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蛮健二看着手中断裂的“飞蛾切”,头上的发髻早已散落,散乱的头发在风中风舞,“好累啊,”石蛮健二看着前方,他的对手正在看着他,在他的左右已经没有自己的下属了,“完了,石蛮家尽百年的基业,一夜消失,我是家族的罪人啊。”石蛮健二喃喃道,两行热泪在脸旁滑落,武士刀还在腰上,但是旁边已经没有了接错人。
“石蛮家没有懦夫。”说着奋力向前奔跑,准备在和巴特巴彦搏命。
当巴特巴彦的手掌印在石蛮健二胸口的一瞬间,发现石蛮健二是闭着眼的,还留着血泪,石蛮健二的身体在海面上飞行,飞过了红树林,向着东寨港这边飞来,最后撞在石蛮城的城墙上,一个巨大的凹陷使他镶嵌其中。
井衣冒站在石蛮城城墙上,感受到撞击带来震动,和城里躁动不安情绪,城里留下的大多数是老弱病残,石蛮家已经无力再战了,然而坚冰舰队并没有停手,开始轰击东寨港外的红树林,失去主人的红树林只能躲避,又没有攻击能力,也没有足够的高度涉足深水区,坚冰好像知道红树林的弱点,就在深水区来回开。
井衣冒在城头干着急,留守的石蛮家的家老石蛮严成早就没了注意。看看这位本岛大族的有什么高见。
井衣冒来到川尚和尚房间门外,十分不情愿的敲门,因为他也没了主意,要是坚冰人乘势杀进来自己的小命也会不保的。
“井衣大人请进。”房间里传来。
井衣冒开门之后,发现川尚和尚正在品茶,自斟自饮的那种,看起来很自在的样子。
井衣冒真是怒从心中起,难道外面的不是瀛东的力量,就这样白白损失而无动于衷,你到底是不是瀛东人,“大师,坐在这,外面的水深火热怕是感觉不到吧。”井衣冒挖苦道,大家族的涵养在井衣冒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川尚和尚听着井衣冒的挖苦,喝着茶,来了一句:“还是热茶好喝,大人难道觉得你的手不能攥成拳头,是哪拳头怼人疼还是拿手指头捅人疼呢,难道一只瘦弱的家狗挑战一头健壮的北极熊它的下场还未可知?北极熊发泄一下它被偷袭的屈辱难道不可以吗?”
井衣冒听着川尚的话,看着眼前一杯沏好的茶,也没有反驳的话语,转念一想,“难道就没有补救的办法?损失掉东寨港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还有大师佛家不是一直讲劝人向善吗?救人于水火之中吗?”
川尚和尚开口道:“石蛮施主走的道路与众生不同,是一条自我救赎之路,你我岂能横加阻拦,干涉他的修行。”
井衣冒听得这话差点眼珠子没有掉下来,不作死就不会死吗,这等话是出自出家人之口吗?“大师现在的情况,您看当是何解呢,难道这里的百姓也要走上自我救赎之路吗?”
“井衣大人没有去过北国,哪里每到秋冬之交时,当地灰熊就会因为没有食物而袭击人类,当地人不是无辜的吗,然后我去过当地,保护过当地村民,和一头棕熊搏斗过,大概毁坏了五十米半径的森林和花草,难道它们有什么错,还是它们就该如此,你我都是有大智慧的人,知道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很多人的生死,所以我要了解,外面的情况。”川尚沉声说。
井衣冒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北报恩寺在这没有产业当然可以这么说,还不是因为石蛮健二袭击过你们的香客,劫掠你们的香油钱,其实现在井衣冒最担心的是石蛮家的位置由谁来替代,瀛东这些年位置都是相对固定的,北报恩寺插进一脚来,有可能这个位置就是来钓大鱼的。
井衣冒话音一变:“大师你知道吗?百姓死了可以从本岛迁来,可是东寨港的造船厂才是石蛮家经营东寨港近百年的精华所在,还有那片储物区,码头泊位,都是一朝一夕能够建设好的,都是银元通宝一点一点码出来的,再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是吗?大师。”
川尚和尚抬起头,摘下斗笠,一张方正的脸上,两道锐利的目光直刺井衣冒,井衣冒顿时一缩头,川尚道:“井衣大人高见啊,外面红树林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坚冰帝国的舰队马上就要递近射击了,您看那冲天的火光,这竹岛上另外两家势力雷鸣港和沙丘港有什么动静吗?”
井衣冒道:“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了,相信他们会秉持国家的信念支援咱这里的。”
川尚道:“支援?呵呵呵呵,他们都恨不得这里成为一片瓦砾,这样他们就会少一个竞争对手。”
井衣冒还是不肯放弃,想继续说些什么,川尚从他的布袋里拿出三个竹筒,“大人您知道这是什么,怎么做由您自己决定。”
井衣冒接过竹筒,这个竹筒是海军军舰遇袭时的请求支援信号弹,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难道海军也想插一脚,井衣冒没有多想,拿着信号弹就跑到城墙上,就看见海面上火光冲天,原本美丽的红树林变成了一片火海,隐隐在火海中传来阵阵呼喊声,坚冰的舰队试图通过这篇火海,然而一颗巨大树木挡住去路,他挥舞已经烧着的树枝就是不让舰队通过,井衣冒紧张的开着海面,祈求坚冰舰队能够知难而退,不呼叫海军最好,但是一到响雷炸响,那颗巨大树木像是被什么集中,直接从水飞起,一只飞到东寨港的港内砸毁数栋建筑物才停了下来,威胁要来了,港内人群彻底慌了,开始四散奔逃。
井衣冒没有选择,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