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儿蹙眉,这个邹母怎么和张小妹一样,喜欢胡咧咧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她现在算是知道为何几次看到邹云,他都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这要是给自己这么个娘和死缠烂打的青梅竹马,怕是自己要得抑郁症了。
“儿啊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我好得是你的娘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一泡屎一泡尿把你拉扯成人,咱们两孤儿寡母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为何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造孽啊!”
邹母哭的很大声,她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哭声引来了周围很多邻居的围观。
“这邹家儿子小时候孝顺,怎么长大了这么忤逆啊!”
“是啊是啊,难不成真的被某姑娘鬼迷心窍了不成,我瞧着这胖丫头五大三粗的,还没得张小妹漂亮呢!”
“这邹云和张小妹打小就定了娃娃亲,一年前男的给女的退亲了,莫不成是这胖丫头从中作梗?”
沈榕儿听到这些邻居的闲言碎语,不禁擦了一把额间的冷汗,告诉自己要淡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是非,自己只是为了报答邹云救命之恩而过来跑龙套的。
“戏都看够了吗?要不要我买一包瓜子给你们坐下来慢慢看?”邹云眉心拧着,声音里夹带着的冷冽和嘲讽。
“你们是家里的地都种完了还是猪都喂了,有这功夫在这胡咧咧还不如回家种地喂猪!”沈榕儿顺手抄起门边的扫帚,装作扫地的样子实则是在赶人。
既然决定配合邹云演戏那就配合到位,也不枉人家救了自己,沈榕儿并不想欠别人人情。
邹云的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他看向沈榕儿的目光中有了片刻的欣赏,然后在原地杵了一会,终是弯下身子去搀扶邹母。
毕竟沈榕儿是被迫卷入自己家的斗争,把人家姑娘名声搞臭了也不好,有什么话还是进去说吧。
邹母见儿子搀扶自己,也知道一致对外,顿时咧开嘴巴笑道:“牙齿还和舌头碰撞一起打架呢,我儿子孝顺的很呢!我儿子和小妹的感情好着呢!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都别看了,小心看多了得针眼!”
邻居们没想到这么快邹母的风向头就转了,悻悻然摆手就离开了。
邹云将邹母扶进了里屋,沈榕儿硬着头皮挤了进去,然后顺带关上房门。
“你这胖丫头还真当自己不是外人啊,谁让你进来的?”邹母看到沈榕儿的身影挤进房门,气恼问道。
“娘,以后榕儿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了,你别喊她胖丫头。如果你实在不待见她,我也可以选择带她搬出去住。”
邹云将母亲搀扶到床边后就放了手,丝毫不想再触碰多一秒,划清界限的样子让邹母心寒。
张小妹见邹云这么说,刚想要撒泼打滚地来老三样,就被邹母一个眼神给吓得不敢动了。她本就仗着邹母喜欢自己,所以现在如果邹母再讨厌自己,那她和邹云的关系算是走到了终点。
沈榕儿被邹云的话惹得浑身一颤,这怎么回事啊,速度就跟坐了火箭似的,是嫌她死的不够快嘛。
前有张小妹,后有邹母,看来得赶紧离开邹家这个是非之地。
“云儿啊,儿大不由娘,你这几年和娘的关系很是淡薄,娘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惹你不开心了,但是请你记住,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始终是为你着想的。”
邹母觉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在儿子这边行不通了,决计打感情牌,拉住邹云的手不放。
字字句句都带着娘,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邹云的娘,沈榕儿看向站立着的男人。
邹云面无表情,但是听到邹母说道“身上掉下来的肉时”,他还是尴尬地撇了撇嘴,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远离床上的那个妇人。
“云儿啊,你既然喜欢榕儿,那娘也爱屋及乌,同意了这门亲事,先让榕丫头在咱们家住下来吧,提亲的事由娘来操办就可。”邹母干瘪的手在邹云皙白的手背上拍了拍,笑容很是温暖。
但是偏偏这温暖的笑容,却让沈榕儿看的后背发凉,感觉邹母前后态度反差实在太大,事出反常必有妖。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没向沈家提亲,榕儿现在不方便住在我们家。”邹云淡淡地说道。
邹母的眼神移向了沈榕儿,目光中全部都是热络,一反之前的恶意满满。
“榕儿啊,既然你和云儿是两情相悦,做长辈的也不好拆婚,我呢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刚刚呢也是不清楚情况才说了不好听的话。榕儿咱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可别和婶子见外啊!”
沈榕儿没想到邹母转变这么快,她用眼神极力地暗示邹云,那个意思仿佛在说,这下玩大了怎么办?你没发现你娘有问题吗?整个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榕儿,如果以后受气了就告诉我,千万不要忍气吞声被人欺负了不说。”邹云对着沈榕儿大声地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沈榕儿不知道邹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帮然帮到底吧,拆穿也没啥意思,就僵硬地点了点头。
待邹云和沈榕儿走后,张小妹的情绪终于是爆发了,她刚刚紧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哭出来,但是此刻就如同洪水爆发一样“哇”地就哭了出来。
“邹婶婶,我姑姑和你一向玩的最好,娃娃亲也是你们两为我和云哥哥结下的,你都忘了吗?”张小妹眼泪汪汪地问道。
“好孩子,婶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