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舒以墨秀眉一扬,倒是饶有兴味地看着白惜儿——
“我需要跟你解释什么?”
清淡的声音蕴含着一丝玩味,听得白惜儿又是一阵恼火,尤其是看到舒以墨脸上那似笑非笑的样子,那模样,就好像看她是一个小丑似的,这样的认知让她脸色又沉了一分。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故意的!先挤掉我在龙腾的代言,再将恒太的股权卖给龙腾,现在还变了法子的害我失去这个角色,你就是想羞辱我,践踏我!报复我!是不是!”
到如今,她白惜儿还能忍得住,那就真的成了圣人了,满腔的怒火和委屈也化作着一声声不满的质问,心中的愤怒和不堪,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舒以墨,你还真是歹毒至此了!非要这么践踏我,置我于死地?”
白惜儿冷冷看着舒以墨,这一次,她眼里有泄露的恨意,被舒以墨捕捉得一清二楚。
“行了,摆这么一副受害者的嘴脸给谁看?我不过是想保全我自己而已,有什么错?我现在是龙腾的人,维护公司的利益是最根本的事情。说什么践踏你,置你于死地,这话就过了。”
舒以墨神色淡淡,很平静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别忘了,你到底还是安家的人,你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没有想过外公他们吗!还有舅舅,你想毁了我们,想毁了安家是不是!”
“别给我冠上道德的名号,你想用这些所谓的道德绑架我,还嫩着呢!我当初进去的时候,安家在哪里?我母亲出事的时候,也没见安家露脸,前不久你们不是还想着逼着我就范吗?”
舒以墨冷声截断了白惜儿,冷艳的脸上也布着一层寒意。
“你也知道这委屈无助的滋味?”
舒以墨说着,忽然冷笑出声,很欣赏般的看着白惜儿苍白下去的脸,冰冷的指尖一伸,在白惜儿那惊愕的目光中,挑起她那细腻的下巴,清淡的声音犹如来自极地的风,冷得刺骨——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公报私仇,是我跟王导说要把你换下去的。但是,你能把我怎么样?生气?愤怒?还是再掉几滴眼泪,让范凌爵怨恨我,责备我?”
“舒以墨!你真狠!”
白惜儿挣扎开舒以墨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冷厉的眼神盯着舒以墨,也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她,“你样样不如我,却不想心里扭曲至此!凌爵当然不会瞎眼看上你,我们本来就是两情相悦,是你非要插那么一脚,怨得了谁?”
“你心里不扭曲你现在完全可以以德报怨,感化我这种恶毒的女人,这不是你一向的作风吗?”
“我不知道安家这么些年,就是养出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白惜儿忍着撕破脸皮的冲动,还真是难以对付软硬不吃的舒以墨。
“你高尚怎么连你内定的表姐夫都上了?你清高怎么还惦记安家的恒太?我真是不知道,你白惜儿是怎么把自己漂白了,觉得自己就是天使?别摆出这么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出来混那么多年,早就看遍了你们这些嘴脸,真情假意,我看得一清二楚。”
舒以墨的看着白惜儿那一张委屈而倔强的模样,冷笑道,“当初你真的有心为我开脱,就不会把事情闹大,掉几滴眼泪,博得同情,更能让他们不顾一切践踏我。所以,别演了,我腻味了,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你……凌爵……”
白惜儿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的微红了眼眶,默默的望着舒以墨身后。
似乎也意料到什么似的,舒以墨也转过头一看,果然范凌爵就站在门口,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正盯着舒以墨,俊脸上不见任何情绪。
白惜儿微微吸了吸鼻子,倔强的微仰着头,一边眨着眼睛将眼里的微光逼了回去。
舒以墨的目光也肆意的在范凌爵和白惜儿之间来回扫了几圈,终于是冷笑出声来,“真是不好意思范总,我又恶毒的欺负了你的太太,而且,我还真是故意的,让你们也尝一下这种滋味。”
说完,舒以墨也提着步子朝门外走了去。
“哦,对了,听说白伟这次要玩完了,真是太好了,之前我在监狱里,还多亏了他的特别关照。”
‘噗!’
白惜儿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只觉得喉咙里霍然涌上一股腥甜,她‘哗’的一声,一口血水便冲了出来。
“惜儿!”
范凌爵脸色大变,顿时上前,连忙接住身子软下去的白惜儿!
白惜儿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这些日子都是隐忍压抑着,被舒以墨这么一气,哪里还能承受得住?这一吐之后,整个人也两眼发黑,干脆直接无力的靠在范凌爵怀中。
“凌爵……我……我……”
她挣扎了一下,想站起来,也不用范凌爵搀扶,然而,却控制不住眼中的热泪,鼻子一酸,委屈的泪便簌簌地掉了下来……
“别难过,我相信你,我先送你去医院,你最近操心太多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她怎么能这样……我也不想的……她就是怨恨我,她怨恨整个安家……到底怎么做,她才能好受些?才会放过大家?”
白惜儿压抑着哽咽,沙哑着声音说道。
“别想太多,不要去管她了,我们先去医院吧。”
范凌爵吸了口气,只好将她拦腰抱起……
……
相比于白惜儿的‘伤感难过’,舒以墨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