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试正式开始的一个小时前，虚境娱乐公司的前台。
一个实习生正在柜台里玩着手机，整个大厅里除了她，就只有一个保洁阿姨和阿姨那块“小心地滑”的牌子。
“小何，这是今天面试者的资料，”一位穿着细高跟的女职员从电梯间走了过来，一手拿着一摞纸。
听到有人叫自己，实习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揣好手机，立马起身跑向女职员：“前辈，我来......”
她的话音还没说完，脚就一滑，整个人撞上了自己的前辈，资料散落得满地都是。
她慌忙扶起前辈，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路太滑了。”
“没事，下回走路小心点，”前辈的脾气很好，也没有多计较，“还好资料是我一份份整理的，要不然就麻烦了。”
两人捡起地上的资料，统一交由女职员重新分类，她记性很好，很快就把所有人的资料分好了。出于谨慎，还对照着手机上电子版的文件确认了下，才安心交给实习生。
只是她都没有注意到，有两份资料因为地面略潮的缘故，被水渍黏在了一起。
等到实习生一个个登记信息的时候，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苗淼的资料，才发现他的资料被粘在了另一份资料的下面。
“哦，找到了，你在这里签个字就行。”
实习生指着签到簿对他说完，顺手就将他的资料放到了最上面。
时间回到面试开始。
“苗妙。”房间里的人叫他。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急匆匆地冲进去，想解释自己走错了面试室。
但屋子里的一个中年女性看见他慌张的样子，顿时不悦地说：“没有人教过你要礼貌吗？这么着急是来赶集的还是来面试的。”
“我......”
“看你这样也过不了，不用自我介绍了，赶紧跳完赶紧滚蛋。”那女人一拍桌子打断了他，语气恶劣地说。
坐在面试官桌子后面的有五个人，这个中年女人坐在左手第一位。中间那位看起来像管事的三十来岁男人对她的行为采取了默许的态度，双手交叉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其实我......”苗淼还想解释。
右数第二位的一个中年男性温和地提点他：“先按照付琳老师说的做吧，跳舞跳得好的话，我再听听你唱歌唱得怎么样。”
付琳又刻薄地说：“她绝对过不了，不用看都知道。”
嘿，他忍不了了。遇上这么伞兵的人，放之前，他可能怼两句就走了。
但现在不同了，他确实会点舞蹈了。学了莲上舞，无论他腰再是钢板，腿再不柔韧，能在一片莲叶上跳的舞，其自然有不凡之处，足以弥补他的那些不足。
一脚轻踩，另一脚抬起，上身前倾，好似飞天。手做空中抚琴状，轻拢慢捻，仿若莲花开绽，又或清风徐来。
远远看去，就像是荷花仙子降临凡间一般。
他不光要跳，还要唱起歌来。
“相思万里云间，
细雨青青滟滟。
对影未醉尤眠，
晚风悠悠曳曳......”
悠扬的歌声传遍开阔的面试室，也传到了外面。
“那是苗妙姐唱得吗？简直是天籁。什么歌啊，我好喜欢这种悠扬清远的天朝调子。”京子捂着嘴，一脸被震撼到的样子。
缪赫拉用力点点头，表示再不能认同了：“等她出来再问吧。这声音要不被录取，我觉得我肯定没戏了。”
回到面试室，一曲舞毕，几位面试官的表情都有所改变。
那个像是声乐考官的中年男性，一脸痴像，像是看见了什么绝世美人再世，就差流口水了，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士摇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
中间那人的表情好像在沉思，眼角微微下弯，嘴巴被两手挡住，但像是有些赞许的笑意，但又很快收敛了。
付琳的表情也不那么刻薄了，像是从别人欠她五百万变到了别人欠她两百万，评价的语气也拘束了些，虽然毒舌但不那么过激了：“腰硬得和钢板一样，有的动作跟被架着的死鸭子一样僵，但是整体勉勉强强吧。”
“几位面试官，我其实并不是来面试虚拟偶像练习生的。”跳完舞他反倒不如跳舞之前那么自信，也没心思注意他们的表情，只是想把自己的话说完。
听到这话，付琳突然发难：“你不是来应聘是来干嘛的，捣乱吗？”
他不卑不亢地回道：“我是来应聘虚拟主播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安排到这里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时间有多宝贵......”她想继续说，却被中间管事的男子拦下。
那男人平淡地说：“你叫苗妙是吧？回去吧，下一个，张静。”
看来是没戏了，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该上头，想要搞什么靠实力回应，太书生气了，大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他浅鞠一躬告别，转身离开。
出了面试室，两个萍水相逢的伙伴，缪赫拉和三井京子快速地围了过来，准备打探一下情况。
“苗妙姐，你唱得也太好听了吧！”京子激动地握住他的手。
“呃，没有啦......”只能说是魅音术的功劳。
缪赫拉关心地问：“录取了吗？你这么厉害都不录取的话，那我岂不是完蛋。”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我被人带错面试场地了，进去想解释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直接就叫我跳舞。跳完舞解释清楚了，他们只跟我说‘回去吧’，连“回去等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