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蓝胡子拿出这本书的时候,张天元就已经注意到了,这本书应该的确是一本古籍,但是说价值一百万,那还得仔细看看才行。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习惯,先用自己的真实水平去看,之后又用鉴字诀去看。
结果虽然有点差异,不过相去不远。
他笑了笑道:“这书是民国时候的装帧版,算是比较古的书了,而且因为是手抄本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估计卖的话能值个七八万rmb吧,一百万不可能,毕竟不是名家的手抄作品,更何况这手字儿写得也并不是很好。”
“听到了吧?听到了吧蓝胡子,你小子还给我要一百万,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杨瑞得意洋洋地说道。
蓝胡子心下暗惊,这本书其实他已经找过行家鉴定过了,大概就是这个价儿,本来是欺负杨瑞不懂书画之类的东西,所以想敲他一笔,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找了个高人。
他疑惑地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张天元!”
“原来您就是张先生,那个神罗集团的张老板?”
蓝胡子听到之后,居然是直接扑向了张天元,跪在了地上,这倒把众人给弄糊涂了。
“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别动不动就下跪啊,我这可是消受不起的。”张天元苦笑道。
蓝胡子好容易站了起来,然后才说道:“菲律宾附近的那些海盗是您剿灭的吧?”
“嗯,这倒没错。”张天元点头道。
“既然这样那就对了,唉,当年我出海游玩,一家老小,除了我之外,都死在了那些海盗手里,我无能啊,报不了仇,张老板却替我报了,您就是我的恩公,我相信从那天开始,我的家人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蓝胡子说着说着,那张粗糙的脸上,居然是热泪盈眶起来。
“原来如此,我那也还是因为被攻击了,所以被动还击的,其实你不必谢我的。”
张天元倒是没想到,自己无意间虽然得罪了某些人,但同样也得到了另外一些人的尊重和爱戴。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您做的,今天来也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本书不算贵重,就送给您了。”
蓝胡子激动地将书推给了张天元。
“好吧,我就收下了。”
只是价值七八万的书而已,张天元觉得收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要是不收,或者收了之后给钱,那估计就是不给蓝胡子面子了,大不了以后遇到什么事儿了,帮蓝胡子一把,这七八万的人情还是很好还的。
“杨瑞,你没意见吧?”张天元看了杨瑞一眼问道。
“我能有什么意见,本来这书我买来就是想送给您的,可是这七八万就有点太掉价了。”杨瑞笑着说道。
“那行,蓝胡子先生也坐下来喝茶吧,耀山兄,把你的好差拿出来,再拿点水果,别太吝啬了。”
杨瑞跟蓝胡子在杨耀山的庄园里待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看看天色实在太晚了,就告辞回家了。
送他们离开的时候,张天元将书交给了展飞代为保管。
回来的时候,却听展飞说起了一件事儿。
“张哥,这书的封皮好像有点特殊啊?”
“怎么了?”张天元纳闷地接过书来看了看,果然发现这包书的书皮居然好像是一幅画。
他小心翼翼地将书皮取了下来,虽然有些地方折出了痕迹,不过这点小问题,张天元通过补字诀很容易就可以修复了,反正有没有缺东西。
“好像是生宣纸。”
张天元嗅了嗅那味道,又看了看纸张的质量,开口说道。
“生宣纸?”
“嗯,宣纸一般分成了生宣、熟宣还有半生半熟宣纸,熟宣纸的质量最好,表面比较光滑,比较容易作画和写字,但是吸水性不好,所以不容易干,而且墨汁比较容易洒,生宣纸恰恰相反,纸质比较粗糙,所以吸水性很好,具有‘泼墨处,豪放淋漓;浓墨处,发亮鲜艳;淡墨处,层次分明;积墨处,浑厚深沉’的特点。”
张天元解释道:“当然,生宣因为吸水性太强,不容易操作,对于作画技巧要求非常高,不是对自己的技法非常自信的人,一般是不敢用这种宣纸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大家都选择半生半熟的宣纸。”
“可这的确是一张画啊,而且我这个外行看起来好像画的也是十分精妙的。”展飞跟在张天元身边这么长时间,就算是不懂画,可也是增加了那么一点点鉴赏能力的。
“没错,这画乍看之下,的确画的不错,敢用生宣作画,还画得如此精妙之人,怕是名家之作啊。”
张天元想了想道。
“那岂不是说,这一次您又无意中淘到宝了?”
展飞愣了一下,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会吧张哥,您这运气也好到爆表了吧。”
张天元并未理会展飞的话,而是仔细观察这幅已经铺开的画作。
以张天元的眼力,几乎可以跟尺子媲美了,此图纵大约三十厘米,横五十厘米,绢本设色。
画一清癯的白髯老叟,头著方巾,肩披薄纱,盘坐在案几后的蒲团上,右手执一纸卷,左手指点其上,嘴唇微启,似在说教。
这个人就是伏生,济?南人,原是秦的博士。秦始皇焚书,伏生将《尚书》藏匿于壁中。
秦亡汉兴,汉文帝求能治《尚书》的人,伏生已九十多岁,不能远行,于是文帝派遣晁错前去从学。伏生出遗书授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