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阳笑着开始收摊,一边整理着书,一边说道,“回去休息吧。哦,每个月的三六九号,你也不用非要陪我。到时候,你当放假了就行。”
还别说,沈周阳真的很不错,没有辜负我把东宫这么重要的位置赐给他的一片恩宠。不过,见沈周阳说的随意,我有些狐疑,毕竟,王耀和蒋毅,都恨不得天天缠着我,为了一个三十一号还计较,沈周阳满不在乎的神态,让我很好奇。“你这么好说话的?”
“我这是欲擒故纵。”
“呃……”
“哈哈哈。”
看着大笑的沈周阳,我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往住处走的时候,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奇了怪了,我怎么就答应他们的这个无理要求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与其每天被蒋毅一个人纠缠,还不如这样,好歹还有个“假期”呢。
唉,我能这么安慰自己,还真是乐观啊。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悲观的人,对任何事从来都是抱着最悲观的心思来看待的。就好比我虽然无比看重学业,但我也不是没想过将来考不上大学,去南方的大城市打工。
也许,人啊,总该乐观一些。毕竟,很多事情,不论是悲观还是乐观,都无法改变事情的本质。
就好比我将来会变成女人,与其哀叹,不如感谢上苍让我变成了一个美女。就好比我将来会重生,与其痛苦,不如感谢上苍,至少我是在三十岁左右重生,而不是在十一二岁。可以想象,十一二岁就重生,想胡搞瞎搞都没什么机会,多可悲啊。
要学会辩证的看问题。
这就是哲学。
哲学是一门极为高雅的学问,沈周阳曾经推荐我看王朔的小说。他跟我说,“王朔的哲学很好。”
“好在哪?”
“好在他把高雅的哲学变成了低俗的笑谈。”
一个人躺在被窝里,感受着沈靖留下的余韵,四仰八叉的独自睡在床上,我感受到了无比畅快的自由。
一觉睡到天亮,慵懒的爬起来,独自一人去上学。
王耀和蒋毅很自觉的没有来纠缠我,纵然是跟我同桌,蒋毅也很少跟我废话,这让我感觉很好。
中午的时候,小寒和王璐丹说着闲话,我如同以往一样,做一个安静的听众。或许偶尔没有注意听,不知道她们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
小寒说,“洛然,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什么?”
小寒翻了翻白眼,道,“像我们这种年纪的女生,要戴纹胸。”
“呃……”
王璐丹笑道,“小寒说,不戴的话,会下垂的。”
“……”
小寒诡笑道,“真的,小心垂到肚脐眼儿。”
王璐丹噗嗤一声笑起来。
这话很好笑吗?为什么我不觉得?我们村的那些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好像真的会垂到肚脐眼儿啊。这一点儿也不夸张,毕竟,上了年纪,骨架会收缩,若是腰背不好,再弯一些,自然会到肚脐眼儿了嘛。
算了,我是没兴趣跟她们扯这些没用的。
难得清净两天,我要放空了胡思乱想的心思,好好的学习。学生,以努力学习为天职。毕竟,万一将来真的有邪恶势力要毁灭全人类,现在多学习点儿知识,将来说不准能拯救全人类。
化学这东西一定要学好,毫无疑问,基因工程和生化战争,一定会成为将来最热门的学问。不过,看着满纸的各种狗屁元素,我惊讶的发现,原来,化学课本,就是传说中的天书!
不!天书不过河图洛书而已,而化学课本里,纷乱的知识,兼职就是我的噩梦!
原来,我不仅仅惧怕数学,也害怕化学啊!
幸亏我将来没有学理科的打算。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快上高二好分班了。
这两天许诺视乎很老实哎,再也没有领着男生过来。我觉得那个叫陈艺康的家伙,一定把许诺给打击的不行。我明显的注意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太妹最近消沉了很多。
说起来,沈靖说我一直想勾搭那个叫陈艺康的家伙。
我觉得沈靖就是在放屁。
陈艺康别来勾搭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看到那盒女士内衣,我又想到了小寒说的垂到肚脐眼儿的话来。
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发慌。
睡觉的时候,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下垂的迹象,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人常说防患于未然,我是不是该……
反正也没有人会知道,不如试试看?
不不不!
我意识到,“反正也没有人会知道”这句话实在是太吓人了。许多邪恶的、肮脏的、无耻的行为,应该都是在这种心理状态下发生甚至发酵的吧。
第二天的中午,作业本用完了,我吃过饭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作业本,回来的时候,发现王耀和蒋毅正在沈周阳的书摊前闲聊。
说真的,我是真的很好奇他们之间会聊些什么?直觉告诉我,他们聊天的话题,一定与我有关。
算了!管他们!随他们闲扯去吧。天皇老子也管不了人家背后说闲话不是吗?再说了,在意别人背后说闲话的人,往往就是心里有鬼。我自问这辈子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不用担心这种事。
回教室的时候,在楼梯口遇到了傻乐。
傻乐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他幽怨的眼神。
可怜的孩子。
我是不是该提醒他去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