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伏皇道人上前一步,稽首开口道:“师父,除此番十七位师弟晋升化神修为,尚有藏经塔看守玄昃道友,也证得化神,其可有名位?”
太一道人一听,笑道:“玄昃也证了化神吗?不坏不坏。然则这真传名位,只在为师弟子之中。玄昃既是玄字辈,为主峰长老,不为亲传弟子。”
又道:“各峰首座之下,也设次峰长老。化神层次可当之。”
伏皇道人一听,顿首道:“徒儿明白了。”
太一道人颔首,又道:“你前次证就化神,曾有大典。毕竟乃踏足道途第一步,值得庆贺。此番诸弟子齐入化神,这庆贺大典也不得少,你便看着操持罢。”
伏皇笑道:“徒儿知道了。”
太一道人道:“至于诸弟子道名尊号,为师不作强求。尔等只需记住,所取尊号,须得合了自身大道才好。尊号便在化神大典之上,自取罢。”
伏皇道人稽首,这才退下。
太一道人这才说起正事:“今次唤尔等前来,一则是因为师道侣、尔等师母、太冥圣母之故。”
言道这里,道人顿了一顿,与圣母周身霞光散开,显出真身来。
才道:“都来拜过罢。”
众弟子这才恍然。
还道是此前与掌教师尊并列云床之上的乃是何人,却竟是掌教道侣,教门圣母!
当下哪里还敢犹豫,由是齐齐躬身一礼:“师母万安!”
圣母脸有红光,强自按捺住羞涩,连忙拂袖,无形力量将一干弟子齐齐扶正:“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弟子起来,这才看见圣母形貌,只一眼,便不敢多看,都垂下头颅,恭恭敬敬。
太一道人微微颔首,笑道:“为师与圣母大道同休戚,是为一体。尔等尊敬圣母,须得与尊敬为师一般,万万不得怠慢。”
又道:“二则便是因为师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离了教门一段时间,多则百年,少则数十年,大略才得返回。”
众弟子一听,齐齐一怔。
就有伏皇惶恐道:“师父,常言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若师父离了教门,我等弟子便没了主心骨。”
太一道人甩了甩袖子:“何须如此作态?尔等也有化神修为,这天下之大,哪里有去不得?为师手头之事,也是紧要。若只小事,也不需为师亲走一遭了。”
又道:“况且为师离开教门,尚且有圣母还在。圣母神通,远超为师,若有要事,自可寻圣母帮扶。她多在太一宫中静修,即便不在,以她神通,不论何事发生,怕也比尔等早知许多。”
伏皇这才心安,道:“徒儿等知晓了。”
“嗯。”太一道人笑道:“诸般教务,不论为师还是圣母,都懒得理会。尔等自好生区处。此番为师离开时间颇长,你作为教门首席弟子,须得把责任担负起来。大略为师回来之前,对教门而言,最要紧的,便是向大宇宙发展。”
又看其他化神弟子一眼,道:“都是化神修为,也能纵横宇宙。待得修为稳固,炼成些法术神通,便自出世界树界域,去大宇宙游历吧。一则传播我教门威名,二则看到有好苗子,便就收下,壮大教门。”
一干弟子齐齐顿首,稽首称是。
道人满意点头,才又道:“我自离开之前,也会做一些准备。前一月,我与圣母炼制了一套旗幡,将以世界树十二次元世界为根基,布下此阵,以护持世界树界域安危。稍候伏皇徒儿与为师一道,前往布阵,此中关要,你须得知晓。一些消息,亦须得告知元始魔教与元初神庭,免得误会。”
伏皇一听,连忙点头不提。
由是有闲说几句,便打发走了一干弟子,只留下伏皇。
道人与圣母从云床上长身而起,道人信手一招,把个伏皇招到跟前,念头一动,合了云床,破开虚空,直奔那世界树所在层面的最高处而去。
那莫可名状之地,云床显化出来。
太一道人与圣母相携立在云头,伏皇道人躬身一旁。
太一道人目光扫视,上穷碧落,下看黄泉。目中神光所过,那浩瀚世界树,便就显出一些形态来。
才道:“这便是世界树。”
他对伏皇道人道:“其处于次元维度最深处的层面,须得练就一门双眼大神通,才得察觉。否则视而不见。”
伏皇打量那世界树,心中阵阵如潮水,惊骇不已。
就听太一道人又道:“此树份属先天,乃是一株灵根,神物自是非凡。你看那株灵根,正面熙熙攘攘,虚空中有九层次元胎膜,那便是世界树正面的九大次元世界。中间那个,便是地球所在的主物质维度。背面三层次元胎膜,便是那远古天堂等三大次元世界。”
“这十二大次元世界,层层包围,各在不同的次元维度,将这一株灵根环绕,如众星捧月一般。时而这十二大次元世界,除开地球所在的主物质次元,其余皆是世界树衍生而来。”
伏皇道人静心凝神,仔细倾听,一一记在心头。
就见太一道人翻掌取出十二面旗幡,道:“这便是为师要以世界树为中心布下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阵旗。”
早前从教门出来,太一道人便就唤出了那连先天神灵都无法看到的光幕,将自己与伏皇道人笼罩其中。至于圣母,她自神通广大,当然不虞被人窥伺。
太一道人如今谨慎非常,便譬如这都天大阵,他就不打算自己出手布阵,而是要圣母之手。
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