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氏作为一个胡汉混居,而且经常西域人打交道的地方,官府在处理这些涉及外族商队或者使节的事务上早已有自己的一套。依靠大汉强盛的国力和无坚不摧的大汉军队,任何西域人来到此处都必须老老实实遵守大汉律例。
公堂之上,县令大人尚未到来,衙役则是看管着这些‘闹事之人’,本来以为少渊和胡姬老板,没想到大宛马商也搭了进来,不过这也正常,整件事的源头,便是来自这个马商一匹失控的烈马。
胡商倒是自信满满,才一坐下就对少渊叽里呱啦,然后又指了指那么大宛马商人一顿语气极为奇怪,但不像是则被的叽里呱啦。在场的汉人都是一脸汗颜,这个人咋这么能说,从广场说道这里,一直都滔滔不绝。
等到这个老板滔滔不绝后,他的翻译开始对少渊说道“我告诉你,我的货物,是送到洛阳的大官那里,还有这里大官的文书,待会法官了,我就看看你怎么办”
少渊则是听着搞笑“哎呦,倒也挺会入乡随俗的,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大官”
高宠则是像一只鲨鱼嗅到血腥味一般盯着这个老板,似乎这个老板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小月突然问道“适才这个老板对大宛马商说了什么啊?怎么这个老板看起来一点都不讨厌这个罪魁祸首的?”
小月一言惊醒梦中人,少渊和高宠马上意识到,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不过苦于他们都不会番邦语言,一时间也无从辩解,但这公堂之上,必然有人懂,所以只需要静待这个县令便可以。
很快,县令就出来了,只见他神情轻松,看来这些事情,他早已轻车就熟。来到堂前,先是怒拍一下惊堂木“汝等所犯何事?”先震一震官威,然后以一股傲视的眼神看向台下的人,以往的商队无不对这些地方官畏惧三分,因为他们随便抽查一下,拖个十天半月,他们便会损失惨重。不过眼下这三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对自己表现出一副服服帖帖的样子,其他人看样子都并不是很信服啊。
扫视向左,只见少渊一脸看戏一般看着县令,县令吓了一跳,刚开开口叫少渊钦差大人,却被少渊用食指堵住自己嘴巴,以示不要作声,县令会意,便不作声。扫向第二个,只见此人肥头大耳,也是一脸倨傲,县令决定先从此人开刀“你是何人,为何见到本官不跪不拜”而精通番邦语言的师爷,马上翻译道,也是一轮叽里呱啦,老板听了,还是一脸倨傲,然后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不知道是什么番邦语言,然后交上一封信。师爷听了听,眉头轻轻一皱,把信转交给县令,随即师爷在县令的耳边附耳说了几句。县令马上打开书信,越看书信,眉头越是皱紧。
高宠一直盯着这一切,县令的变化如此明显,恐怕书信上所述的大官,真的来由不小。读完书信后,县令把书信放下,然后问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是如何?你们谁可以跟我说一下?”
少渊站了起来,也省得被那个翻译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便把今日从小月想喝水为头,中间的烈马冲撞,自己驯马,然后莫名其妙被盯上,然后大打出手说了一遍。县令听了,事情的源头,便是在一旁的那个马商,不过当然不可以就这样听他一面之词。也是示意老板说话,老板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之后,师爷的眉头紧皱,因为这个老板说的话,几乎整个故事的前因后果都和少渊说得一点都不着调,除了后面大打出手,其他几乎都不一样。
师爷转述了一遍,县令也听得直皱眉头,最后一个便是马商。马商可是一直保持着谦卑的神色没有半分越礼,一看便是个长跑中原的商人。只听见商人用蹩脚的汉语说了大概整个故事,而且强调,自己自到了少渊分别后,就没有做过什么,他们的斗殴和他没关系。
县令点了点头“三个人,有两个人口供前半部分一样,两个后半一样,先解决前半,师爷,你问问这个老板,他是亲自经历前半部分吗?如果不是,那是谁告诉他情况的?”
于是师爷便叽里咕噜地对着老板说话,一旁的翻译突然有点坐不住,打算说话,没想到才刚一说话,突然感觉一股杀气压迫着自己,只见少渊一脸寒意地笑着看着自己。
老板和师爷在叽里呱啦的对话之后,老板先是震惊,最后有一点恼羞成怒,开始非常暴脾气的那里叽里呱啦。
师爷则是拱手对县令说道“他说他不管,总之他们被人打了,要讨个说话,若我们衙门管不了这事,就找更大的官来管这件事,好说我们衙门太小,管不了这事”
县令听到此话,马上就青筋暴跳,但这事的确牵涉什么,处理不好,恐怕真的麻烦。此时高宠则说道“县令大人,他说要找更大的官?这里不就有一个了吗?此事交与钦差处理,便可以了”
县令一听,顿时两眼发光,高宠说得没错,这里的确还有更大的官,便是少渊。于是高宠对着少渊说道“少渊,你的御赐金牌有带在身上吗?是时候用一下了”
少渊哈哈一笑,于是掏出金牌“这位老板,你好,我就是这里最大的官,有什么事吗?县令大人,麻烦你将书信给我”
县令一听赶忙把书信给了高宠,高宠开始飞快地查阅起来,而少渊则是继续着自己的‘官威’,师爷则是帮少渊开始了翻译,将非常嘲讽的一句话说了给老板听。
老板一听,一副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