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夕来天性难移,在家里待了两、三天,就憋不住了。心想:晚上有“鬼打墙”,不出去;白天去不是一样嘛。不去赌,怎么能赢钱?!
头一天,他说出去“玩儿玩儿”,李慧欣也没在意。认为他是去找熟人聊天开心去了。惊吓的死过去活过来,能不改吗?!
第二天又说出去“玩儿玩儿”,问他给谁在一起,也不说,走的还很急。李慧欣便起了疑心。偷偷在后面一路跟随,原来竟然去了村西头那家赌场。
这才有了晚上相劝之事,让梁晓乐听了个正着。
梁晓乐心里这个气呀!
想不到自己每天晚上来看他的时候,见他在家还高兴的不行,以为她接受教训改过来了呢!原来是怕了“鬼打墙”!
难道这个吴夕来真得就像二舅李崇林说的那样,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无论怎样教训他,也摆治不过来吗?
可是,如果不把他摆治过来,二姨的日子就没法过。更甭说在这里戳门市做买卖了!
当然,少他这一处自己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宏远娘心里难受,人家可是一奶同胞的亲姊妹呀!少了这里,如同断了宏远娘一只手!再说,宏远娘绝不会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如此受苦受穷!
但是,像这样下去,这个忙还真没法帮——给他多少也填不满他的赌窟窿!
看来,不把吴夕来摆治过来,痛苦的不仅仅是二姨李慧欣,还有宏远娘和她的父母兄弟!
“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
梁晓乐恨恨地在心里说:
“夜里有‘鬼打墙’,白天本姑娘就不能也给你制造出一个‘魂劫道’来?!”
梁晓乐这么一想,一个念头涌上脑际。
但是,在萧家镇,梁晓乐白天是不能脱身进空间的。宏远娘怕她人小地不熟,一天到晚不是拽着手,就是不错眼珠地盯着。一会儿不见了,就到处找。
而这件事梁晓乐又必须在空间里完成。况且,惩治一个人,可是需要时间的呀?!
看来,只有回到梁家屯村,才能实施了!因为在那里梁晓乐可以把自己关在屋里,装作写字什么的;也可以假说到别处去,宏远娘对她绝对放心。
“娘,咱什么时候回去呀?”
早晨,宏远娘刚一醒来,梁晓乐就迫不及待地问。
“怎么?待烦了?”宏远娘把脚伸到梁晓乐的小被窝里,踹了踹她的小身子:“给娘说,想爹了还是想哥哥了?”
“都想。”梁晓乐顺势爬到宏远娘的被窝里,搂着宏远娘的脖子说:“还想三姑、爷爷、奶奶、王奶奶、大奶奶,还有孤晓夕……”
梁晓乐报出一大串称呼来。小孩子分不出远近,说的人越多了,说明想的越厉害吧?!
“那,咱明天就回去,怎么样?”宏远娘抚摸着她光滑的小脊梁,眼睛望着她,亲昵地说。
“为什么等明天呢?今天就回去不行呀?”
梁晓乐恨不得立马就走。往后拖一天,就得让吴夕来在赌桌上混一天。对他这种屡教不改的人来说,最好不给他喘息的时间。
“我想再到你大姨、二姨那里去一趟,看看他们的门市预备的怎么样了?”
“不会让二舅去呀?给他们捎一车货来,他们还能不卖呀?!”
“嗯?你这个小脑瓜儿,怎么想这么多?”宏远娘惊奇地望着怀里的女儿,发现女儿说的很有道理。
“就是嘛!爹说,有了货,就卖钱。”梁晓乐也发觉自己说走了嘴,赶紧掩盖。
宏远娘笑笑:“就知道你是听你爹说的。”
经女儿这么一催促,宏远娘也觉得怪挂念家里。自己已经出来七、八天了,也不知家里有没有事情发生?!不如今天回去,看看没事,过个一两天自己再跟着送货车回来。尽快让这三下里的门市都开了张。早一天总比晚一天好!
“就依你,一会儿我给你姥爷姥娘说说,尽量让两个老人也跟咱走。吃了饭就让喜子叔叔送咱,高兴了吧?!”
宏远娘说着,刮了一下梁晓乐的小鼻子。
“吔!回家喽!”
梁晓乐高兴地在被窝里又蹬又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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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宏远娘对两个老人说了自己的打算后,两个老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跟宏远娘走。女儿的能耐他们亲眼看到了,他们的身子也在女儿的调理下一天比一天好。过去听说那里养老院里的老人不生病,还以为是谣传呢,女儿的行动证实了一切。有这样一个有“神气儿”的女儿,不跟着去,那才是老糊涂了哩!
要跟着走的还有李巧巧。
大妗子李贾氏却不同意,说:“芑俊生新丧,你出远门让人笑话。”
哪知李巧巧理由更充分:“我只有跟着三姑睡觉才踏实。在芑家那两夜,别看白天陪灵,晚上和三姑在一个屋里,睡的可好哩!昨天晚上你和春柳给我做伴,你们两个还都睡在我身边,可我就是睡不着,眼刚一闭,就被吓醒了。要不是两个院里住,我非得抱着被子找三姑去。”
“那也不行。”大妗子继续阻拦:“往前得烧三期、五期、一百天,你名义上还是他的媳妇,就是做做样子也得去。”
“烦死了,怎么这么多事?!”李巧巧小嘴儿一撇,掉下泪儿来:“要是不让我去,非把我熬成神经病不可。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你们试试?!”
“叫巧巧去吧。”宏远娘对李贾氏说:“我惦记着这回事,让她提前一、两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