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华佗的房间门前,宇文南站在这里已有半个多小时。
佣人看了看表,站的有些腿酸,他忍不住说道:“老太爷,回去吧~”
“不,我要等浪儿出来,”宇文南低眉看他一眼,“你若困了就先回去吧,我没什么事,不要担心~”
“这…老太爷不走,我也不走!”
佣人面露坚定,宇文南经不住呵呵一笑,便没再说什么。
转眼十多分钟后,房间门响,谭浪怀抱海葵走出房门,赛华佗跟在身后。
“麻烦了,赛先生。”
“无事无事,老朽喜欢被你麻烦~”
赛华佗欣赏之色溢于言表,但谭浪清楚,二人绝无师徒之缘,因此赛华佗对他的恩情他定牢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你全力回报。
二人话落回头,宇文南正巧走到他们身前,带着一抹困惑,他问道:“浪儿,赛兄,这是怎么了?”
“我朋友中了毒,多亏赛先生搭手救治,”谭浪解释原委,转而说,“宇文家主,你们这还有房间吗?我想把它安顿在这里一宿。”
宇文家主,这个生疏的称呼,令宇文南面色变了变,不过他话音一转,笑着掩去尴尬。
“有有有,来,我带你去,想要几间有几间。”
随后,宇文南命佣人搀着年迈的赛华佗回房,而后独自领着谭浪离去。
某间卧室。
谭浪把海葵轻轻放在床上,为她整理杂乱的头发,为她脱鞋,为她盖被单,细心的程度令人有些意想不到。
与此同时,宇文南看着他背影,突然有些感触,就像是已故女儿与这背影重叠在一起,令他一时间泪水打湿了衣襟。
“浪…浪儿,你能不能…能不能唤我一声姥爷啊!”
宇文玥离世已有二十年之久,这二十年对宇文南来说倍感煎熬,毕竟他把所有过错都归结于自身。
悔恨令他无处宣泄,思念之情更是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他曾费尽周折,寻找宇文玥的这双儿子,想要解除相思之苦同时,也可以弥补自己对女儿的过错。
可二十年来的大费周折,却未查到任何关于孩子的蛛丝马迹。
宇文南已经绝望,准备带着一生悔恨下赴黄泉,可在将死之际,外孙突然出现救他性命。
希望在这一刻之火重燃,宇文南迫切的想要和谭浪相认。
“浪儿,就一声,叫一声姥爷就行,我就能心满意足……”
嗡!
听到这里,谭浪周身一颤。
他或许会与之相认,但绝非这个时候,因为现在没有任何理由让他认下这个姥爷,或许是对宇文南曾驱逐母亲出家门的做法心有怨恨,不过谭浪却打心底不承认这一点。
“宇文家主,就让我的朋友在这里借住一宿吧,我还有事需要去处理一下~”谭浪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如此说道。
“……”
宇文南沉默,谭浪见此未在说些什么,待看了海葵一眼,他折身就走。
态度决绝,与宇文南擦肩而过,然而临出门时他又停下脚步。
“宇文家主,我需要一百万万的现金,您这儿有吗?借用一下,明天我便去银行给你转过去。”
“有有有,”宇文南急道:“不用转,不用转~”
再转回来?开什么玩笑!
他正愁和谭浪无法拉近关系,谭浪对他有需求,正和宇文南之意。
而在谭浪看来,该借借该还还,他不想欠太多人的情分,那样只是在给自己无形中增添一些枷锁。
提着一百万现金,谭浪坐上那辆轿车,径直离开宇文家。
。。。
。。。
七环外,那个小院儿中。
此时,安抚所有残疾儿入睡后,经凤云瑜询问,杜鹃儿开始为她讲述关于海葵与这些残疾儿的事。
杜鹃儿与海葵相遇在市中心的某个商场门口。
当时她逛完街走出商场,一个残疾儿出现向她乞讨,杜鹃儿心善,毫不犹豫拿出千元放在破碗中,残疾儿欣喜离去,做了好事的杜鹃儿亦是露出喜悦。
“鹃儿,你太傻了!”身旁闺蜜突然说道:“你没看过新闻报道吗?这些都是假的,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他的残疾全是装的!”
杜鹃儿不信与之争辩,最终无果,谁也不服谁的情况下,他们决定尾随残疾儿一看究竟。
谁也没想到,一路尾随而去,真让闺蜜说了个正着。
就像闺蜜说的那样,这的确是一群有团伙有预谋的乞讨人员,可不同的是,残疾儿们的残疾并非伪装,而是被控制他们的恶人故意摧残的而成,其中就包括,腿瘸的海葵。
从未和人红过脸的杜鹃儿在这一刻恼羞成怒。
她急忙向家里打电话,利用杜家的势力,将这伙人一网打尽,救下了包括海葵在内的这些残疾儿,并予以资助,供养他们吃好喝好过上幸福的日子。
然而,一年多前,杜家资金突然短缺,由此不在资助海葵等人任何东西,无奈之下,在杜鹃儿的帮助下,得以开了这个废品收购站自力更生。
也是在杜家资金链断节的这段时间,杜鹃儿被许配给李家大少李荣。
之所以会爱上海葵这位同性女人,只因海葵心地善良打动了杜鹃儿,她为了照顾这些残疾儿任劳任怨,即便再艰辛她也从来无怨无悔。
每次杜鹃儿来到这里,帮助海葵做事时,海葵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是那么的光芒万丈,令她愈发深陷爱的沼泽无法自拔。
杜鹃儿娓娓道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