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珐琅彩瓷器张天元不仅见过,而且也拥有过,只是数量也非常少。
毕竟这可是精品啊,真想弄到一件真品,那绝对是难上加难的。
“瓷器我不懂,不过看到这小瓶也是十分漂亮啊,我好像记得故宫博物院里头有一件类似的,是乾隆年间的。”
展飞虽然不懂古玩鉴赏,可是他跟着张天元走的地方多了,尤其是故宫博物院,那去了不止一回,记都记住了。
“那个我当然也知道,我曾经采用过对比法,想要分辨出这两样东西有什么区别,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不然的话,也不会劳烦老板您了。”
老于掌柜点了点头道。
其实不仅仅他进行过对比鉴定,而且还请了一些专家进行过鉴定。
因为都是熟人,所以这些人都只用了“看不准”来回话。
这可不是平常在古玩店里那种“看不准”,那个意思就是假的,而这个是真得看不准。
毕竟在老朋友面前,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也不怕打击谁。
当然,也有人表示这东西很像是现代高仿的东西,但是又找不出证据,说不出所以然来,这样就不好了。
就算是张天元这样的顶尖鉴定大师,如果要说一件东西是赝品,他也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的,否则是无法服众的。
再说了,珐琅彩制造工艺非常难,想要复原,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瓷器镇有这样的大师,但是做出来的也没有这件东西如此逼真,简直跟真得是一模一样。
或许它就是真的!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老于掌柜还真是不愿意来打搅张天元的,毕竟他也知道张天元刚从缅甸回来,还要陪孩子的。
“老于掌柜认为这东西怎么样?”
张天元看了一会儿,没有下结论,而是反问道。
老于掌柜想了想道:“我觉得这个应该是真品,如果是仿品的话,这技术也未免太好了一点吧,真有人能做得出来?”
“那可不一定哦,据我所知,像这样的东西,就有三个人可以做到!”
张天元笑道。
“哪三个人?”老于掌柜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个是瞒天王,虽然他已经死了,不过他留在世上的赝品还是不少的,其中未必就没有这珐琅彩瓷器。”
“第二个是咱们神罗集团的刘大彬,刘工!他已经复原了釉里红,还有宋代的一些名贵瓷器,这个珐琅彩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还有第三个嘛,当然就是本人了。”
张天元笑了笑,他倒不是吹牛,这样的东西,他自然是可以做出来的,毕竟他是有仿字诀的。
仿字诀的奥妙,再加上补字诀和造字诀,想要做出近乎完美的珐琅彩仿品,那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么说这东西是赝品?”
老于掌柜显然有点失望。
“别着急嘛,我还没仔细看呢,小雪,这我都进来半天了,你不准备弄点茶水、咖啡之类的?”
张天元笑着对秦飞雪说道。
“呀,忘了!”
秦飞雪吐了吐舌头,急忙道:“我这就去准备,展哥,过来帮忙!”
“哦!”
等他们两个离开之后,张天元就仔细看起了那个小瓶。
他是真有点口渴了,不然也不会麻烦秦飞雪。
这个珐琅彩小瓶大约高9.1c左右。
当然了,这数字是张天元大概目测的,未必准确,不过应该也差不了多少了,毕竟他这眼光那真不是盖的。
此瓶小口,短直颈,溜肩,肩部凸起三乳钉,瓶身细长,上腹圆鼓,下腹斜收,卧足。
瓶内外及底部均施白釉,釉面细腻莹润。
瓶身绘山石、桃花和长春花等,寓意群芳祝寿。
上题“长日香风细细吹”,下落“金成”、“旭日”两方红印。
外底书蓝料彩“乾隆年制”四字楷书款。
此瓶在似绢般的釉面上作画,设色淡雅,构图简洁清新,有雍正珐琅彩之遗风。
可以说,小瓶总体上做工细腻简洁,虽然花卉山石不多,却都搭配匀称,十分美观。
如果真是乾隆年间的东西,那绝对不会便宜,而且很有可能是名家绘制的。
即便只是仿品,光这制作工艺,那也算是仿品里头的极品了,绝对是有收藏价值的。
当然了,真品与仿品,那收藏价值自然有不小的差距。
大家都知道,珐琅彩瓷器属于宫廷御用的,不仅烧制数量有限,而且烧制过程也有严格限制。
也就是咱们现在所说的标准化生产。
如果无法符合要求,那就要销毁。
因此现在传世的珐琅彩瓷器真得是相当之少。
中国人收藏,首先要的就是物以稀为贵,只有东西稀少,那才能卖上价,之前的古钱币也是一样的道理。
珐琅彩从康熙年间开始,就已经非常流行了。
到了乾隆年间,技术水平那是进一步提升。
历史上乾隆时期出现了很多极其优秀的陶瓷作品,但珐琅彩在制作程序和用料上是其他众多品种无法比拟的。
画工也不是一般的窑工,而是皇宫里面顶尖的专业画师,所以这些器物可以代表当时最高的艺术水平,最高的工艺水准。
珐琅没有大的器物造型,绝大多数是盘、碗、杯、瓶、盒、壶,其中碗、盘最多,只是每一品种都有不同的变化。
另外还有一个品种是宜兴紫砂陶胎外绘珐琅料彩,这也是难得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