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听着只觉得不可思议,惊诧地问,“林惢的老公和家人都不肯过来?”
不是,这都是一群怎样的奇葩?
?
“可不是?
林姐的婆婆自从知道林姐这胎是女儿,就一直劝林姐打了这胎,再怀个儿子。”
助理忿忿地道,“林姐的老公又只听他妈的话,不让林姐打胎就算了,更不可能上心了!”
“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林姐嫁到他们家,他们哪能有现在这么风光的日子过?
还不定在那个地里刨食呢!林姐的父母把宝贝女儿交到他们手里,难道是给他们拿来践踏的?
!”
助理气愤不已,心窝子都在疼。
就何家那对母子,岂止一个渣字能概括得了。
听着助理的控诉,云安安不由得想起林惢体内有残留藏红花的事,细眉蹙了起来。
应该不会吧……“云小姐,这次真的辛苦你了,多亏你帮忙。”
助理这才想起来向云安安道谢,“林姐进产房前交代过我,我现在就给您转账。”
“不用。”
云安安微微摇头,“接生和救人都是医生们做的,我除了帮林惢止血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不用给我记功劳。”
真要说有什么,也只是替林惢签了份手术同意而已。
当时云安安就明白,林惢把一切希望都押注在了她的身上,否则也不会连同意书,都委托给她来签了。
但显而易见的,林惢并没有押错宝。
如若不然,导致她产后大出血的藏红花毒,很可能就会要了她的命。
“你千万别推辞。”
助理当即给云安安转了笔帐过去,笑着对她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安排车送你回家,真的太谢谢你了。”
看着助理,再想想林惢那个婆婆,云安安心中感叹了声,人和人的差距有够大的。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等林惢醒来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说完,云安安转身走向电梯。
等电梯时,云安安拿出手机来一看,就见上面居然多了几十条未接来电和短信。
其中只有两通是霍司擎打来的,短信上的询问也都克己守礼,温和而不逼人。
仿佛一夜又回到了最初和云安安相处的状态中,但对昨晚的一切,却连只言片语的解释都没有。
云安安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纤指轻戳着屏幕,眸底渐渐浮现出一抹轻嘲。
也是,酒后胡言而已,谁信谁傻逼。
云安安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去了苏酥的病房。
这么晚了苏酥竟然也还没睡,还在折腾上次没有通过的新节目策划案。
“你还怀着孕,不要太辛劳了,对身体不好。”
云安安坐下来,蹙眉道。
苏酥嘻嘻一笑,“没事,我熬得住。
不过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医院?
是不是头又疼了?”
这话刚落下,苏酥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苏酥笑脸一收,冷着脸把电话挂断,这回没有再手下留情,直接拉黑了这个号码。
见状,云安安眸露疑惑,“骚扰电话?”
“程乐音找的帮手。”
苏酥耸耸肩,“多半是替她出气来的,但我何必受那个窝囊气?”
如果是别人打来的,苏酥可能还有心情把他们骂到自闭。
可是莫聿修……算了。
她本来就不该对他抱有奢望。
“人是我打的,痒痒粉也是我下的,谁要是想拿你撒气,你就给我打电话。”
云安安冷冷一笑,“我让他们也尝尝那个滋味。”
苏酥一听就乐了,把病床上的纸张统统收好,拍着旁边的床位说,“快上来!我要跟你一起困觉!”
云安安也没拒绝,脱鞋躺了上去,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累了一天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
“苏酥,你是不是不太想要这个孩子了?”
犹豫了会儿,云安安开口问。
“这个孩子生理学上的父亲都要娶别的女人了,我得多贱才会想留着这个孩子?”
苏酥无所谓地道,“留着它膈应那个男人,还是膈应自己?”
听见她的话,云安安心情有些复杂。
这段时间一直没办法联系上克莱希尔,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无从得知,她的儿子是谁,又在哪儿。
至于孩子的父亲……那个叫霍司擎的男人,到底在她曾经的生命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是杀母仇人,还是……丈夫?
凭借着克莱希尔和宫妄截然不同的说法,云安安没办法确定谁说的才是事实,心底的迷茫越来越重。
…莫家别墅。
自从莫聿修宣布和程乐潇订婚后,就搬回了莫家居住,而程乐潇也因此在这里占了个房间。
然而这却是大大的方便了程乐音,借着来找姐姐的名义,对莫时寒死缠烂打,献艺又献身,比牛皮糖还秒人。
昨天去警告过苏酥之后,程乐音一来莫家就感觉脸开始痒了,一开始还以为是皮肤干燥导致的。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越来越痒,挠也没用,医生来看过也只说是皮肤过敏,开了点药给她吃。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到最后程乐音的整张脸都变得红肿充血,衬得两边的巴掌印更加明显,原本还算清纯的容貌,也大打了折扣。
程乐音猜到一定是云安安打她脸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但她嘴上却没说,而是把责任推到了苏酥身上。
程乐潇心疼妹妹,听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