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区公安分局,局长办公室。
张大民的地中海有向大光头发展的趋势,他看了一眼戴濛濛,起身狠狠抽着烟:“又死一个?72小时内,连续发生两宗类似命案,杀人手法相同,可以并案为连环杀人案件了。”“张局,两位死者的背景都在这里了。”戴濛濛递过来一张表格:“全是年仅二十左右的青年,都有吸食快乐气球的经历,死者全身没有任何伤势。法医判定为骤然性脑死亡,但是经过解剖,又排除了脑血栓
等突发疾病……”
张大民眉头紧锁,拿起表格,看得很仔细。
“张局,要不……向上面报告?”戴濛濛试探问道。
张大民揉揉眉心:“早就上报了,破案也轮不到我们操心。我现在头痛的是这两宗案件全部发生在我们辖区。现在无法找到凶手丝毫踪迹,如果再死上一两个人,舆论必定大乱。”
“对了!你家里的老爷子怎么看这案子?”
“我有问了,老爷子说这事情恐怕我们接不下,刚刚上报的建议,其实就是老爷子叫我传达给你的。”戴濛濛无奈说道。
“唉……算了……我先给郑局长打电话……”
……
墨绿的腥臭血液,缓缓沿着剑锋滴落到沧澜居门口的平地,金钱剑散发着淡淡金光,让白丹青创口之处不断散发出一股股尸气。
这个将自己炼成僵尸的凶人,眼下放开防御,任由茅清铃握着金钱剑逐渐将剑刃推入自己体内。
虽然他一生不行恶事,不沾业力,得到金钱剑的认可,但本体依旧是一只僵尸,仍旧被金钱剑克制。
眼下滚滚尸气不断从他胸口的创口冒出,等到尸气耗尽,他也就会失去生机,成为一具真正的死尸。
“你要想死,我段天南不管。”段皓飘身过来,一掌将茅清铃推出数米:“但别忘记顾营长他们的血仇,还有你难道想让这丫头背负上弑父的恶名?”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变,白丹青眼带痛苦发出一声犹如野兽的嘶嚎,转身撞入数米之外的迷阵,留下眼神呆滞,无力握着金钱剑的茅清铃。
“弑父……弑父……”
茅清铃大眼充满了惊慌,脑海中闪过那张珍藏了十八年,小心保护的黑白相片。照片中一个英俊青年手持一口千年雷击桃木剑,肃杀刚正之气彷如透纸而出。
但是……
她脑海中又闪出刚刚那名转身逃入迷阵的怪物……
肌肉干瘪、皮肤萎缩、扭曲的五官,猩红的眸子,尤其两枚压住下唇直达颔下的利齿,无不在昭示着那是一只僵尸……
一只按照茅山戒律,人人得而诛之的僵尸!
“不!我……我父亲……我父亲是白家少主白丹青,是十八岁就修炼到半步真人半步宗师的绝世天才,他已经在十八年前为了镇压阴灵脉,殒命在地下墓室内……”
“不!不可能!我母亲临终时说过,父亲将斩妖除魔做为毕生心愿,他怎么可能成为一只僵尸!”
“不……”
眼泪蓄满了灵动的大眼,沿着精致的下巴滴落到衣襟,茅清铃声音犹如杜鹃泣血。最后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后,双眼一翻晕到茅清钟的怀中。
茅清钟也是颤抖着声音看向段皓:“这……这不可能……我小叔嫉恶如仇,十八岁斩杀十多只邪魔,怎么可能变成一只僵尸!”
除了杜灵尘师徒三人摇头叹息,周家几人也是暗暗吃惊。
尤其刚刚见到白丹青的真容,周天石还好,周馥兰和赵军可都是同时变。至于周承祖,更是一早就吓晕过去,暗暗被小若若鄙视着。
“呵呵,有什么不可能,小白当年为了镇压……”
段皓简单将事情描述出来,以他两世为人的阅历,语气自然很平淡。
哪怕第二次听说此事,杜灵尘师徒三人也是心潮起伏,更何况茅清钟和周家几人。
“活人炼尸,永镇阴脉!不愧是道武双修白丹青,老夫服了,不得不服!”周天石抚掌长叹,看着身边翻滚的迷雾,老眼闪过一抹敬佩之。
“我阿军这辈子只服两个人,一个是天南宗师,一个是老爷子,从现在开始,要多加一个,白道长当真英雄!”赵军沉声向迷雾敬了一个军礼,他出身南方军区,自然听说当年3721部队6营一事。
“白道长,魔相佛心,当代圣人……”周馥兰感慨说道,随后她看着负手而立的段皓当年要是有天南在,那些暗盟之人如何敢来南粤猖狂?
“小叔!小叔!我是白钟啊!您出来!我和玲玲这次下山,就是为了你而来啊!”
“小叔,您出来……”
……
茅清钟站在迷雾之外高声呼唤了很久,只是白丹青却再也没有出来。
这时候,其他人都进去沧澜居,杜灵尘奉段皓命令,走了过来:“白道长如果要出来,他自己会出来的。”
“杜管家,之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茅清钟抹去眼泪,躬身一礼说道:“晚辈年少轻狂,两次开罪天南宗师,是该进去致歉。”
杜灵尘连忙扶他起来,微笑递给他两颗丹药:“白道长为人我等甚为敬佩,这两颗丹药能够恢复伤势,你们兄妹服下后,就进来说话。”
言罢看着呆坐在地上的茅清铃,杜灵尘默默摇头,他修炼《长生长春功》,虽然不善争斗,但对于灵气感知却要远胜他人。
他能察觉到白丹青没有远遁,一直都在阵法不远处,眼带复杂观望这边。
那隐于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