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认识你,安娜。”在处理了狼人的尸体后,回去的路上威肯这么对安娜说了句。
“可我不认识她,威肯”安娜在挑了挑眉后如此回答道,然后放低了声音:“如果以前见过,我不会没有印象,那可是”
后面半句她没说出来,但威肯知道她的意思,那可是一脚就能解决狼人,还能飞到天上去的人,那家伙是个天使吗
他们很快骑马回到了领地的城镇,远远的,还没有到大门,就看见远处的人们都在骚动。
出了什么事兄妹两交换了个眼神,双双挥动缰绳,一起奔了过来。
“阁下领主阁下”才到门口,当即有人高喊着跑了过来,是他们任命的镇长。
“科曼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威肯拉住马儿问道。
“有有个人飞了过来”镇长结结巴巴的说道。
“有个人飞了过来”兄妹两再次交换了个眼神,已经猜到是谁了。
“是的,有个人,穿着黑色的皮革风衣,从天而降,落在了教堂的塔尖上。”镇长喘了下,理顺了自己的气息,飞快的说了起来,“然后,他坐在房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让人非常的不安。
城堡就在眼前,安娜减慢了马儿的速度,举目眺望,随即发现一个人影矗立在阁楼的楼顶之下,风衣的衣角在冷风中不断卷动。
然后,那个身影动了动,似乎往这边看了过来,安娜心中一紧,虽然隔得如此之远,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她的直觉还是告诉自己,他正在看着她。
安娜皱起眉头,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不是讨厌也不是感觉到威胁,而是好像有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要发生。
再看那个身影,已经从房顶跃入了阳台,进入了房间之中。
“真没礼貌”安娜恼火的想着,无论如何,那座城堡是她的家,没得到主人的允许就擅自闯入,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但是话说回来,就算对方叩门前来,她又能拒绝所以等回到城堡,安娜已经调整了过来,尽管心里多少有些闷气。
将马儿和装备交给下人,吩咐其他人不用跟来,安娜凭借记忆往收藏室走去,以她对自家城堡的熟悉,很清楚那个人进入的是那间房。
但还没到地方,在二楼的展览室,她就发现了那个人的身影。对方站在一副古旧的盔甲前面,凝神看着,似乎很好奇。
安娜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走了过去:“那是我祖父留下的盔甲”
“曾穿着它和德库拉伯爵以及他的新娘鏖战于山巅,为了保护五十个平民,”她还没说完,那个人已经接着说了下去,“他最终死在了那场战役中,但那五十个平民都顺利活了下来,这盔甲上的累累伤痕都是他的勋章,是这样吗”
他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那目光仿佛有种穿透的力量,让安娜不由打了个寒噤,自己的一切仿佛都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
“你怎么知道”她盯着他问道。
对方轻轻一笑,随即走到了一面盾牌前面:“这是你曾祖父用过的盾牌,被梵蒂冈的教士祝福过,洒满了圣水,曾在邪恶面前救过他许多次性命。”
然后又走到一把手半剑前面:“这把剑也是他的所有物,当盾牌不在身边,这把剑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他就这么一边在展览室里走着,一边如数家珍的介绍着这些东西的来历,就好像这是他的家一样。
安娜最开始还会有惊讶的模样,但随着他越说越多,开始变得麻木起来,直到他说了最后一句话:“这些都是你介绍给我的,我曾以为我忘了,但是当我再次看到你的时候,他们马上就从脑海里冒了出来,鲜活的出现在记忆中有些事情的确是没法忘记的。”
他说着再次看向了她,和之前那种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不同,这次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眷恋、怀念、遗憾,以及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让安娜心中莫名的生出难受的感觉。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有些慌张的回答了句,并将脑袋偏向一边,心中暗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如此进退失据难道他在施展什么魔法
对方并没有解释什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轻叹了口气:“我答应过你,在我能让你记得我之前,不要再来找你。我现在终于能让你记得我了,但我不知道,还是不是应该来找你。”
“我从来不记得见过你,陌生人,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我的成长大家清清楚楚,请你不要再这样胡言乱语,你来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安娜有些生气了,从一开始这家伙就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停下,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对方再次转过头来,轻轻笑了笑,分外的柔和,又带着一点距离:“你依然是这样,无论重复多少次,你的泼辣、直率、不屈和坚强,都不会改变。”
安娜深吸了口气,恼怒之中正要不管不顾的多刺几句,男人却忽然往外走去,而且眨眼之间就来到了门口,就好像能够瞬移。
她只好跟了上去,但无论她多么努力的追在后面,对方始终保持着和她几米远的距离,似乎要带着她去什么地方。
一路追赶,终于来到了一间杂乱的书房之中,安娜认得出来,这是父亲的书房。那个男人在一面墙壁面前站定,等她过去之后,随即扳动上面尚未点燃的火炬,随着嚯拉的声音,墙壁上的一块转了过来,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