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恺亲吻了林盛夏好久,始终都是温和的,连点激烈的影子都没见,或许只是鬼迷了心窍也说不准!
这样的想着,他轻声的笑了笑。
顾泽恺的手指轻柔的将林盛夏脸颊旁的发撩开,却意外的碰触到了滚烫的温度。
嘴角的笑戛然而止,顾不得其他的将冰凉的手摊入到她领口的衣服内,滚烫,非常烫!
经过了一夜的淋雨和担惊受怕,林盛夏终于还是顶不住了。
林盛夏很热,是真正的热。
明明昨天晚上淋过雨之后还冻得要死,现在却是热的喘不过气来。
她敏感的觉察到有针一样的东西想要扎入到自己的手背上,猛然间清醒过来无力的推开对方的手。
林盛夏与顾泽恺在某一点挺相像的,那就是对待旁人时的防备心。
或许是没有想到林盛夏会突然醒过来,护士被她推了一个趔趄,嘴里嘟囔着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顾泽恺拧紧眉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林盛夏,眸光复杂。
“孩子……不要打针!”她有气无力的说了三个词,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林盛夏的眸子甚至没有任何的焦点,只是这样茫然的说个词喘着粗气,就连喷出来的气都是炽热的!
林盛夏很难受,高烧令她连正常的思维都不能进行下去,她只看到眼前有一个高大的身形,至于是谁她实在是不知道。
“出去!”顾泽恺对护士开了口,声音好听到酥人骨头。
护士原本的不悦也迅速消散,脸红瞥了一眼顾泽恺,有些不甘心的退出了病房。
林盛夏迷迷糊糊的,身上一阵阵的热,她掀开身上被子,凉风袭过她好受了很多。
只是不多时,却像是有人专门跟她做对似的,薄被再次覆盖在她的身上,这一次林盛夏想要在掀开可没有那么容易,只因为被角被顾泽恺的大掌死死的摁着,她想挪都挪不动。
林盛夏热的难受,只能呜咽着表达自己的不满,身上的汗越来越多,就连额头上都是满满的,顺着额角趟落下来。一早换好的病号服也很快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令一向爱干净的林盛夏难受的想吐。
顾泽恺却是下了狠心的,既然林盛夏怕吃药打针伤到肚子里的孩子,那么他就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来让她发汗。
林盛夏的挣扎渐渐没了力气,她本来就一晚上没有休息好,仅存的力气全都用在了推开护士上。
高热让她只能张开嘴喘息,热气喷洒在顾泽恺的脸上,或许就连顾泽恺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越发的温柔了起来。
“泽恺……”
顾弘文从外面推门而入,而顾允儿时不时的抽噎声传进耳中,显然是刚刚被教训过。昨夜顾泽恺一夜未归,心里惶惶不安的顾允儿终于找到顾弘文向爷爷坦白一切,勃然大怒的顾弘文自然没有放过她,如果不是谢青鸽出面,恐怕顾弘文真的会将顾允儿送进警察局内。
派出大批人手拉网式的搜寻,最终将两人给找到。
“爷爷,允儿还小,不要对她太苛责,这次的事情……”
“这次的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好好的婚礼变成现在这样,你们兄妹两个人真的是要活活的把我给气死!”顾弘文越说越怒,愤而转身离开!
砰的一声,重新将门摔上。
顾泽恺不知道站在原地多长时间,随后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回床边,不知道就这样的看了多久,顾泽恺掀开了林盛夏的薄被。
修长的手指骨节以着一种缓慢的速度解开她病号服前襟的扣子,一颗颗的勾开,任由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面。
或许是因为接触到了凉爽的空气,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浮现出鸡皮疙瘩,颤栗着。
她雪白的皮肤上落着斑斑的红痕,尽管很浅却还是令顾泽恺的瞳孔收缩了下,手指下意识的摸了下脖颈,上面几乎要见血的压印似乎都在提醒着自己昨夜他做过的梦都是真的!
所以昨晚……真的做了?
林盛夏真正的清醒过来是在半夜。
她隐约的听到有人在讲电话,低沉的语调令她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她只记得自己在那缝隙里面蜷缩着睡了一觉,其他的事情却都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上会很脏,可是当她伸出手的时候却意外的感觉到干爽,似乎有人帮她好好的清理了一番。
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换了,林盛夏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眼神落在不远处站在阳台上打着电话的男人背影。
简单的一袭银灰色衬衫经典款,袖口被他挽至手肘的部分,露出前臂结实的肌肉,皎洁的月光倾洒下来,将顾泽恺森冷的气势突显了出来。他就这样的倚靠着护栏打着电话,手中还夹着一根香烟,忽明忽暗的烟头在黑暗之中尤为明亮。
蓦然的,像是觉察到有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顾泽恺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林盛夏。
隔着一扇推拉门,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里碰撞。
顾泽恺看着坐在病床上的身影,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修长的指骨打开推拉门,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刚刚踏进病房的脚再度的退回到阳台上,将烟头狠狠的摁在护栏之上,随后扔进了垃圾桶内。
见顾泽恺要进来,林盛夏将床头灯打开。
直到这时才看清楚病房的全貌,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张病床,电视空调饮水机一应俱全,甚至连笔记本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