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一直盯着战场,现在战况焦灼,双方互相角着力,直到有一方彻底流尽最后一滴血。随着重装步兵的投入西境军取得巨大优势,但不时有魔兽借助“兽梯”跃上城墙加入战斗,使得西境军迟迟不能取得胜势。特别是有一次数头雪豹跳了上来,造成了大量伤亡。面对这些快如闪电的魔兽,城墙上的守军不得不撤回城楼紧缩,由重装步兵投掷了大量投枪才将这些雪豹击杀。然后又付出了惨重代价才将盘踞在城墙的魔兽赶了下去。
艾尔凑到克勒曼将军旁建议道:“将军,我们可以试着攻击搭梯子的雪熊,没了这些雪熊魔兽根本跳不上城墙,剩下的不过土鸡瓦犬,不值一提。”
克勒曼将军摇了摇头:“我早让贝尔蒂埃试过了,他说雪熊全身都覆盖了极厚的冰甲,甚至连面部都没有缝隙,强弓都射不穿。”
“可以让我试一试。”克勒曼将军转头怀疑地看了艾尔一眼。
“强弓或许没用,但魔法也许有效。如果成功了可以减少战士们很大的伤亡。”
艾尔的话打动了克勒曼将军,魔兽能够跃上城墙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将战前部署全部打乱,他不能眼睁睁地西境的热血男儿将生命白白丢在这里。
看见克勒曼将军同意了,艾尔招呼弗里曼一声就朝城墙冲去。未曾想旁边的缪拉也跟着他蹿了出来,他和弗里曼一左一右守卫着他直冲进战场酣处。
大蓬的鲜血,烈火般的红色,武器砍在兽身上的摩擦声,尖牙咬断骨头的碎裂声,战士们狰狞的面孔,魔兽野性的狂吼。一切的一切,刺激得艾尔眼瞳中带上了些许血丝,深深地映入他的脑海中。艾尔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那血染的战场,不同的场景,同样的战斗,仿佛超越时空交融在一起,杀戮再次充满了他全身每一个地方。这一刻他不是身穿法袍的法师,而是血染战袍的战士,从上一场战斗中生还,又亟不可待地投入下一场战斗中。
艾尔抓住时机一个简单的突刺,利剑直直地刺进了一头冬狼的眼窝,用力一搅就让它的脑浆变成一团浆糊,左手一发火弹直接炸掉了另一个冬狼的半边脸。至于他的左右艾尔连看都没看,一个不信任战友的战士在战场上是活不下来的。
用火弹开路,艾尔什么都不管,就是向前猛冲。蓦然间眼前一片开阔,原来他已经冲破了兽群,来到城墙边。正好能看到由两只雪熊搭成的两条“兽梯”,不时还有魔兽借助“兽梯”向城墙跃来,艾尔顺手一剑砍翻一个跳在半空中的冬狼,又一发火弹干掉另一头。接着集中精神开始大声念咒。变化声音的咒语配合强效魔法的技巧,艾尔手中的火球越来越大,向外散发的滚滚热浪仿佛让人置身于南境的夏天,艾尔手中的火球猛地发出刺眼的亮光,宛如一颗太阳被艾尔握入手中。
然后,太阳坠下。
一切都像被定格一样,巨大的热量似乎让时间都为止停滞。一团光芒瞬间就爆炸开来,强光将皑皑白雪都映照得一片惨白,许多魔兽的眼睛都被灼伤。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雪熊的哀嚎声清晰地传向四方,久久不息。滚烫的火焰甚至将由黑岩石筑成的一块城墙烤出了灰白***法的威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有些人都忘了手边的战斗,战场一下子就寂静无声,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提醒着人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城墙下幸存的雪熊呆立了片刻,惊恐地叫了几声拔腿就逃离雪要塞,速度之快能够媲美雪豹了。随着雪熊的逃跑,滞留在城墙上的魔兽孤立无援,很快就被克勒曼将军指挥的西境军消灭了。
战后的收尾工作波澜不惊,只是所有人看向艾尔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那是对一位强者的尊敬和对一位法师的敬畏,连带着克勒曼将军都对着他信任了不少。
就这样优哉游哉地过了几天,艾尔在雪要塞待着的这几天功夫,也把这座城市逛了个遍,认识了一些有趣的人。
但是在这血与剑的年代这种悠闲的日子能过多久呢?没过几天就战火再燃,克勒曼将军特意让传令兵将艾尔请到了城守府的议事大厅。到了那里艾尔才知道克勒曼将军昨天接到了荆棘堡的命令,要求雪要塞的守军务必立刻驱散魔兽,保证春耕的顺利进行。
“后天正式出城开始清扫,以重步兵队、弓步队、骑兵队为主,各队长做好准备。”,经过一番讨论后克勒曼将军最后拍板。占大多数的剑盾兵和枪兵们被留在了要塞里。经过前几日的攻城,魔兽损失惨重,特别是飞禽类魔兽死伤殆尽,威胁小了很多。现在魔兽们分成好几群分散在雪要塞的四周。军队要做的的就是步步为营,将这几群魔兽清理干净,带上剑盾兵和枪兵们反而让让队伍变得臃肿,同时增加不必要的伤亡。请艾尔过来就是为了让艾尔后天的时候随军参战。
“作战当然没问题。”艾尔点了点头,“问题是我来这里前曾经答应我父亲不下城作战。”
“这点没问题,如果公爵大人问起我会解释的。”这回轮到克勒曼将军保证了,在看到艾尔点头答应后他心里也松了口气,无论如何队伍中有一位法师可以加强不少战力。
后日,沉重的铁门被拉起,长长的队伍带着没有结痂的伤痕和还未平复的热血再次踏上战场。当先的是重装步兵,这些全身覆甲的精锐战士装备的仍是重武器,而不是平时使用的盾枪,在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