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荣山和姜玄,以及刚刚赶来的一行天剑宗的弟子闻声后,登时脸色狂变。
他们侧首望去。
只见,两道身影飞掠而来,只是眨眼的时间,坠落在一行人的身前。
赫然是血元宗的两个长老。
宋荣山怒形于色,沉声道:“血浑慈!你们两个身为血元宗的长老,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卑鄙无耻!”
名为血浑慈的老者眼神阴冷,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天剑宗的弟子将我血元宗前来历练的弟子斩杀殆尽,如果不能将罪魁祸首带回宗门,老夫二人又如何给宗门一个交代!”
另一个老者感受到宋荣山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息,登时讥笑不已道:“宋荣山,之前你与火清耀那个老家伙大战,想必消耗尤为巨大,而且青岚宗的那个老太婆已经离开,现在老夫倒要看看谁还能救得了你们!”
宋荣山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盯着说话的老者,沉声道:“别忘了,之前我还没有动用任何秘法,如果真的拼死一战,我宋荣山自诩还能与你这个老家伙同归于尽!”
“额……”
血元宗的这个老者脸上流露出一丝忌惮之色。
天剑宗虽然没落了,但是天剑宗毕竟盛名已久,真正的底蕴自然不容小觑。
老者嘴角抽搐,与血浑慈眼神隐晦的对视了一下,皱眉道:“宋荣山,老夫两人其实也不想与你拼个你死我活,但是你天剑宗的这个弟子必须由老夫二人带回宗门。”
说到这里,老者伸手直指姜玄。
于此同时,宋荣山给姜玄神识传音,悄然问道:“姜玄,你是否还能动用秘术牵制住其中的一人?”
姜玄沉吟片刻,回应道:“宋师叔,我终究不过先天境的修为,而且我动用的精神秘术,对神魂的消耗尤为巨大,精神秘术是无法动用了,不过还有一手底牌。”
宋荣山稍作迟疑,传音道:“我消耗巨大,拼着宗门内的秘术暂时可以牵制住其中的一人,一会如果有机会,你只管离开这里。”
姜玄面无表情,侧首看向宋荣山轻轻摇了摇头。
血浑慈有些不耐烦道:“宋荣山,老夫两人的耐心是有限的,而且已经做出了让步,你如果还是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们两个心狠手辣伤及无辜了!”
姜玄意念一动,将半截逆鳞神剑的碎片我在手心,然后嘴角微微翘起,冷笑道:“我姜玄自修炼以来,一直在生死间徘徊,不断顿悟突破,今日想让我束手待毙,恐怕不能如你们两个的心愿了!”
话音未落,姜玄脚下风雷涌动,身形一闪,瞬间化作道道残影,朝远方急掠而去。
血浑慈嗤笑一声,道:“终究不过先天境的修为,在老夫的面前无异于蝼蚁一般,想从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霎时间,血浑慈身形轻颤,眨眼间出现在数十丈开外,缓缓踏出一步,几如鬼魅一般拦在了姜玄的身前。
于此同时,宋荣山摧动古老的秘法,身上散发出来诡异的气息,一道道璀璨的灵纹几如流光一般,在周身流转。
“呼!”
下一刻,这方天地间的元气疯狂涌动,以宋荣山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只是几个呼吸,宋荣山身上的气息再次恢复到巅峰。
“老家伙,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天剑宗薪火相传的秘法到底有多么的不凡!”
宋荣山冷哼一声,意念一动,手中的本命剑灿烂的光华流转,在她松手的一瞬间,本命剑化作一道炽白光束骤然爆射而出,几如一道光线……
在宋荣山和血元宗的这个长老大战之际,而在不远处,姜玄身形闪烁,不断前冲、后掠、横飞。
然而,血浑慈几如鬼魅一般,不断阻拦着姜玄的去路。
“小辈,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很强,但是你别忘了,老夫可不是你之前镇杀的那个老东西,他只不过空冥境一重天的修为,而老夫可是空冥境三重天的修为!”
血浑慈满脸的轻蔑之色,仗着自身的修为,跟略显狼狈的姜玄仿佛在进行一场猫鼠游戏。
而就在这一刻,姜玄瞬间横掠出去十多丈,而在血浑慈再次满脸讥笑的拦着姜玄去路的刹那间,姜玄嘴角微微翘起,以一记摇光瞬间横扫而去。
“砰!”
一道沉闷的声响骤然炸响,然而金光大作的斩龙剑的锋利剑锷距离血浑慈的耳际只有数寸距离时,却像是劈斩到一座无形的铜墙铁壁上一般。
只见,斩龙剑的剑体上灿烂夺目的金色剑罡狂涌,骤然停滞在半空中,剑锷处灿烂的火星飞溅,虚空中激荡起层层涟漪,却始终不能再靠近血浑慈半寸。
“小辈,现在感到绝望了吗?”
血浑慈斜睨着脸色泛白的姜玄,哂笑道:“你终究不过先天境的修为,在你还没有迈入空冥境之前,永远都不会知道两大武道境界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就在这时,姜玄猛地抬起另一条手臂,一拳狠狠地砸向血浑慈的面门,然而血浑慈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闲适气态,只是眼神玩味的与姜玄对视。
“老家伙,你不过区区空冥境三重天的修为,在我的面前,你又何来骄傲?”
姜玄话音未落,就在血浑慈再次出口讥讽挖苦之际,他的手指缓缓松开,掌心赫然出现一道染血的黑色铁片。
“轰!”
随着一道繁复古老的神纹明灭,一片极具毁灭的苍茫气息几如堤坝溃烂一般瞬间爆发开来。
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