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事实证明再多的花言巧语也比不上简单直接的暴力。
艾尔就亲身验证了这一点,一时嘴上占到的便宜换来的代价就是眼眶上又多出来了一圈黑眼圈。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我可是对他们暗精灵一族有恩啊,竟然这样对我。”,艾尔在一间石屋内唉声叹气地揉着自己的腰,那里也被夜莺掐出了一块青紫。
同样在屋内正进行着锻炼的奥利停下了动作,认真说道:“艾尔少爷,那位夜莺姑娘估摸着是喜欢上你了,因此才下手这么重,打得这么狠。”
艾尔手一僵,转身问道:“请问你现在结婚了?”
奥利有些糊涂,心想少爷问这干嘛?他摸了摸脑袋老实回答道:“还没有,咱五大三粗的,一般的娘们不适合。”
“又或者是你之前有过多次恋爱的经验?”
“呵呵,少爷您说笑了。咱从小就在山林里长大,后来老爹就让我去从军了。从小到大连女人都没见过几个,和谁去谈恋爱?”
“那么就是你在军营里表现英勇,立功授勋,因此受到了那些饥渴女兵的青睐,经常与她们发生灵与肉的碰撞?”
“这,少爷,灵与肉的碰撞是啥意思?”
等奥利搞懂了之后,这糙汉罕见得脸一红,“您瞎说啥,咱,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怎么碰过,还上床呢?”
“既然你既没有家室,也不曾久经情场,更不是什么liè_yàn高手,那你在我面前充什么大尾巴狼,装什么恋爱达人!”,艾尔冲着奥利大吼道。
奥利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那啥,所谓的情啊,爱啊,不就是姑娘打你越狠,就越喜欢你吗?”
艾尔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是什么奇葩的爱情观?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奥利,那浑身的腱子肉油光锃亮的,身上的伤痕不是刀疤就是枪伤,没有鞭痕、烫伤啊这种诡异伤痕,看起来不像是有变态嗜好的人啊。
“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瞎几把扯淡。”
“这是咱军营里的那些家伙说的啊,每次放假回来,他们身上总是要多些和您身上一样的青块,还有不少抓出来的伤痕。”
“问起来的时候,他们就说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他们身上的伤痕都是他们老婆打出来的,也就证明了他们老婆是多么爱他们。”
“怎么,少爷,是不是他们都在忽悠我?”,奥利看着艾尔的神情,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艾尔同情地看着眼前的傻大个,他啥也不多说,拍了拍奥利的肩膀。
“军营里的同袍都是你兄弟,怎么会骗你?相信他们的,准没错!”
“你记住喽,打是亲骂是爱,越打越相爱。今后你找婆娘,就要找能打得。越是能揍你,就说明这女人越喜欢你。”
“切记,切记。”
似懂非懂地奥利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笑着露出了大白牙。他拍了拍胸口,发出硬邦邦的声响,“本来咱就准备找一个强壮的娘们,小姑娘家的,那身板哪能受得住咱啊。”
艾尔叹了口气,又拍了拍奥利,“你开心就好。”,说着就走出了石屋。
忽悠了奥利的艾尔心情大好,看着奥利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他就想起了弗里曼那个傻家伙。
当初一心想要成为骑士的弗里曼信奉着坚守童真,保持纯洁这种傻话。别说看了,就是艾尔让他去买几本黄书,都像是将要奔赴刑场的烈士一般,一脸悲壮。
“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当初嘱咐他去押运那些运送到圣辉城的魔兽,顺便躲过那个神秘组织的追查。”
现在艾尔自己都被圣教宣判成了渎神者,被赶出了圣辉城。那座预想中的斗兽场想必是建不起来了,而弗里曼估计也回到了西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父亲大人没有将他派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耽搁了吗?”
艾尔伸了个懒腰,与过往的暗精灵们打着招呼,思维却顺着刚才的思考发散开来。
“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还留在圣辉城内的老管家和伙计啊,其实圣辉城内的那些产业都是身外之物,说丢就丢了。不过萨沙会长一生的心血与梦想都在这个商行上,他是肯定不愿灰溜溜地逃出圣辉城的。”
“虽说走之前急匆匆地做了些安排,又有着铁荆棘家族的威名威慑,想必圣辉城内的那些牛鬼蛇神也不敢太过放肆。不过圣辉城内的水太深,朝局风云变幻,让人目不暇接,就连最老道的政治家都看不清局势。”
“他们要在这汹涌波涛中保持平稳,又没有我这个伯爵似的重要人物作为压舱石坐镇。”
“必定是周围密布暗礁,步步危机,也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
这样想着,艾尔微皱着眉头,脸上出现了一抹忧色。
他在奥利他们面前从来不会流露出这种表情,因为他知道他们身为人类,流落到了地下世界,周围异族环绕,心中的不安感肯定是极其强烈的。
因此艾尔总是在他们面前自信满满的神情,想要消除他们的紧张感与天生的,对于暗精灵的敌意,尽可能地融入这个环境中。
同样的,艾尔也从不在夜莺与香兰草面前,表露出这种表情。
一方面他不想让她们担心,另一方面他希望在暗精灵中得到的不是同情,而是友情。
他希望与暗精灵们平等交往,而不是寄人篱下的低人一头。
独力支撑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