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糖糖的同学？”顾晴笙微微蹙眉，抬头看了一眼苏以诺。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曾经去看望糖糖的时候，有见过这个小女生。或许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对很深很深的酒窝，以及和糖糖最要好的关系。
“嗯。”苏以诺点了点头说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教授有些遗憾的说道：“医院明晚就会正式对梁小糯的病进行探讨投票，我和很多神经外科的教授意见并不是很一致。以诺和我建议，可以听一听你的意见。”仲教授虽在医学领域有着无比高的位置，却也并非有着高高在上的样子。
顾晴笙能从他的言语形态中看出来，在这个案例中，他陷入了一种为难的抉择。
将所有资料看完，顾晴笙抬眸，眉间紧蹙的说道：“据我所知，第三脑室肿瘤分为前部者和后部者。前部者可有视神经、视交叉受压所致的视力、视野和眼底改变，下丘脑机能不全的尿崩症、肥胖、性功能减退和嗜睡；后部者因四叠体受压而出现parinaud综合征、两耳听力下降；小脑受累可出现共济失调。”
“是的。”教授点了点头。
“小糯病变已经很严重了，瘤已经压迫到了视觉神经，在我看来……”她顿了顿继续道：“没有手术的必要。”
最后七个字开口，仲教授的眼眸闪过一丝别样的神情，就连苏以诺都一样。
“果真和以诺所说的一样，顾同学的见解的确和普通人不同。”仲教授点了点头，却更是一脸愁容。
顾晴笙微微蹙眉不解的问：“按理来说，教授应该不需要听我一个在校学生的意见，医院里自然会有很多和您意见看法一致的人。”
“并没有。”仲教授摇了摇头说道：“梁小糯的监护人是一个很有钱的公子……”
“我算是明白了。”顾晴笙无奈一笑说道：“为了医院，投票表决通过的话，仲教授不得不做手术，可这手术的成功几率太低，届时更是会影响你的百分百手术成功率。”
“成功率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仲教授摇了摇头说道：“而是这样的手术，术后的后遗症和并发症会让病人非常痛苦。她不会死在手术台上，可却会被无尽的痛苦所折磨，最后全身器官衰竭而死。”
“的确如此，所以医院的人是因为那个监护人，所以才执意激进治疗的吗？”顾晴笙微微颔首，带着疑惑的问道。
“是的，不手术就只能选择放疗……”
顾晴笙拿在手中的资料又看了一遍，皱着眉间摇了摇头道：“小糯的血生化有非常多指标不合格，她是没资格进行放疗的，我想这是连新手医生都知道的事情。”
“是的，可是……”
“教授，重症病房的梁小糯突然抽搐性呕吐……”护士急冲冲的跑到会务室说道。
“教授教授，你快帮我看看。”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顾晴笙的眼眸。
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苏以诺，苏以诺别过眼，没有看她。
在下一秒，顾晴笙确认了自己的听力。那个说着‘教授教授，你快帮我看看’就是纯正版小白花夏晗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