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了个槽!”
听着吴忧那句“太帅是烦恼”,不远处的谢汉龙瞪眼惊叹。
他刚吃过饭,正准备跟吴天赐一起上山修炼,结果就被吴忧这句话惊呆了。
又看了一眼吴天赐,谢汉龙以无比夸张的表情道:“如此丧心病狂的装逼,恐怕也只有你家祖宗这等人物能够驾驭了吧?”
吴天赐却并不关心这些,瞟了一眼谢汉龙,淡然道:“你要是感兴趣你可以继续看,我反正要去修炼了。”
话毕,吴天赐便加快了上山的脚步,整个人比以前瘦了一些,却也更硬朗锐利了一些。
闻言,谢汉龙眨了眨眼,望着吴天赐一如既往的坚定背影,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有道理!人家装逼都这么丧心病狂了,再不努力,以后连装逼的资格都没了。”
话毕,谢汉龙便也深吸一口气,专心致志上山。
实际上,从那天吴天赐跟吴天德说了那句话之后,谢汉龙就也改头换面了,天天跟着吴天赐一起修炼。
“就算不能成功,也至少要做个努力的人,这样总比自甘堕落要踏实,失败也能心安理得。”吴天赐的话。
就在这时,已经走远的洛红曲忽地停了下来。
她穿着白色半透明风衣的背影依然妖媚的忧伤,头也不回地道:“忘了告诉你,秦家正在密谋对付你。你可别掉以轻心,我特地查过了,如果没有错的话,这秦家,就是当年跟你斗了足足几百年的秦家。”
这话明摆着是对吴忧说的。
正要离开的吴忧也忽地站住,一向平和的目光骤然凌厉。
此秦家,真的是彼秦家?
血红阳光普照大地,青竹摇摆,这天地也忽然变的有些奇异。
几乎在这同时,华夏西北昆仑境内,忙乎了将近一个月之久的秦家家主秦家栋,终于到达了期盼已久的目的地。
昆仑境辽阔无边,神秘无比,涵盖不少上古时期的遗迹。
林立的山峦,多数都是雄伟高绝,山下青绿,山上雪白,宛如另一个世界。
秦家栋独自一人,穿着高帮登山鞋,手中拿着两根银亮冰锥,戴着大墨镜,艰难地在一座山峰上攀爬。
正好迎着朝阳,山上白雪反射着刺眼的白光,冰冷圣洁。
虽然也进了筑基期,可这几天的舟车劳顿马不停蹄,加上这山峰实在太高,秦家栋已经没有多少灵力可用,只能靠体力慢慢攀爬。
一边爬,他一边在心想,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打死也不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约莫一个多月前,他派出三位家族高手去为死去的儿子报仇,结果三位高手尽数在吴忧手中丧命。
不光如此,伴随三位高手命丧敌手的还有诸多惊人消息,什么吴忧是金丹期巅峰高手,什么九阴还阳命……
这两个消息,每一个都能把人吓出尿来!
秦家栋不愿相信,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于是从那时起,整个秦家陷入静默状态,只在暗地里悄悄调查关于吴忧的一切。
就在前不久,秦家消息网证实了更恐怖的,关于吴忧的信息。
那个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是诸多吴家分支传说中的老祖宗?那个从上古就开始演绎各种传奇,无所不能,几近无敌的老祖宗?
秦家栋好几天都没有睡觉,反反复复查证了多次,最终觉得这消息极为靠谱,然后就彻底不淡定了。
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重回地球,而且在将近千年前就跟他们秦家有血海深仇,这还了得?
可又能如何?
就算秦家倾全部力量,也不可能是这个吴家老祖宗的对手!
整个秦家都慌了,四处寻求各种强大力量以保护已经岌岌可危的秦家,可找来找去,也没有哪个人或者哪个势力能让秦家真的高枕无忧。
就在所有人焦头烂额,烦躁不安时,秦家栋想起一个自己曾经从未当真的,所谓的秘密。
自己还年轻时,秦家上一任家主,也就是秦家栋的父亲跟他说过一句话,说秦家家主历来都要传承一个秘密……秦家一旦有难,可以去西北昆仑境找一个人帮忙,那是真正的仙人。
当时秦家栋的父亲虽然有模有样地给了秦家栋一张地图,可却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述说此事,显然连他父亲都不信。
秦家栋更不信,什么仙人,为毛要保秦家,毫无依据啊。
可每天想着吴忧那个怪物或许下一秒就将杀光秦家所有人,他就坐立不安,于是决定试一试。
而当来到昆仑境,他就有些动摇了。
那做工画法简陋到堪称开玩笑的破地图,竟然跟昆仑境内的一些地形如出一辙,而且他真的找到了地图上标示的那座山峰,小学生般的画法,却愣是画出了这山峰所有的特点。
“难道秦家背后也有什么高人护佑?是谁呢?比那吴忧都厉害?”
一边在山峰积雪中向上攀爬,秦家栋一边想着,于是就更有了力量。
正迎着朝阳,他那本来很魁梧的身姿,在这巍峨雪山上却如一个小小的黑点在慢慢挪动。
中午的时候,他终于到达了峰顶。
阳光惨白,世界依然一片冰冷圣洁,山顶更冷!
不知道有多高的山,站在这山顶的积雪上抬头看去,似乎能摸到天。
而脚下的积雪已经不能算是积雪,简直就是生硬的雪白冰盖,精疲力尽的秦家栋甚至无法用手中冰锥刺入这冰盖分毫。
茫茫一片雪白的峰顶,面积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