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设回家拿了菜粥就往医院赶。
路上打了个电话给言欢儿,没人接,马建设就着急起来,又接着打过去,这回有人接了,却不是言欢儿。
“哎,请问言欢儿在不在?她怎么不接电话?她没事吧?”马建设问。
对方似乎压低了声音在回答:“她睡了。你哪位?”
马建设与对方在电话里确认了身份后,对方沉默了一下,最后说了声:“行吧,你要来的话到三病区2号楼,1012床位。”
马建设就把地址存入手机,催着司机的,就往医院跑了。
等马建设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一个半小时以后了,没办法,路上堵了。
好不容易找到言欢儿的病房,马建设进去的时候,言欢儿已经醒了,斜斜地靠在病床上,正在发呆呢。
病房很小,不大,才两张床位,另一张床铺上没人,所以,等于言欢儿一个人一间病房了,倒也清静。
马建设打了个招呼,见言欢儿有些闷闷不乐,就问了声:“怎么了,不高兴啊?”
言欢儿没说话,低了低头,又问了句:“莫语愁刚走,你遇见她了没?”
马建设摇头,一时间两人有些无话。
把带来的保温桶放到小桌子上,马建设正要说话,言欢儿就递了个口罩过来说:“戴上吧,我知道你要来,刚问护士拿的。”
马建设就一边戴口罩,一边说:“肚子饿不饿,我给你带了点菜粥过来,不是我煮的,我让别人煮的,所以,你不用太感激我。”
言欢儿瞧了瞧他,没说话,脸上神色却是柔和了许多。
马建设把盖子打开,正要:“行了,这个粥我等下再喝,你现在也看到我了,回去吧,护士说尽量少来人,我观察两天就出院了,别再来了,刚才我订了明天的饭了,所以,不用担心我没饭吃,谢谢你啊。”
马建设便说:“没事的,我问过我妈了,我小时候发过疹子了,所以,没那么容易传染,陪你说说话好了,省得你无聊。”
言欢儿心里想,我就是不想和你在这个地方说话,还陪我说说话,真是没眼力见。
言欢儿便摇着头说:“还是不要了,你先回去吧,你在这儿,我就担心传染给你,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口了,你先回去吧。”
马建设见言欢儿除了戴着口罩,真是说话都挡着自己的嘴巴,这个病她比别人都紧张。
看上去,她脸上的红色退了一点,但是红疙瘩越发清晰了,露出来的部份星星点点的。
马建设就没话找话说:“我今天下午和米浪去老屋了,等你好了,请你去老屋看看,好不好?”
言欢儿捂着嘴巴点头。
马建设见她真的不自在,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说:“行吧,这么不自在的样子,让我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水果要记得吃啊,菜粥等下就先吃,有段时间了,别凉了。”
说完,马建设又看了她两眼,瞧得言欢儿不好意思了,就在那儿躲着他的眼神,一幅局促措不安的样子。
马建设好笑地咧了咧嘴,不过口罩挡着,言欢儿也瞧不见。
马建设便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来,放在小桌子上,言欢儿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急着声说:“不用了,我住院的钱已经交了,你拿回去吧。”
马建设就看着她,没说话,看得言欢儿又不安起来,他却突然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顺手就把她半坐的身体拥在自己的怀里。
言欢儿反应过来正要挣脱,马建设又突然放开了手,转身就走了出去。一句话都没说。
言欢儿就愣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渐渐的,眼泪就漫了上来,说不出为什么想哭,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想哭?
马建设回去的时候,夜幕都已降临,来的时候就不早了,想到言欢儿那傻瞪着眼的样子,马建设就无声地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一阶段的疏远,马建设再面对言欢儿的时候,心底就少了许多拘谨。
他觉得自己拥抱言欢儿很自然,他想这么做,同时也觉得言欢儿不会认为自己这是轻薄于她。所以,这个拥抱来得那么突然,却又自然而然。
这是马建设与言欢儿第一次这么亲近,马建设觉得心底安然,可言欢儿却觉得让她措不及防,脑中空白一片。
一个人坐在那里纠结来纠结去,小心脏“砰砰砰”的乱跳,对马建设的感觉越发的糊涂了。
回到学校,马建设就去了米浪的家。去之前打了个电话给他,正好是米恬接的电话,马建设说过来噌饭吃,米浪的手艺好。
米恬笑着在电话里冲米浪大喊:“有个厚脸皮的要过来噌饭吃。”
马建设都听到了米浪的笑声。
米浪最近的活不多,听米恬说,米浪今年准备参赛的作品就是老屋的第二次改建。所以,米浪对老屋投入的心血和关注,可说是超出了合作者的范畴。
他甚至比马建设还用心,有一些小装饰的物品,都是他从别处用心淘来,而且是他自己掏钱买来摆进了老屋。
马建设也不客气,反正三天两头往米浪的出租屋里跑。两人海阔天空的,说了许多将来的计划。甚至,马建设根据可可的建议,真的动了心思想把海景餐厅的露台改造成空中花园。
这一设想马建设把马董也拉了进来,和米浪也说过这个构思,所以,三方一拍即合。
马董对于马建设的建议,从来就肯认真听,没把他当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