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就受到了导演的斥责,“什么人咬的?胡说什么?谁能活生生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他的话使我不寒而栗,想起长生的死相,摄影大叔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
也许司机遇到了同样的家伙,只是他较为幸运,没有死在他的口下……
“麻烦让一让。”略显成熟的女人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
回头才发现竟然是刚刚为长生做法事的神婆,不知她从哪听来的消息,竟就这么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了。
“你是哪位?”导演用身体挡住了司机,戒备的询问着这个奇装异服较为怪异的神婆。
“这是俺们村子里的得道神婆,俺们都叫她蔡婆子。”帮忙找寻司机的其中一位村民说。
“有何贵干?”导演大概是无神论主义者,他对神婆并不感冒。
“听说这儿出事了,我来看看是否能帮上什么忙。”说着,神婆直接挤过苏逸,坐在了司机的床边。
自打她接近了司机,司机便很少动了,即便是挣扎也变成了轻微的颤动。她毫不避讳的看着司机腿上的伤口,又伸出手捏了捏。
因为她捏的几下,血又流出不少,司机腿上伤口的四周,竟出现了紫痕!
“牙印!”蔡婆子惊呼。
她的意思是司机腿上的伤口处留有牙印?!
接下来,蔡婆子的话坐实了我司机与长生所遇为一人的想法。
“这齿印与长生脸上留下的一样啊!”蔡婆子突然站了起来,“牛壮找没找着?”
“没……没找着……”屋里的村民回应。
“这事儿势必和牛壮他失踪了的爹有关,务必找着他!”接着,蔡婆子从腰间扯出了一张明黄的符,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我听不明白的话,随即,她倒了碗水,并将符塞进了水中,喂司机喝了下去。
司机像是恢复了神智,不颤也不抖了。闭了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蔡婆子吩咐找村里的大夫来医治,随后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我心慌的喘不上气来,索性坐在了宾馆门口呼吸外面的空气,雾还没有散去,眼前一片朦胧。说实话,山里的空气的确是好,比城市里常有的2.5好了不知多少倍。
恍惚间,一个人坐在了我的身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苏逸,他低着头在我的身边摆弄着手机。
本来我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他这么坐在我旁边,虽说没叨扰到我,但我还是想赶紧离他远点。
想着,我也行动了起来,抬脚刚走出没几步,就被苏逸叫住了,“去哪儿?”
他这话问的我很不高兴,我去哪儿还需要向他汇报?
许是见我没吭声,苏逸又填了一句,“别乱跑。”
他这话算是踩我逆鳞了,他越不让我走,我反倒越想走了。
雾很大,说起来,走在这片大雾中,我心里的确有些害怕。就想着在宾馆附近简单的走走就罢了。
雾中异常安静,就在我起了退意想立刻回去的时候,我的脚边突然被什么碰了一下。
深受上次夜戏莫名其妙被什么摸了而多出了一块血手印困扰的我反应极大,猛的一下窜出去老远,我拍拍胸脯好不容易舒缓了心里的紧张,然而我却发现,碰了我的异物居然也朝我这边滚了过来。
越接近我,我越发觉那蒙着黑影的东西越来越圆,看着倒像个圆滚滚的人头!
我吓得一个劲的后退,生怕“人头”再度滚到我的脚边。结果,我只顾后退一脚踩空,结结实实的摔倒进了浅坑里,后脑勺和大地来了个令我永生难忘的亲吻,我当时脑子便七荤八素了起来。
等到我从眩晕中恢复了过来,那浑圆的“人头”竟已经滚到了我的身边。
我慌忙的爬起,虽有些惧怕,却还是看了看脚下圆形的异物。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我是自己吓唬自己。
被我误以为是人头的圆形物体,居然就是个花花绿绿的皮球!
这么大的雾,居然还在孩子在外面玩皮球。
我慢慢捧起皮球,想把它还给它的主人。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发现我掉的浅坑竟然是村里的苞米地。
我细细的寻着路,却发觉眼前的雾越来越浓了,我周身的能见度变得更低了。
我不敢轻举妄动,怕在这片浓雾中越走越远。我站在原地,因为进退两难而心慌。
而手上的皮球不知怎么的,越发的粘手。
虽然不想承认,可我不得不承认,我为自己没听苏逸的话后悔了。如果我当时不因为与他的宿仇一时的任性,也就不会被困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被困在这片雾中神经质的心惊肉跳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眼前突然晃过一个白影,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我没有看清那是什么。
我猜测也许是拿皮球出来玩的孩子来找丢失的皮球了。
这一片大雾,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他一个孩子在雾里跑来跑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想着,我捏着球,喊着,“刚才的小朋友,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手里的球是你丢的吗?你别乱跑,小心点!”
喊是喊了,我却没有听到刚才跑过的那孩子的回话。
这么一喊,我发觉刚才着了地的后脑有种刺痛的感觉。我伸手揉了揉,居然从后脑上摸到了粘稠的液体。
我心里像漏了一拍,伸回到眼前的手上居然粘了血!
莫非刚才在摔倒的时候,我的头撞出血了?!
我的目光完全聚集在手上的血的时候,余光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