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进行一次选择的话,红衣大主教宁愿巴塞尔教区的神父和主教们统统死光,也绝不愿意看到奥尔松主教落入伊达尔人的手中。
原因也很简单……
奥尔松主教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作为光明教会之中的核心人物,奥尔松主教接触到的教会隐秘,远比寻常的主教们多得多。
而且,
无论是激活位于帝国西部的魔力井,还是逢命串联和挑动巴塞尔王国的贵族发动战争,这些都是由奥尔松主教来负责实施的!
他不但知道教会背后更深层次的隐秘,而且还知道光明教会对于未来的谋划!
一旦奥尔松被抓……
那就意味着光明教会的隐秘,随时有着暴露在伊达尔人面前的风险!
“奥尔松主教……”
闻言,大主教狠狠地攥起了自己拳头。
哪怕是红衣大主教手指上的指甲,已经刺入了他的皮肤之中,留下了一道殷红色的血痕。
此时的他,也恍然未觉。
对于教会来说……
这是一个远比巴塞尔教会被一锅端走更为糟糕的消息!
“消息可靠吗?”
红衣大主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沉。
“是一名从巴塞尔王国逃回来的主教说的。”
斯尼萨·哈尼想了想,接着补充道:“是巴塞尔教区的贝伦斯主教,据他所说,奥尔松主教为了更快了解巴塞尔王国的进攻态势,一直都待在巴塞尔城的教堂之中。”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伊达尔人的进军速度完全出乎了我们的意料,还没来得及离开,伊达尔军队便在巴塞尔城外设置了重重封锁。”
闻言,红衣大主教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发出了暴躁的嘶吼:
“那他是怎么逃出来的!该死的家伙!让他去死!”
“就算是把一整个巴塞尔教区的人手加起来,也无法和奥尔松主教相比!”
“那我们现在应该……”斯尼萨·哈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红衣大主教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沉吟片刻过后,这才说出了一句让斯尼萨·哈尼无比震撼的话语:
“我需要请示教皇冕下。”
“教皇冕下?”
纵然斯尼萨·哈尼早已在心中做出了不少的猜测,却也从来都没能想到,奥尔松主教的被俘……竟然会惊动教皇?!
要知道,
自从教皇克雷芒五世亲自参加了诺曼帝国的上一位皇帝,拉斐尔·亚历山大的加冕典礼之后,就再也未曾在公开场合露面!
从那以后,光明教会的一切事宜,皆是由红衣大主教卡缪·布兰卡德执掌。
而距离今日,已经过了整整二十年!
所以……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奥尔松主教被教会如此看重?甚至还要惊动教皇?!
虽然斯尼萨·哈尼已经在红衣大主教卡缪·布兰卡德的身边侍奉好久,却也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奥尔松主教,竟然是一位如此重要的人物!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红衣大主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
“如您所愿,在下定然闭口不言。”
斯尼萨·哈尼连忙保证道。
“最好是这样……”
……
伊达尔公国并不知道,奥尔松主教对教会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根据伊达尔中央情报局从帝国西部收集来的情报,以及塞西尔王国提供的信息,布鲁诺知道的是……
自从奥尔松主教离开帝国西部以后,塞西尔王国境内的魔力浓度,便开始陷入了逐渐衰减的事态当中。
毫无疑问,
奥尔松主教绝对是一条大鱼!
绝对是光明教会之中的一个重要人物!
而大鱼自然要有大鱼的待遇,
所以……
几乎是在奥尔松主教被伊达尔军队俘获的第一时间,伊达尔中央情报局的特工们便将其严密地押送回了伊达尔公国之中,并将其关进了刚刚落成不久的巴士底狱!
调用了大量人力物力进行修建的巴士底狱,已经在前段时间里顺利完工。
而这座坐落于格兰高地上的建筑,无疑成为了伊达尔公国规模最大、防卫和监视最为森严的一座监狱。
它拥有着八座高约一百英尺的塔楼,塔楼间由高二十四米宽三米的城墙连接。
每一寸城墙上都被安装上了铁丝网,四周还被一道宽二十六米深八米的护城河环绕,仅仅只有一座吊桥与外界连接。
在建造巴士底狱的过程当中,单单是为了挖掘这条护城河,就动用了数千名流民,挖掘了数月有余!
当然了,
虽然辛苦,但参与施工的流民们却无一不是感恩戴德。
伊达尔人在发放工钱这件事情上,从来都不会推诿搪塞,更不会拖欠削减,说给多少就给多少,一点儿也不含糊。
而随着巴士底狱的建造完成,包括奥尔松主教在内的众多被俘的光明教会成员,也就成为了被关押在巴士底狱的第二批囚犯。
至于巴士底狱中关押的第一批“囚犯”……则是来自于遗落之地的变异种。
囚犯们特殊的身份,导致巴士底狱的性质,完全不同于伊达尔公国的任何一座监狱。
它并非是由伊达尔公共安全局的警员们负责管理,而是由伊达尔中央情报局和伊达尔军方共同管辖。
这在整个伊达尔公国之内,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毕竟,不但这里面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