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淑瑶磕着瓜子看起来挺开心的,“王爷倒是长得挺帅的,可惜没有妻妾,啧啧。”
“安姑娘这可不敢说。”
“王爷不知为何之前陛下于指婚,王爷死活不同意,当时气氛闹得僵,还是陛下先行低头的,陛下还亲自到司法阁是让王爷纳妾,王爷都不愿,我当时就在随侍,王爷只说了一句话,‘陛下,臣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婢女继续道,“反正当时陛下脸都绿了,王爷还是没有改口的意思,自此之后陛下对王爷的婚事也不爱做主了,因为陛下知道,就算做主了,王爷未必会娶,或者是给陛下台阶下。”
安淑瑶不由得暗暗竖了个大拇指,佩服佩服啊,不愧是御郡王,御郡王随心所欲做事。
司法阁凌驾于百官之上,查天下刑狱之事,得罪的官员也是不计其数,可却依旧屹立不倒,说明这御郡王的手段也绝非寻常人可比令人隐隐约生出钦佩来。
婢女似乎对这事已经是习以为常,陛下和御郡王是实打实的兄弟,御郡王更是当今陛下最小最受宠的胞弟,深受陛下的忌惮。
安淑瑶恍恍惚惚睡着到第二天继续开始干活,她换上了那粗布衣裳在庭院里走着,打水洗菜扫地抹地抹着抹着她抹到一双鞋,这鞋是男子的,做工精致的纹路,不由得抬头就由下自上偏头看见了景博然的脸,吓得往后退。
“王爷。”
“你看见死人倒不怕,看见本王倒还怕?”
安淑瑶着实被吓了一跳,“死人也不会无声无息到我面前啊。”
景博然面无表情,周叶看见这一幕也直道哭笑不得,这姑娘当真是有趣的可以,景博然今天也是难得早早地将手上案卷做完出来散散步。
安淑瑶一瞬间换了一种语气,娇滴滴的,“王爷~~~”
周叶都被吓得退后一步。
老诡异了。
安淑瑶脸上还是那温文尔雅的淡定面容,语气却……
景博然表现得异常淡定,他已经注意周边有路过的婢女,而且对安淑瑶的目光。
过了好一会,安淑瑶突然笑出声,可算是正常了,“噗嗤,果然有人地地方就有江湖啊,瞅瞅。”
“玩得开心?”
安淑瑶:“……”
安淑瑶瞬间浑身僵硬,糟糕,忘记了王爷还在,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可是没有了,安淑瑶真想要一巴掌抽死自己,叫你嘴欠,叫你玩。
安淑瑶重新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未曾起来,“王爷,多有得罪请恕罪。”
周叶扶起安淑瑶,景博然的声音宛若小提琴一般低沉,“不必多礼,昨日的赌你可接下了,我非常期待结果,安姑娘,若是当真通过仵作考核,你家中父母可会应允此事?”
“回王爷,我父母都应允此事。”
景博然微颔首。
刚转头走远了,景博然面色就徒然冷了下,威严自在,语气也没有在安淑瑶面前时候那么温柔,更加冷,“周叶,吩咐下去,把所有婢女管制加强,若是让本王再次发现一例,周叶你代为受罚。”
周叶咽了咽唾沫,王爷太可怕了。
看着景博然离去背影,安淑瑶抿了抿唇,将手摸了摸头发,隐隐约约有些尴尬。
安淑瑶在原地站了好久,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拿出自己的包袱放在了桌板上,将自己验尸工具摊开摆放好,安淑瑶拿着抹布细细擦拭验尸工具,验尸工具很多也很复杂,这些东西就和安淑瑶的老朋友一样。
每一次安淑瑶郁闷时候都会拿出这些陪伴自己很久的验尸工具擦拭,擦试着擦试着,她就会找到自己的方向,或者是可以冷静下来。
安淑瑶拿着那把又长又锋利的剪刀,然后拿着一把简易的小刀把玩着,她就是拿这把刀切开死人的皮肤的,这把刀很锋利。
安淑瑶想起自己验书画店老板的尸体时,那尸斑的颜色算是正常并没有那中毒的迹象,也是被人杀害死亡,不知为何安淑瑶总觉得内心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她说勒死书画店老板是一个强而有力的男子,毕竟那人乃是一瞬间死亡,可事实上也有器具可直接勒死人,如果使用那个特殊的器具就可以解释书画店老板为什么死的这么急促,即使力气小的人也可以。
安淑瑶对自己验尸本事从来不是盲目自信她自然有自信的资本,安淑瑶拿着小刀比划着,似是沉思,这把锋利蹭亮的小刀在安淑瑶手上犹如蛇一般溜滑柔顺。吊死和勒死差别巨大,那书画店老板确实是被勒死的。
王爷说四个死者,每个人都是有外室的。
外室……
安淑瑶眼睛亮了起来灵光乍显,不,他们绝对不是被随机杀人的,每个人虽然毫无干系,但是侧重点放在外室,和家宅方向那就不一样了。
很多富豪在外面养着外室已经是让人见怪不怪可若是说这四位死者皆是想要将外室接入府内,隐隐约约还想要让外室做正妻呢,那正妻岂不是也有杀人嫌疑……
总感觉御郡王在有意无意的提醒自己,包括今天偶遇,御郡王也在提醒自己,难道御郡王已经知道了真相?
不知为何总感觉无论何时见到御郡王,御郡王都是站在上帝视角看待所有事物……
还没等安淑瑶想出关键,婢女就急匆匆的过来一把把房门推开,“可算是找着您了。”
“什么事?”
婢女打了个寒颤。
现在的安淑瑶没有往日的温柔感觉,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