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莫空的介绍以及赵佑符断断续续的补充,对于凌宗的选拔大会。秦牧总算有了初步的了解。
在中国古代,有太学,国子监之类的教育机构,传播知识,培养精英。也有少林,武当之类的武术门派,修习拳脚,伸张正义。
而凌宗,是一个另类的存在,它在某些方面与太学,国子监近似,在整体上却又完全不同。
凌宗大体上分为文宗和武宗,文宗汇集了饱学宿儒,当代名家,武宗则招募了武道强者,兵法大家。但凌宗不属于神洲任何国家,它游离在国家政权之外,却又同时和神洲三大强国输送人才,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甚至就连兽人帝国,和凌宗也互有往来。
在凌宗,能得到最好的教育环境,最先进的教学理念,还有最优秀的竞争机制。况且凌宗不像大多数学府只面对贵族开放,而是有教无类,面向神洲所有的学子。
因此,凌宗在神洲可谓深得人心,地位崇高。再加上其高手如云,精英荟萃,还有着深厚的官府背景。数千年来,凌宗不仅发展成一个神秘的庞然大物,更是神洲所有学子心向往之的圣地。
凭空凌虚,神洲之宗。这就是凌宗在神洲的位置。
但从莫空和赵佑符有一搭没一搭的抱怨中,秦牧还知道,即使凌宗面向的是神洲所有阶层的学子,但也是优中择优的。再加上每年只有一次选拔大会,地点只在选拔前一个月公告天下,所以每年能幸运地进入凌宗的人,也不过百余人罢了。
不用莫空解释,秦牧也明白,每年入选凌宗的百来号人,恐怕大多数还是贵族子弟。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地球还是神洲;贵族阶级永远比普通人更有权势,因此贵族也肯定有更好的资源能够培养人才。即使在唐朝中期科举制兴起,九品中正制被打破,给了寒门士子更多的晋升机会;真正的社会主宰阶层,仍旧是权贵巨阀。
“这么说的话,你们是想去试试运气咯?”秦牧问道。
“那是自然,对于天下读书人来说,进入凌宗的荣耀,可不亚于中举。我参加过去年在滨城的选拔,可惜技不如人,落选了。”莫空感叹道。
“俺爹在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叫俺去多见见世面,现在有这大好机会,说什么俺都得去试试。”赵佑符大大咧咧地道。
“那我也陪你们看看好了。”秦牧点头答道,不再纠结此中利害关系。
在他看来,莫空文学天赋出众,年纪轻轻早已是秀才;赵佑符身强力壮,身手不凡,他们两个都有可能被凌宗选中,一步登天。
而自己呢?也只能跟在他们后面涨涨见识了,祝福他们好运了......
光阴易逝,特别是当你有足够的银子而又处于等待的时候。
这一周,三人除了在一起聊天之外,还好好去置办了身行头。
毕竟大家一路以来省吃俭用,风尘仆仆。照照镜子,三人觉得自己现在这副尊容实在难以恭维,现在有了余钱,也该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了。
而且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裳马靠鞍。在选拔大会这场盛事到来之际,不管说什么也得给考官留下个好印象不是?
这一天还未拂晓,迎着鸡鸣。三人就起了个大早,草草解决了早饭,便向城守府出发。
神洲的地方官制和中国古代地方官制有些不同,神洲在地方设城,并设立城守一职为地方最高行政长官,司牧一职为地方最高司法长官,都督一职为地方最高军事长官。
互相节制,这不就是三权分立的另一个版本么?秦牧在感到莫名的亲切之余也不由得佩服神洲大众的智慧。
这是超越时代的创举啊!
也许是客栈离城守府不远的缘故,不一会儿,三人就顺利的到达碧瓦朱门的城守府。
此时,城守府前的一大片空地却已用白线划开,左边和右边各树起一座大擂台,左边的大擂台上还有护栏等一些防护措施和装满了各式各样兵器的兵器架;右边的擂台就只摆放有两套左右相对的桌椅,上面拜访有笔墨纸砚这文房四宝。
显然,左边擂台是武宗招募现场,右边擂台是文宗的招募现场。
擂台后又搭建一座高台,正当中一排桌椅,显眼的是,正当中坐着一个身形微胖,身着浅绿色官袍,头戴乌纱帽的官员,前呼后拥,盛气凌人,官威十足。
他左手边是一个面颊消瘦,腰背挺得笔直的灰袍中年男子,右手边是一个虎背熊腰,浓眉大眼,身穿武士服的大汉。他们左右,又是一干身着官服或武士服的官员或将领。
无疑,如此盛事,当中的必就是越城城守,越城司牧和越城都督了。
果然,官僚主义不管在哪个社会都是存在的。秦牧暗叹。
时间虽然还早,但围观的人群早已把擂台围得水泄不通,喧嚣的声浪一波接一波,似乎要掀翻了这庄重森严的城守府。
“咦,这不是李兄吗?好久不见,你也是来参加凌宗的选拔的?”
“那是自然,我可是专门为此闭关苦读一年。现在小有所成,林兄来鉴赏鉴赏我闭关苦读所创之诗。”
”愿闻其详!“
“人山又人海,大家一起来;凌宗大选拔,定要夺头彩!”
“好诗好诗,李兄志向高远,有鸿鹄之志,状元之才,林某不及也......”
......
“哎?王屠户,我看你拿着两把杀猪刀,莫非你也想参加选拔?”
“你可不要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