察一下再说。
……
荣皓辰从酒店出来,就遇上了许若琪。
“皓辰哥,你是不是要去餐厅吃饭,我也要去,我们一起走吧。”
荣皓辰没有回答,径自往前走。
许若琪就自顾自的说:“我刚才给堂姐打电话了,她很害怕自己会感染上蜱虫病,吓得不得了,真没想到酒店里竟然会有蜱虫。做卫生的人也太敷衍了吧。”
荣皓辰深邃的冰眸在夕阳里闪动了下,嫌疑人还没有找到,但有动机想要害景晓言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其实昨天景晓言在走廊上提到姑姑的时候,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景晓言跟她无冤无仇,她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大费周章的出手,要把景晓言置于死地吧?
在他思忖间,许若琪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发现,我跟若初姐特别合得来,我们都属于直来直去,不拘小节的人。”
荣皓辰可不觉得景晓言直来直去,她可是一肚子的坏水,肠子都不知道要拐多少道弯。
“你是不是也想跟她结拜?”
“既然她是堂哥的干妹妹,就是我的干姐姐了,哪里还需要再结拜呀。”
许若琪莞尔一笑,美目弯弯似新月,“皓辰哥,若初姐可跟我说了,她知道你很多的秘密哦,所以你要对她这个女秘书好一点,免得小秘密不保。”
她完全是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像是在和荣皓辰调侃,实际上是变相的捅了景晓言一刀。
老板最忌讳的不就是秘书嘴不严,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吗?
荣皓辰在心里冷笑,有秘密的人可不是他。
对于不老实的女人,他有的是办法惩罚。
许若琪一路说个不停,绞尽脑汁的想要跟他套近乎。
她是庶出,没有资格出现在荣家少奶奶的候选名单里。只能不停的发光发热,让荣皓辰注意到自己,喜欢上自己。
不过,荣皓辰天生冷情冷性,对女人从来没有什么兴趣。
走进餐厅,他就独自进了包间,闲人免扰。
许若琪被毫不客气的关在了门外,心里的失意就像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她不会气馁的,总有一天会让他真正关注到她。
不管是孙静珊,还是赵小蕊,亦或伊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