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惆怅的达克正在和乔治他们一起布置防御的时候,库鲁马正在接见自己的盟友,多那昆塔部落的酋长特诺佩兰。
“前一刻还拼命为父神而战的剑齿虎武士,怎么说叛变就叛变了?还有图兰索瓦部落的铁乌鸦,这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位?我听说这次他们部落根本就没参加,这人第一次露面是你的手下带进场的。这里头是不是有好多事我不知道?库鲁马,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面对特诺佩兰的质问,库鲁马神色自若:“国家多难,总有些家伙要出来搞事。有几个多兰德人过来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这几年跟多兰德不打仗了,每天过来的没有八百,也有一千。我知道他们是谁?”
“那几个家伙号称是信仰黑暗神教的,他们用邪术控制了尤潘基。你没发现最后对决时两人很不对劲?”
“没看出来。不过能控制人的邪术倒有点意思,我们这里最好的萨满也只能是用草药让人昏昏沉沉神志不清,起不来床——就像现在躺在床上的特佐穆克大祭司,嗯,前大祭司。”
库鲁马的眉毛顿时立了起来:“我警告你,特诺佩兰,作为阿特拉斯王国最大部落的酋长,说话要负责任。”
“我百分之百的负责任。那么你呢?擅长配置神药的库鲁马大祭司,嗯,现大祭司?”
库鲁马一下子变了脸色,一下子站起来:“这意味着你的态度发生变化了吗?”
“别紧张,”特诺佩兰慢悠悠道,“这事我也掺和在里头呢,从谁那里说出去也不会从我这里说出去的。我说这事的意思是提醒你,有些事做了就做了,但是不能破罐子破摔,什么事都做!”
库鲁马松了一口气,神色也缓和下来:“多兰德信仰光明神教,跟黑暗神教格格不入——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背井离乡跑到这儿来了。我们信奉的太阳神跟黑暗好像也不对付啊。这几个家伙一来就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尽快剿灭,迟早变成心腹大患。”
特诺佩兰道:“有些东西你不能光看表面,我可听说那几个家伙信的神不是什么恶神,不会随便降罪,更用不着隔三差五的弄上三千五千人献祭。”
库鲁马已经习惯了特诺佩兰自带的嘲讽功能,只当听不见:“可他们毕竟是搞出事来了,我好歹也是大祭司,教务上的事我还是能说了算的。我可不想再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黑暗神教来。”
“你要早这么说不就结了,绕那么一大圈!我对那个能控制人的邪术挺感兴趣,搞明白咱一人一半。”
“没问题,不过得先把人抓回来。”
“怎么,听你这口气,不大好抓?”
“毕竟尤潘基和他们在一起啊。父神留下的法力不多了。”
“你还知道不多啊?昨天晚上法术甩得那么猛,我还以为父神又降福了呢。”
库鲁马苦笑:“只能咬牙死撑了。听说神圣法杖用的胡桃木是在库洛巴特泽找到的?”
“算了吧,库洛巴特泽?去给海德拉送点心么?库鲁马,这事我帮不上忙,你自己想办法。”
库鲁马长叹一声:“我本来以为你手下兵强马壮,派几员干将去调查一番。如果法杖彻底失去了神力,就没法弹压宵小了。”
“你这老家伙,一天不从我这里榨点油水你浑身难受!这样吧,你派人去库洛巴特泽调查,抓人这边呢,我多出些人手,你看这样行么?”
“那就这么定了。”
俗话说长官动动嘴小兵跑断腿。当库鲁马运筹帷幄时,第一支搜索队已经沿着达克他们留下的脚印向林中展开追击。
杂兵甲道:“老大,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怎么,发现什么了?”
“没有,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连一只鸟、一条蛇都没有!”
杂兵乙叫道:“老大,这里的树刚砍过!”
兵队长过去一看,果然,一棵碗口粗细的树被砍倒了,在林中行军体力很重要,他们已经打了半夜,还要砍树开路,估计体力不会剩下多少了,说不定现在正在休息!
“还有这边,这里的灌木是硬拔出来的!”
杂兵甲打量了几眼被拔出来的灌木,回头看看来时的路,道:“他们似乎是硬砍出一条路来的,基本上是条直线么。这样下去,黑曜石做的人也要累垮。”
兵队长放下心来,朝后面摆摆手,示意几个亲信过来,道:“我觉得咱们不能追得太急,尤潘基和那个铁乌鸦,你们谁能干得过?”
几名亲信面面相觑,一起摇头。
“他们现在只想逃命,追得急了,老鼠还咬猫呢,到时候咱们弟兄不成了替死鬼?咱们不近不远地跟着,反正有他们开出来的现成路走,不着急,什么时候他们累趴下了,咱们上去捡便宜。”
有人大着胆子问:“他们……可是圣冠战争的英雄啊,哪有那么容易累趴下?”
兵队长笑道:“他们昨天可是拼了大半夜,又跑了这么远的路,还要在树林里开路前进,体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他们一没干粮二没水,能撑几天?弟兄们,沉住气,慢慢跟!”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在达克他们耳朵里,林中空地上,一座一米多高的小形通信塔正把侦察使魔传回来的影像投在光幕上。
“这可有点麻烦,”尤潘基道,“这些神庙武士虽然武技一般,但个个都是老兵油子,滑得很,轻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