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家中进了盗贼的这件事情,苏月心很是憎恨。
就在昨天,她刚买的夜明珠还没等捂热乎呢就被人给偷走了,前两天的一杯琉璃盏也被人偷走了。
美景疑惑的眨眨眼,瞧着并不狼藉的地面,嘟囔道:“奇怪了,别的东西他怎么不拿,偏生拿的就是公主最心爱的物什?”
苏月心哪里能想到其中的关键,她只觉着现在肚子里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个小偷生吞活剥了。
“今天晚上,带上我的佩剑,我要去亲自蹲点儿蹲那个小偷!!”
美景一怔,杏眼儿眨了眨“您认真的么?”
苏月心咬牙,她哆嗦着从一旁拿起了铁锹,干脆连佩剑都不拿了,就蹲在草丛里面傻等,被蚊子顶了满头的大包,痒得她抓心挠肝儿,可是不找到那个偷了她夜明珠的贼,她浑身都不舒服。
吩咐人给屋子里面设满了机关,她便也蹲在一旁准备抓贼。
果不其然,夜半时分,有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悄悄的流进了主院。
院子里她已经吩咐美景去躺着了,眼下就是一个最好的时机,苏月心眯着眼,脸上奇痒无比也不敢挠痒,只能等着那人顺着窗口摸进去,可是那人却是胆大得很,直接开门而入,动作熟稔的像是很多次都进去过一样——
“砰!”
推门那一瞬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击来,那刺客吓得向后翻了个身,而后又有铁钉从两侧配房中只听射入,他腾空飞起,轻巧的落在了房梁上——
勾唇一笑,那人似是看透了这愚昧的伎俩,却见草垛里还蹲着个人——
轰的一声,房顶轰然倒塌,上面端立着的人直挺挺的掉了下去,苏月心举着手中的铁锹冲上,扯着脸上的大包笑得跟个小孩子一样的兴奋,一把铁锹直指那人的喉咙:“说,你是多大的胆子,敢上本公主这里来偷东西?”
黑衣人一愣,对着她的脸有一瞬间的失神。
一身白裙子已经满是污泥,本来就好看的脸上皆是红红的大包。
那人嘴角一抽,离她的铁锹偏离了一寸。
他们一年没有打交道而已,她竟然成这样了。
左烬心中莫名觉着有些悲凉。
月心却是觉着,她独自一人寂寞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一次兴奋的事情,虽然一身蛊毒在手可确实没有用武之地,现在说不准可以了。
她嘴角勾着,上前一步“你说,本宫的夜明珠你弄哪里去了?”
她现在像极了一只刚得到玩具的猫。
左烬勾着唇,略带欣赏的望着她“公主若是想知道,先将铁锹放下就是。”
苏月心一怔,听这个动静,感觉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抓着铁锹也没有使太大的力气,可是她一松手,眼前的人突然像是一道风一样的从她眼前闪过,撩起了一片尘埃。
经过她耳边,他飞快的说了一句:“有缘自会相见。”
美景惊愕的看着他的背影跺脚:“公主他跑了!”
苏月心也是缓慢的回头看过去,便见庭院中空空如也,除了房顶上的一个大窟窿和人影,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莫名其妙的多了点儿欢喜?
其实她最近很是恨嫁。
许是皇家狗粮吃多了,她成日里看着大着肚子的靳凝兮同万俟笙在自己眼前腻来腻去的,她也想生个娃娃玩儿。
于是,她现在坐在这繁华的酒楼之中,一身水嫩得能掐出水儿的粉色莲裙,眼波流转间总能引人入魂,看得对面的男子心潮澎湃,扑通着一颗热切的心脏对着她绉起了酸文式激动得伸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苏月心看着手中的一纸诗信,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丝莫测的笑意,这笑容她是跟万俟笙学的,可以拒绝人于无形,嘲讽人于无形,可惜明显眼前这人的文学功夫不到家,硬生生的从她弯起的眉眼中看出欢喜二字来。
于是便满脸兴味,欢欢喜喜地看着她道“怎么样?如何如何?”
苏月心先放下手中诗信,再呷了一口茶“金公子很是有文采,可惜小女平日里面不善于舞文弄墨,怕是跟公子搭不上调,蒙了公子的风华。”
那人却是喜欢苏月心这模样,眼睛都看直了,涎笑道“莫有事,那敢问姑娘平日里面都喜欢什么东西?本公子也愿意同姑娘一起,也好算是能同姑娘打个伴儿。”
苏月心笑道“如此甚好,正好我还带了平日里面我用的东西过来,你可愿意瞧一瞧?”
那人自然欣然点头。
月心嘴角的笑容又高深一些,浓若点漆的眸中划过一丝寒光,拿出自己放置在一侧的盒子,将其打开,递到了公子面前。
公子满脸兴味的垂眸一看,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精致的木盒子里,盘软着一坨坨红的白的的小蛇,一层一层交错的放着,最上面的那一个似乎是还没有死透,微弱的吐着蛇信子。
心里头一激灵,那公子腾地从地上站起来,惊恐的将眼前的姑娘望着:“这,这……”
苏月心眼睛里面有失落的光,努着红唇道:“怎么了,您不喜欢么,方才不是还说要与我生死永不离么?我说东你不敢说西,现在怎么这样的脸色了?”
公子身子一颤,跟看怪物似得浑身打着哆嗦。
苏月心又笑道:“公子不舒服?”
那人如蒙大赦的点了点头。
月心很是理解,青葱玉指收回手中的盒子,自然地放到自己的茶盏边:“那公子先去休息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