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张晓惜眼圈红了,眼看就要哭出来,王司令有些慌了。
张晓惜可是他心里的宝贝疙瘩,那是不允许受一点委屈的,如果张晓惜哭哭啼啼的哀求他不要去,他还真就舍不得走了。
他不去秦岭,赏宝斋开张用的古董,到哪里去凑啊。
王司令一着急,就把杨伟那套理论搬了出来,添油加醋,随意发挥,又是哄又是劝,总算把张晓惜安抚住了。
张晓惜露出了笑脸,对于他去秦岭的事,也就不再反对了。
这边刚把张晓惜安抚好了,那边杨伟又来电话了,让王司令马上来赏宝斋,有要紧事。
王司令急忙辞别了张晓惜,打车直奔赏宝斋,进了总经理室,只见杨伟用供春壶泡了一壶茶,正一边品茶,一边对着供春壶,不停的摇头晃脑的感叹。
茶几上还摆着一堆零零八碎的东西,见王司令进来,给王司令倒了一杯茶,眼睛却始终盯着供春壶,嘴里不停的叹气。
王司令走的有些急了,正口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杨伟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又叹了口气:“唉,牛饮,糟蹋了好茶,刚才我就在跟供春壶说,你这人不懂风雅,它认你做主人,实在可惜了。”
王司令坐在沙发上,顺手锤了杨伟一拳:“好小子,敢趁我不在,在这策反我的宝贝供春壶?跟着我可惜,跟着你就对了?再说了,这茶的功能,主要还是解渴,其次才是品茗。”
杨伟又叹了一口气:“唉,非也,非也,好茶是用来品的,用来解渴,未免舍本逐末了,看来你就是粗人一个,我说哥们,刚才我说的没错吧。”
它最后一句话,居然是冲着供春壶说的。
王司令自己又把面前的茶杯倒满,冲着杨伟说:“嗨,我说你就别废话了,这供春壶灵既然认我为主了,就不会在改投别家,你就省点力气吧。再说了,你又没读过几年书,少在这酸文假醋的装清高。你就是说出大天来,供春壶也不会理你。找我来什么事,快说,我可没工夫给你瞎扯。”
杨伟眼睛仍然不肯离开供春壶,顺手往桌子上那堆零零八碎的东西一指:“诺,就是这些东西,你自己先熟悉一下。”
王司令顺着杨伟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是两个假头套,还有一堆眉笔啊,刷子什么的,不禁有些奇怪:“这些东西是女人化妆用的,我熟悉它们干嘛?”
杨伟仍然盯着供春壶,心不在焉的说:“让你熟悉它们,自然是让你学学怎么化妆啊。”
王司令有些恼火了,揪住杨伟的耳朵,把他的连转了过来,怒道:“你要是再这样一看见供春壶,就神不守舍的,我明天就把它收起来,再也不让你看见它,快说,到底找我来什么事?”
杨伟一听王司令说以后不准他再看供春壶,一愣神,抬眼看看王司令的脸色,见王司令不像是开玩笑,这才一本正经起来:“咱们去秦岭那边收古董,不能以真实身份示人,当然要弄两个假身份,咱们赶快化好妆,去假证贩子那里拍照,人家好给咱们做假身份证。”
王司令一听,这倒真是要紧事,于是放开杨伟的耳朵,看着面前那堆零零八碎的东西,有些犯难:“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画过妆,这也不会啊。”
杨伟又叹了口气:“唉,一到关键时刻,还得我这个师兄出马,我来帮你弄吧。”
说着话,拿起一个假头套,套在王司令的头上,然后又拿起两撇胡子,粘在王司令的嘴唇上,接着又拿起眉笔,眼影之类的东西,在王司令的脸上一顿忙活。
忙完了,告诉王司令:“行了,自己找个镜子照照吧。”
王司令找到镜子一照,自己的头发,由原来的板寸,变成了披肩发,嘴唇上粘了两撇卫生胡,眉毛变粗了很多,睫毛上涂了眼影,显得眼睛大了不少,和自己原来英俊小生的形象,判若两人,显得流里流气,简直就是一付小流氓的形象。
不禁有些郁闷:“唉,我说师兄,你怎么把我弄成这样一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这形象,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杨伟嘿嘿笑了:“你不会化妆,难道师兄我就会啊,就这点本事,还是昨晚跟一个朋友新学的,你就凑合着忍忍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你的伟大事业,牺牲点形象,那也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说完,自己也对着镜子,在脸上鼓捣起来,鼓捣完了,抬起头来,王司令一看,杨伟化妆的水平,实在拙劣到家了,他把自己鼓捣出来的模样,跟王司令简直如出一辙,二人活脱脱就是哥俩,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王司令忍不住大笑起来,杨伟却没有笑,严肃的道:“别笑了,人家做假证的还等着呢,赶快走吧。”
俩人来到后院,杨伟爬上了农用四轮车的驾驶座,开着车出了赏宝斋。
车一直开到郊外,来到一片平房区,杨伟停下车,和王司令往里走去。
这里的房子,都是住户们自己盖的,很多都是无照的私建房,因为是市郊,政府管的不严,这些住户就私盖了这些房子,用来出租给外来人口。
杨伟领着王司令,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口,敲了敲门,门从里面开了一道缝,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露出半张脸,警惕的打量二人。
杨伟说了一句:“东哥介绍来的。”
门就打开了,杨伟也不多说话,领着王司令,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那个男人跟在他们身后,进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