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人,平常的心,每天平平常常的,两点一线的家与公司,忙忙碌碌的而又似碌碌无为,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平常!
翌日中午,碧莲早早地来到公司交接班站点,等待着接秋莉的早班。
一贯奉为“辛勤的蜜蜂,来不及悲哀”,所以,碧莲每天荡漾着清新、明朗而又可爱的笑容。亭亭玉立的身影,青春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散发着清雅灵秀的光芒,似乎所有的人见了,都能很容易地把她从一群人中一眼挑出来,宛如一朵盛开的莲,洁白无瑕,快乐的如一只飞去飞去的小天使,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更没有尘世间的悲哀!
远远地看见自己跟班的车影,缓缓的,近了、近了!
碧莲满天欢喜地等待着小秋莉嬉皮笑脸地表扬说:哇!来得超早啊?谢谢亲爱的姐姐!
可没想到,正当她欢喜地沉浸在喜悦之中时,秋莉见了,竟撅着小嘴,劈头盖脑的一顿,凶巴巴的眼神简直是恨之入骨。
到底是碧莲犯了什么错?令秋莉这么脑火,狠的想把人吃掉。
“看你知道珍惜不?可惜!”小秋莉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说。
碧莲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说:“今儿,咋了,火药味儿这么大!给谁吵架了吗?”
只见秋莉愤狠狠地瞥了她一眼,眉宇间透着怨字,分明写着:自己去思索去!
固然如此僵硬的,可能是借于小姐妹的一往情深,秋莉任性固执地来了句:跟谁也没吵架!
一闪而过,脚步不停息地离开了碧莲的视线。
“小姑娘家,太小!俺就摆个高姿态,要想好,大让小!”,碧莲自嘲道。
也没有太在意什么,似乎在说,什么不是强求的,慢慢来,总有一天,小秋莉不再对着自己吹胡子瞪眼了!
跟着班车,转了一圈又一圈,一个站台又一个站台,终于,到达终点站了,可以吐口气,休息一下了。
正当碧莲纳闷着秋莉诡异的神态,怪怪的,令她不知所措时。
司机师傅闲聊着说:今儿个上午,可把你的好姐妹秋莉给累坏了?
碧莲忙停下正在数着车票的一只手,抬头瞪眼:“师傅!为什么啊?”
“咱前面空班了,你想啊?秋莉不累才怪呢?平时,五毛钱一票,一个单班收一百多块钱。
秋莉上午呢?数钱是准儿数到手抽筋儿了!”
听师傅如此耐心的解答,碧莲搭腔道:“那也是!
平时五分钟一班车。若前面空一班车,不成了十分钟一班了,那不挤个翻江倒海才怪呢?”
碧莲纳闷不解:售票员以提成业绩发工资,秋莉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今儿个是一反常态啊?没这个道理啊?
不论怎么想,碧莲都觉得说不过去,不符合逻辑。
怀着疑问而又忐忑不安地心,难道出了什么情况?
依旧是一位又一位的乘客,上上下下,公交车辆如一个流动的小社会,看着拥挤上下的乘客,可谓是:社会这个大舞台,拥挤的人群来不及彩排!
转眼还有一个单班,今天的任务就迫在眉睫地完成了,盼望着、盼望着,终于,可以下一个早班了!
碧莲暗自惊叹到。
到达终点站,还有一个单边就可以直接回公司收车了,碧莲快马加鞭地鞭策自己。
“碧莲,今儿个帮我个忙!”前面车辆的售票员李红竟来到碧莲跟班的车上主动直言不讳求助道。
碧莲一愣,本想自己今儿轻松下个早班呢?今儿可是早班车,全公司俺幸运的第一个收班啊!
再说了,这李红平时也没有应求过自己什么,自己又能帮她做什么呢?竟然连帮忙俩字都客气地说出来了。
正当碧莲思索着没吱声时。
“我今儿个可是累坏了,上午吧,车坏了,找不到替班车,对班的提前回去了!”
碧莲没加任何思索反应地插话道:怎么找不到替班车?队长的车呢?
“别提了,连经理都找不到队长了,听公司的人说,他大早上到公司,递了一张请假条,人就走了!打电话没有人接。”
“不会吧,竟敢闹失踪,也太小儿科了吧?”本就随意的一句话,可毕竟给李红又不熟,也就没有那大大咧咧的说出口。
可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里犯困,禁不住惊诧:“什么?连经理都找不到他人呢?”
本想接着说:
“他呢?
一向工作认真、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他,怎么会撂挑子走人呢?这不符合他的作风啊?
究竟是到哪里去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从来没见他如此幼稚地空岗旷工过啊?这写个假条就走人,而且还是先斩后奏,也太冒失了吧?”
尽力克制住自己,压低嗓音温柔礼貌的问李红:“那队长的车谁开的?”
“一个叫大山的司机开的,年轻小伙儿,还没结婚呢?不过,驾龄可不短了。这不,他的车都报大修几次了!”
绕了一大圈儿,碧莲没听明白,到底是让自己帮什么忙啊?!
“上午经理发话了,以后,张队长的车就由大山来开!算是对张宝的从轻处罚,从今以后他就没有趟数奖了。因为大山平时工作小心谨慎,一丝不苟、工作认真,总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早出晚归的,正好车又报大修,所以相当然地由他接替张宝队长开替班车了!”
没等李红把话说完,碧莲竟侧着腰,紧锁着眉头,一惊一乍、抬高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