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的温和。
看似笑容满脸,眼神中却毫无笑容,冷酷中甚至带着一股嗜血的味道。
“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这是我女儿的婚礼,我看谁刚砸!”
常佳茗知道,今天这场婚礼,沈云烟期盼了很久,她就是拼死也不会让他们搞砸自己女儿的婚礼。
“是吗?”
夏焱笑眯眯的看着她。
眼神从四周扫过,忽然,瞥见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丢着一根铁棍,脸上的笑意不禁深了几分。
大步走了过去,将它捡了起来。
拖着它一步步朝常佳茗走了过来,尖锐的铁棍声与地板摩擦发生难听的声音。
冰凉的铁棍抬起常佳茗的下巴,让她的视线被迫与他对视,“那你可得看好了,看我敢不敢砸!”
“你敢!”常佳茗目呲欲裂冲着他吼道。
夏焱冷笑一声,手握着铁棍,猛地跳上舞台。
对着高高耸立的香槟塔狠狠的砸了下去。
呼啦。
瓷器破裂的清脆声响起!
玻璃碎片四溅,吓得宾客狠狠的像角落砸去。生
怕会被他们误伤。
砸完,他还嫌不够解气。
狠狠的砸向用碎花筑成拱门。
白色花瓣飘落一地。
“你住手,给我住手!”
看着布置完美而漂亮的宴会厅被夏焱轻轻松松的砸成了稀巴烂。
常佳茗似乎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后退的道路。
陆家的人可能是提前收到了消息,冷眼站在角落,看着夏焱大肆砸的宴会厅,却不敢出来抵抗一句。
家主早已下过命令,不得不搅合进沈家的私人恩怨,否则,驱除出陆家。
陆靖文的父母,早在冷曜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陆家的人迅速的带到了角落,且被陆文轩安排的人死死的看牢着。
他们原本就对沈云烟这个儿媳妇很是不满意,如今,看着婚礼被砸,反倒是舒了口气,压根就没想过要出去阻止,更别说,有了陆文轩的命令。
等到陆靖文和陆文轩兄弟赶到会场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狼藉,而夏焱正砸的开心呢!
胡乱的砸了一通。
夏焱憋屈的心情舒缓了许多,有些事情,老大不适合做,不代表他不适合。
夏焱手握着铁棍走到常佳茗的面前,很是没礼貌的用着它顶着常佳茗的脑袋,轻声的问道:“你倒是说,我敢不敢砸?”
“你个小杂种,破坏我烟儿的婚礼,我跟你没完!”
说着,她猛地朝夏焱吐了口口水,却被夏焱眼疾手快的给躲了过去。
脸上的笑容猛地沉了下来,阴鸷的眼眸狠厉的看着常佳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很好,看不出你还是个硬骨头,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手中的铁棍硬?”
话音刚落,他挥着手中的铁棍便要朝常佳茗砸去。
“住手!”
忽然一声厉喝声从一旁围观的宾客声传来。
夏焱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不禁冷了几分,泛着冷光的眼眸嘲讽的看了眼从围观的宾客中走出来的中年男女,挥着手中的铁棍狠狠的砸在常佳茗的膝盖上,让她身体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
“夏焱,我要你住手!”
古佳慧知道,她不该插手这事。
可是,看着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儿子突然变得如此的暴戾,还是忍不住出来的阻止了。
夏宏伟站在她的身边,微皱着眉头看着夏焱。
“住手?你凭什么叫我住手?又是以什么身份阻止我呢?”
夏焱冲着他们露出一抹冷酷而嗜血的笑意,手举着铁棍狠狠砸在常佳茗的身上,疼得她直尖叫。
“沈夫人,现在是你乖乖跟我走呢!还是我请你走?”
“夏焱,我们沈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常佳茗疼的脸色都扭曲了。
她没有想到夏焱会这么狠,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对她下狠手。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一直是四少中风评最好的,却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暴戾的一面。
夏焱满脸嘲讽的看着她,缓缓吐出三个字,“我乐意!”
气的常佳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是什么狗屁的理由。
冷曜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夏焱发疯。
他一直都知道夏焱对若欢的在乎,却没想到会这么在乎。
不过,这样也好,有这么一个哥哥疼惜。
她至少不再那么孤单。
“沈夫人,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们请你走?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回答,我就当你是同意由我们请你走!”
夏焱没心情和她胡扯。
“三!”
“二!”
“焱儿!”
一直没说话的夏宏伟,忽然出声喊道。
夏焱看了他一眼,“夏总,我今天没心情和你们夏家叙旧情,该说的话,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从我夏焱发出公告与夏家脱离关系的那一刻,就和你们已经再无瓜葛,至于其他的恩怨,我们来日慢慢叙!”
“焱儿,她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
夏宏伟的话还没有说话,却在夏焱冷漠的目光咽了回去。
那淡漠的目光,早已不复往日的温情。
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陌生人般。
古佳慧看着这样的夏焱,忽然腿一软,身体向后跌了数步,还好夏宏伟及时发现,伸手扶住她,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