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语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
她和应老夫人的恩怨可谓是十分深远，除了不让她进应家的门外，还不让她执掌应家的中馈，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事儿，足以让百里娇对应老夫人恨之入骨。
如意很生气，她眼眶发红，声音颤抖，“你胡说，祖母不是这样的人，她才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百里娇说得并没有什么错，不过她有意误导如意，用词不当。
应老夫人年轻时当真是巾帼英雄，年纪轻轻就上场杀敌，是周国出了名的女将军。
她不仅在外边儿能干，在内宅里也毫不逊色。
未出阁时，她不喜内宅的尔虞我诈，便三两下就用雷厉风行的手段将内宅里大大小小的女子都震住了，凡是那些个要算计她的，都被她反手一招设计得落花流水。
待嫁了人，她执掌中馈，将家里家外整治得服服贴贴，应家三兄弟也被她养得极好。
“不是？她不是谁是？”
百里娇面色有些冷，她伸出手去，戳了戳如意的眉心，直到看见有红印才放下手来，“我如今啊，就盼着她入土呢，若她早一日死，我就早一日舒心，即便我如今见不到她，可只要知道她还在世上，我心中就有一股难抒的怨气。”
如意咬着牙，红着眼看她，气得浑身发抖。
“哟，这么护着她啊，看来这一年来培养了深厚的感情呢。”
百里娇看着她，咧嘴一笑，“她若是死了，我可真得摆一桌席好生庆祝庆祝才是呢。”
她才话落，就见如意突然伸出双手，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瞪着她道：“祖母才不会死！祖母会长命百岁的！”
她这一把力气极大，竟是将百里娇都推倒在地上，她后脑勺还撞上了桌角，貌似见了红。
如意说完这番话，便转身就往外跑。
应晗秋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厉声道：“将她给我拿住！”
应天执则是一脸紧张的扶起百里娇。
外边儿，各个丫鬟婆子争相嚷着要抓住如意。
如意看着她们来势汹汹，咬了咬牙，转头看着衔蝉道：“衔蝉姐姐，你快出去，快跑出去呀，我拦着她们，你趁机跑出去。”
衔蝉抬手，抚了抚如意眉心的红痕，笑，“我们一起出去，她们拦不住我们的。”
她手向下落，牵住如意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跑。
那些来拦她们的丫鬟婆子，只能摸到她们的衣角，却是抓不住她们。
没有抓住她们，百里娇三人发了好大一通火。
衔蝉拉着如意回了惊蛰院。
进院子的时候，衔蝉低声吩咐，“仔细看好了，没有姑娘同意，谁都不准进来。”
守门的婆子恭敬应下。
舒雁恰好在小阁楼上，见她们发髻衣衫稍显凌乱，气喘吁吁的，便有些担心，连忙下了楼来。
“这是怎么了？”她看着如意问。
衔蝉平复着呼吸，道：“先进屋子再说吧。”
一进了屋子，如意就红着眼眶看着舒雁，委屈道：“舒雁姐姐，母亲她咒祖母，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我一生气，就推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