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时做出的反应,总归都是比正常的时候要大的。
所以,那一巴掌扇出去的时候白兮夏使的也是全力,如果打到人,那大约可能是个‘两败俱伤’的惨烈局面,但是……
被袭击的的那位在察觉到她的动作时已完美地避开,所以现在受伤的也就只有……白兮夏自己!
按理说,以她的性子,遇到这种日狗的事情肯定会臭骂对方一顿再说,毕竟,是他偷了她的车才引发的这一场灾难。
更重要的是,她受伤了!
但,当她龇牙咧嘴间看清对方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时,所有所有的语言,在那一刻都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灯光下,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刀刻斧凿一般,略显麦色的肤色衬着那身职业化的西装尤为抢眼。
都说再丑的男人穿上西装也会变得帅气,但他不同,他穿上西装的样子,不是帅不是酷,而是……迷人到近乎危险!
白兮夏心说,她是不是看花眼了啊?
可是,这眉,这眼,这脸,这嘴,就连头发也是平素那不长不短且梳得一丝不苟的样子,她又怎么可能认错人?
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再任由他带着自己进了药店,当他最后轻轻用冰凉的膏体在她柔白的手指上按揉时,白兮夏的双眼,灿亮得如同缀满了昨夜星辰……
容骏琛啊!
她终于见到活了啊!还离近的这么这么的近!
“疼吗?”
“嗯?”
“还能走神儿,看来确实是不疼!”
话落,容骏琛优雅地抬手,就要放开不按揉的指力,可白兮夏却比他更快地把手朝他的掌心一送:“谁说不疼了?我刚才是……在想一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容骏琛眉目不抬,只轻轻又捏着她的手指慢慢地按揉:“霖少么?”
“……”
关霖少什么事咯?
她刚才分明想的是……他!
不过,她就算从小在西方国家长大,性子热情奔放,但也注意着害怕自己的过份不矜持吓到了面前这位,所以也没敢说实话。
只是,仿佛对她的沉默不满,容骏琛微微用力捏了捏她:“你约了他见面是吗?”
语落,俊美非凡的男人抬眸,淡漠的黑眸静静扫过她精致如芭比的脸,但,她却在他眼中找不到除了冷漠之外的任何情绪。
老实说,以白兮夏这般的美貌,十个男人至少有九个会多看两眼,还剩下的最后一个,必然是会为她神情颠倒。
可唯有这个男人,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都吝于给她一丝惊艳的眼神!
白兮夏倒也不是缺他夸一声‘漂亮’,只是,连自己这样的长相都入不了他的眼的话,他难道真的……
喜欢男人?
一想到这里,白兮夏全身一个激灵,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倒不是对男同有什么看法,但问题是他要是个男同,岂不是就不可能喜欢女人了?
他要不喜欢女人,她岂不是……完蛋了?
想得正出神,蓦然又被他扯过他身边一些,四目相对,她一不留神就对上他暗不见底的眼:“问你话呢!答我!”
这口气,冷得堪比霍靳深!
只是……
他刚才问自己什么来着?约没约霖少?
是,她是约了霖少见面,但这个事情她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他怎么知道的?想到这里,白兮夏的脑中灵光一闪,不疼的那只小手指着他的鼻子:“你……偷听我讲电话了?”
容骏琛不答,只自顾地下着结论:“所以说,你真的约了他?”
“我干嘛要告诉你?”
漂亮的小女人扬了扬眉,下巴抬着高高的几乎要戳天,容骏琛这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了嘴:“不回答也可以,反正他是来找你的,只要我把你留在身边,他就会自己找过来……”
“你什么意思?所以刚才你推我车是故意的?为了引我过来?”
“还不算太傻!”
他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认了……
白兮夏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容骏琛,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呢?”
话音未落,原本被他捏在掌心里轻揉的小手猛地被扯拉了一下,白兮夏痛得叫出声来,他却更用力地捏了她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疼……疼疼疼疼疼!”
拍打着他的手,白兮夏夸张地惨叫着:“你想谋杀啊?捏这么重?”
容骏琛素来不是个惜花的主,更何况他对白兮夏知根知底,知道和自己不可能是一路人,所以态度就更加冷然。
她让他松手,他偏不,还反捏的更重:“说,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他这一下,白兮夏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拼着手指头会被他掰断的危险,她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一边吸气,一边骂:“你还是男人吗?怎么对女人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没当你是女人!”
只这六个字,白兮夏只差没有被他活活气死……
可是容骏琛怎么能是这样的呢?这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好么?
怒目而视,她的脾气还没发出来,一直冷着脸的男人却又幽幽地来了一句:“我不是什么有耐心的好人,所以,立刻回答我!”
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了,要按了白兮夏以往的脾气,没挠他一脸血痕都不错了,还回答他?
但……
因为她是容骏琛,所以就算是生气,她也还是耐着性子道:“云都四少之一的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