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捧着首饰盒,“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晴填着坑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你外婆去世的时候我还小,记忆不是很深,后来十四岁跟着爷爷到了东北。”
沫沫就算眼力再差,也看出手里的首饰盒是紫檀木,“妈,在山东,我们家是大户?”
“不是,就是农民而已,瞎想什么呢!”
沫沫皱了下眉头,这些东西竟然是外婆的?外婆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嫁给农村的?
沫沫想不通,不想了,忍不住打开首饰盒,晃了眼睛。
首饰盒一共四层,第一层装的都是项链,珍珠翡翠,都是珍品。
第二层装的手镯,祖母绿和和田玉的。
第三层装的钻石首饰,红色宝石和蓝宝石的。
最后一层整齐排放着小黄鱼,足有二十条,沫沫猛的关上首饰盒,太刺激她神经了。
“妈,你知道里面都装的什么吗?”
田晴忙活完了,累的坐在雪地上,见闺女吓到的模样,笑着,“当然知道,我从小就见过,被吓到了吧!”
沫沫老实的点头,“妈,我爸知道吗?”
田晴靠着树,“知道,当年要买房的时候我就要拿出来,你爸不让,说是我的嫁妆,不能动。”
沫沫更崇拜爸爸了,又疑惑的问,“那今天怎么挖出来?”
田晴拍了拍雪站起来,“你最近不老是说要严了吗?你爸这个月在外面也见到了些苗头,东西放这总觉得没底,我和你爸一商量,正好借着过年拿回去,免得以后特意来取太惹人眼。”
沫沫抱着首饰盒,暗道,带回去也不安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空间了,“妈,你要是信得过我,回去交给我藏着如何?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
田晴笑着,“本来就是你的,你愿意藏着就藏着,有啥不放心的。我都打算好了,小黄鱼给你哥哥和弟弟们分了,每样首饰拿一样给你未来嫂子和弟妹,剩下的都是你的嫁妆。”
田晴这是大部分都给了沫沫,沫沫一转眼成了富婆,这个转变来的太快,一时还真接受不了。
田晴将首饰盒放到包袱里,又弄了些干草,看不出装的是盒子才放心,“走吧回去。”
回到爷爷家,已经生火做饭了,田晴去了厨房,包袱由沫沫看着,其实沫沫早就将首饰盒放到了空间里,包袱倒是没人注意。
沫沫坐着喝水,手被连秋花抓了起来,“沫沫,你还记不得记得我。”
沫沫猛的甩开连秋花的手,连秋花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抬头错愕的盯着沫沫看,沫沫手背过身,狠狠的蹭着。
连夏花扶起连秋花,恼火的质问,“你怎么推秋花?”
连秋花见沫沫抿着嘴,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恼了,面上却劝着连夏花,“姐,刚才是我不小心,沫沫没推我,她不是故意的。”
沫沫懒得看连秋花演戏,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连秋花依旧如上辈子一样,自带白莲花属性,更添了绿茶婊的恶毒。
沫沫看着连夏花,没给连秋花继续演戏的机会,“她就是我推的,我也是故意的。”
连秋花瞪大了眼睛,大伯家的妹妹不是应该感激她吗?然后跟她成了好姐妹,以后对她掏心掏肺吗?怎么是这样的反应?
连夏花本来很生气,可面对沫沫冷冰冰的脸,憋了半天,“为什么推秋花?她又没惹到你。”
沫沫勾着嘴唇,盯着连秋花,“因为我讨厌她,她一靠近我,我自然反应罢了。”
天知道她一直忍着掐死连秋花的心,有多煎熬。
连夏花火了,脸憋的通红,这个堂妹太傲慢了,亏得秋花怕她孤单,特意过来说话,狠狠瞪了一眼沫沫,拉着连秋花出去了。
沫沫等客厅没了人,掏出湿巾,狠狠的又擦了几遍手。
沫沫有一段时间对小叔和爷爷也是有怨恨的,直到后来查到,当年爸爸去世后,爷爷不认连秋花,连秋花落魄时,更是给打了出去,她的怨恨也就散了。
爷爷的确是偏心,但谁能保证不偏心,人的手指头还五指不同呢。
在现代的时候,她分析过,爸爸是第一个儿子,爷爷当然是喜欢的,可爸爸先忤逆爷爷娶了妈妈,后结婚了也不消停跑去当了兵,一走就是七年,父子不止生分了,隔阂也更深了。
49年回来一趟,50年她出生,太姥爷去世又回来过,随后带走了母亲,一走又是八年。
爷爷身边只有小叔一个儿子,自然偏心,偏疼,因为在潜意识里,爸爸不会回来给他养老了。
58年迅速分家,爸爸没通知爷爷退伍,放弃了转业的好工作,父子战争彻底爆发了,爸爸认为爷爷是嫌弃他们一家子是累赘,爷爷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承认了,就是嫌弃,你不是有本事,还回来做什么?
然后就有了,妈妈动了胎气早产,爸爸咬了牙,趁着户口档案未打回到原籍,拿着退伍金,又向战友借了钱,在阳城买了房子,把一家子的户口都给迁到了阳城,转眼成了城里人,矛盾隔阂更深了。
沫沫水喝的有点多,想去厕所。
爷爷家的厕所在后院的菜地,沫沫要绕过正房,听到说话声,停下了脚步。
连夏花很气愤,“连沫沫真是傲慢,她就是瞧不上咱们。”
连秋花冷哼着,“人家当然看不上咱们,她可是城镇户口,吃的是商品粮,我刚才听大伯说,还是高中生呢,眼瞧着快成大学生了。”
连夏花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