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石对宁氏还没归属感,对所有老板属性的人,更是没有认同感,不过就是为了丑娘安全养老,迎大姑的期望,现在多了点工资福利,和这些‘娃娃兵’的机器人吸引。她想在没有其他大情况转变下,她是应该会好好工作的。
“宁氏可和你以前打工的那些小老板不一样,你要相信大姑的讲的。不老是认为天下老板一般坏呀。”
丁友华也知道小石头的打工生涯,遇到的糟心老板,烦乱事情还真是挺多的,要不是她力气大,拳头硬还真吃大亏。想想她这样对人不信任,还真不能完全怪她。
“大姑,我那新老板了,他是个好人,或者是个大坏人,就算是天上神仙,都和我这个普通小老百姓,没半毛钱的关系,我就是给他打工的,出卖劳动力的,所以我是不用把思想忠诚,都奉献给他的。”
丁清石烦闷了,她大姑老纠结这些好与坏做什么了,无非的就披着更文明的外衣,来剥削劳动人民,而且还更加收买人心嘛,比如她大姑就是被收买的成员。
“哎,你不明白,这世上最难还清的,那就是人情债呀,我和明辉,这辈子欠宁家的是卖了命。都难以还清了呀。”
丁友华有感而发,脑海里涌现出很多,刻意忽略的往事恩情太多,压的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小石头不以为意的小模样,她就有一种无处诉说的苦闷感,才忍不住多说上几句。
“嘻嘻,大姑,你是不是突然没了工作,感觉心里很失落呀,我能理解这种没工作的不踏实感,等你陪表哥出国,散散心一切就感觉好了。
你就是心太软,就算宁氏的给你的待遇好一点,对你是多加信任一些,也没有必要恨不得卖身似的奉献一生,你就别唉声叹气多愁善感,有撒烦恼忧愁全给我说说,千万不要闷坏自己。”
大姑从办理完离职手续,整个人的情绪就不对劲,也不知道是激动可以拿高额退休费,还是在失落进入退休老人行列。那眼眶都一直红润润的,看着她都有些心疼。
“小石头,以前你年纪小,有些事情也关系重大,所以大姑也从来没有给你多讲,大姑和宁家的恩情牵扯,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没关系,你慢慢说,我只知道你有恩与老板,才有现在的待遇,还有其他什么大的隐情么?”
丁清石一直觉得宁家,好像是对她大姑进行过精神催眠,或者是洗过脑一样的。
大姑又一直支支吾吾的,不同她说清楚要感恩原因。她只能没事情的时候瞎猜想,现在总算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呀。
“我那点举手之劳的恩情,宁家在给你表哥安排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的时候,就早已经还完了。大姑是真的希望你以后工作的时候,多用一份心,就当帮我跟你明辉还点恩情。”
丁友华打开记忆的门,准备把那陈年旧事情告诉丁清石,让她能理解点,以后能稍微用点心。
“小的洗耳恭听着。”
丁清石抱着取名为娃娃1号的智能机器在手里,盘腿坐在保管室的地板上,托着下巴准备认真的聆听。
丁友华带着深深的感激和愧疚,开始对丁清石慢慢的述说着,那段改变她们母子命运的往事。
“十五年前,大姑没有多少大的能力不说,还是个离了婚,带着身患重病的儿子的,普普通通农村妇女,所有的心力都用在给明辉病上面。
就怕一不小心明辉就离我而去。可他还是常常住医院,在医院待的时间比在家里还待的多呀......”
季明辉生病在石岗县城医院住院治疗,丁友华为了方便照顾儿子,就在医院里找了份,打扫卫生的临时工。
那天傍晚儿子突然想吃香蕉,丁友华干完活准备去季明辉买香蕉,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见台阶下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谁也不会想到,地上那个如同破布娃娃的孩子,会是炎城宁氏集团的传承人宁澈。
当时她向四周都仔细找看,没有发现一个大人的身影,心里认为又是被一个生重病的孩子,也许是家里无力在负担,被父母给抛弃的可怜孩子。
想到自己患有重病的儿子,她实狠不下心来,装着没有看到,怀着同病相怜的同情心,她走了过去,看着男孩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刮伤的血迹斑斑,好些破皮的伤口上,粘满泥土渣屑,有地伤口都有感染发炎了。
男孩的衣服穿着,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更不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童。为何会落难在这里,丁友华都不敢想象这个孩子,到底是历练什么可怕的事情,才搞的如此狼狈脏乱。轻声喊了男孩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答,才发现他的情况不对劲。明显的和季明辉陷入昏迷时候一个样子。丁友华也顾不得多想,连忙抱起转身跑进医院去找值班医生。
医生看情况严重,立即安排住院治疗,丁友华直接就把身上,留给儿子治病的钱,全部垫给出来给男孩交了住院费。
丁友华看着和儿子同一间病房,已经被简单清洗,处理好伤口的小男孩,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致漂亮孩子,可要远远的超过,自己俊秀的儿子。
这样的漂亮的孩子,有那个父母舍得丢弃了?丁友华想起医生说的,身体多处骨折,内脏都有出血情况,要是在耽搁晚一点,孩子可是有生命危险。
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冷漠无情的装着没看见,救下了一条珍贵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