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边陲,柔美的阳光掠过,久久地停留在这里徘徊不去。
一个个巨大包子似得蒙古包错落有致地扎在这片水草丰满的地方,周围一些牧民早早地将羊群放出圈来,悠闲地驱赶着它们向远处的水草地走去。
这时,一个骑着战马的蒙古士兵,拿起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号角,鼓足了一口气将它吹响。一阵响亮的号角声过后,他的面前已经聚满了从各个蒙古包内疾奔而至的士兵。良久,一个穿着胡服的蒙面人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众人面前。他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下面前这些精神抖擞的战士。
一个副将骑马而至,待到蒙面人的跟前,稍作停息后,“将军,咱们何时起程?”
蒙面人冷冷地瞪了副将一眼,“慌什么!待到正午时分再走。传达本将军令,众军原地待命,不得擅自离开草原半步,违令者军法从事。”说完,他就一跃跳下马来,向着一个蒙古包走去。
副将见蒙面人进了蒙古包后,“将军有令,众军原地修整,有擅自外出滋事者,军法从事。好了,都散了吧!”话音一落,整体的队伍,瞬间像捣毁的马蜂窝一样,士兵们三五成群地分散而去。
正午时分,烈日高照,一支托运着粮食的大军在荒漠里缓慢前进。
林源坐在车厢里,伸了个懒腰,然后朝着外面询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林大人,现在已经正午了。”车头的马夫应了一句。
林源说道:“哦,此处离营地还有多远?”
马夫说道:“大人,还有一半的路程呢!”
林源听了,眉头一皱,“让大军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天黑之前到达营地。”
马夫说道:“林大人,今个这天气异常的炎热,将士们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了。这行军速度恐怕是快不了多少了。”
听了此话,林源拉开车帷,望着外面一脸倦意的军士,他们的步伐没有了来时的稳健,走路都有点儿踉踉跄跄了。
“停车。”林源说了一声,然后又对车旁的一个行军士兵说道:“去传老夫的命令,让众军停下歇息片刻。”
那士兵应了一声是,便骑马传达命令去了。众军听到林源的命令后,像被卸了骨头一样一股脑地摊到在沙土上。
林源下了马车,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望着地上士兵们千姿百态的歇息的身姿,不由得淡淡一笑。
马夫拿来一个盛水的皮袋递给林源,林源接过来喝了一口,又塞给了马夫。
“林大人,这地方小的怎么感觉怪怪的。”马夫喝了一口水说道。
林源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诧异地说道:“哦,哪里怪了?”
马夫伸手指了指附近的一个山头,“您看,那山多像一只雄鹰,而我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正好在它嘴巴朝着的地方。”
林源听了,望了一眼那个山头,“你的眼力倒是不错。不过你到底想说什么?”
马夫说道:“林大人您刚来边关不久,可曾对这里流传的一个传说有所耳闻。”
“哦,传说!什么传说,你倒是说说。”林源疑惑地问道。
马夫说道:“在大漠深处有一座古堡,据说是楼兰王子普塔易达为自己的情人阿卡纳而建......”
话还没有说完,林源就打断了马夫的话。
“老夫听过这个传说。”
“既然林大人听过,那相比知道那古堡里的宝物隗银锁吧!”
“是,听人说过。”
“自从这隗银锁深藏在古堡里,此地才会变成荒漠。而且周围的风水也随之被破坏。但凡在荒漠里有凶恶物状的地方,必会有灾祸发生。”
“你这都听谁说的?”
“这是此地一直流传的传说,而且一一应验。”
“哦,照这么说,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得马上离开?”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狂风突然生出,林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风吹的差点儿摔倒。再看看那些地上躺着的士兵,一个个被吹得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霎时间,风和沙子混合的声音淹没了人们的挣扎的叫喊声。随军的马车一下子翻滚倒地将那一车的粮食甩在了地上。三千人的运粮大军像一群毫无力气的蝼蚁一样,任狂风席卷着。
林源趴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按进沙子里。风沙吹得眼睛睁不开,无奈之下,林源只得安静地待在原地。当他紧闭着双眼,沉浸在黑暗之中,似乎又觉得眼前一亮,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何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记着你的死期到了就够了。”说完,那黑衣人狂笑着,最后无形地消失了。
林源刚要追问那人,却被一捧沙子打在脸上。他急忙用袖子擦了擦脸,然后一看,发现自己的眼跟前是沙土,而自己仍旧趴在沙面上。只是周围的风没有那么剧烈,却依旧在刮着。
回想着刚才那恍惚的幻境,林源十分的不解。那人究竟是谁呢?怎么总是在老夫的幻觉里出现呢?看那人的眼神,似乎他认得老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老夫来到这边关之地也患上了什么病症吗?怎么一直有这种亦真亦幻的东西出现。
正当林源一头莫展地追思着这些日子的种种奇怪遭遇,风突然停止了,一支整齐的队伍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大军面前。地上躺着的兵士们急忙拿起长枪站起身来,做好了迎战的准备。虽是姿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