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光心里很震惊，没想到他的试探这么快就被揭穿。
他吸了口气，“是我的意思，会长不知道。”
林琂“哦”了下，似是很随意地问，“你是替苏如海试探我，还是别人？”
女孩的声音很冷，语气也很随意，好像他不会回答也没关系。
但若是他不回答，女孩可能会误会。
“我是会长的人，从二十岁起就跟随着会长了。”
他试探女孩，也是为小少爷抱屈。
他不明白，会长为何要舍近求远，选女孩做五脉传人。
“那可以说，你是苏如海很信任的人喽？”
柴文光点头。
“既然苏如海这么信任你，那你还背着他试探我？”
柴文光一噎。
他这样做，是辜负了会长对他的信任。
“你是不信任苏如海，质疑他的决定么？”
女孩地话很轻，可句句在剜他的心。
他是会长最信任的人，同样的他也信任会长，绝不会质疑会长做的任何决定。
可他私自试探女孩，不就变相地说他质疑会长吗？
他连忙解释，“会长任何时候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我永远不会质疑。”
“那你是不该给我道个歉？”
柴文光：“……”
想他在五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让他给一个小姑娘道歉，他开不了口。
“我知道你是为苏伦抱不平，觉得苏如海不选自己的亲生儿子当五脉传人反而选了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觉得我何德何能，所以试探试探我，看我是不是只会哭鼻子。”
明明女孩的声音很轻，可传到他的耳朵里却石破天惊。
“你跟着苏如海二十多年，五脉的情况你也大致清楚。你觉得苏如海当上会长以来，有过过一天的太平日子吗？还有苏伦，如果当上了五脉传人，你觉得他能活多久？”
要不是答应过白英，她也不会趟五脉这趟洪水。
女孩的话让柴文光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五脉会长表面看着风光，人人羡慕。
可鬼知道会长这么多年来，从没睡过一个整觉。
他亦是。
五脉的争斗，比作古代的皇子争权也不为过。
小少爷，从小被会长保护的太好，很单纯，不知人间险恶。
若小少爷真当了这五脉传人，怕是一天就被那几个叔伯玩死了。
他突然明白了会长的意思。
这是在变相的保护小少爷。
想想也是，过普通人的生活一日三餐，何尝不是幸福。
柴文光长久没有开口，他还在消化着女孩的话。
他一直跟在会长身边，也知道会长选中传人的消息传出去后，女孩便接连受到两次危险。
幸好，女孩都化险为夷。
他想，或许女孩不单单长了一张漂亮的脸。
看着柴文光神色渐渐恢复如常，她笑了下，“苏如海既然选中了我，那他的人以后也就都是我的人了。”
柴文光冷静下后，对女孩是心服口服。
女孩对五脉传人的危险心知肚明，却依然愿意上山。
就凭这份勇气，他是佩服的。
他道：“以后小的任凭林小姐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