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敢迎战吗?
麻氏想了想,她又不禁一个哆嗦。
她不敢。
自己男人都已经给王爷折腾出来那么多绊脚石了,王爷心里必然有恨。而如果自己也和王妃干起来,那他们一家就正式和镇西王府对立了。
这样,王爷就有了足够的理由来对付他们。到时候,他们出事事小,要是连累到家里的子孙……她可是知道,之前在村里欺凌过镇西王妃的王妃大伯一家人都已经被流放了;在京城里的罪过王爷王妃的周家也已经彻底覆灭。
这对夫妻可是一对煞星!只要和他们对着干的人,那下场无一不是一个惨字。
哎!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在一开始就落败之后,他们就已经没多少翻身的可能了。可是,伍福来就是不肯认输,非要倔着来,他们能有什么法子?劝又劝不动,拦也拦不住,就只能被他拖着往前走。
她心里也很无奈啊!
最终,在苏染的眼神注视下,麻氏慢慢低下头:“早听说王妃厨艺非凡,我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有了这个法子,来年大家伙的生活一定会大有改善,军营里的将士们也必定会对王妃您感恩戴德。您和王爷果然是西北的神!你们一来,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了不知道多少了!”
她服软了。
苏染微微颔首:“我们也不过是尽自己所能为大家谋福祉罢了。如果在场诸位都愿意助我一臂之力,那你们的恩情我自会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再好好报答。”
报答什么啊,你不是答应了要教我们做干菜了吗?
不过,能得到镇西王妃这么一句话,大家心里更加欢喜了。就算她只是随口一说,可至少她愿意说好话哄她们去给她干活啊!不像之前那位孔将军夫人,人家可是鼻孔朝天,根本连正眼都不瞧她们这些边关悍妇一眼的。
因此,这些西北的贵妇人们渐渐的也对苏染这个农女出身的王妃改观了。甚至,她们还慢慢发现,这个王妃其实性子稳得很,不管言辞还是举止都自带一股自有的气度,她哪里像个农女嘛,分明就是个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好不好?
借着麻氏开口找事,苏染顺势而为,反而叫其他妇人们都同意过来和她一起种菜,苏染今天摆这个春酒的目的就达到了。
至于牺牲的那么多菜蔬……她强按住已经疼得快四分五裂的胸口,不住的安抚自己:“没事的,现在去了那么多,马上就都会赚回来,都会赚回来!”
至于麻氏因为这件事回去又招了伍福来一巴掌,这就是他们伍将军府上的事,和苏染没关系了。
苏染此举,一把把西北这边大半的贵妇人都拉到了自己身边。这些人之前当然也有站在伍家那边的,可是现在眼看镇西王夫妻越来越得势,倒是伍福来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一直告病不出,就等着镇西王遇到难题来求他。结果镇西王根本就不鸟他,愣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一点一点把手下的人都给收服了。伍福来计谋不成,也就叫伍家的地位一降再降,这些人自然也都见风使舵,开始抛下伍家追随起镇西王夫妇。
等初十那天伍家摆春酒的时候,上门来吃酒席的人连初六那天去王府上一半的人都没有。而且放眼看去,除了伍福来的旧部外,其他几乎都是些叫不上名号的人,伍福来就又几乎气了个半死。
他脸色很不好看,只在酒席上喝了一杯酒,就借口身体不适,杵着拐杖走了。
宾客们见状,他们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不少人也喝了几杯酒就走了。
男人们要走,女人们当然也要跟着。不多大会,伍家酒席上就呼啦啦的少了一半的人。
麻氏见状,她急得不行。
“快,去把你爹给请出来!这大过年的,他哪能接着这么使气?他这是在自掘坟墓啊!”她低叫。
伍陆连忙答应着去了。可是很快他就回来:“娘,爹又去了月红房里。”
他没说的是:他在房外大叫了几声,谁知道他爹就直接扔了一只鞋出来,直中他的脑门,还大声叫他滚!现在他额头上还沾着灰呢!
麻氏听了,她眼神又一暗。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就转过身,自己去招待客人去了。
发生在伍家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苏染和李二耳朵里。两个人笑过之后,却又不约而同的沉下脸。
“这个伍福来是这么愚蠢的人吗?”苏染不信。
李二撇唇。“不管是装蠢,还是真被气得破罐子破摔了,咱们都不用着急。慢慢等着看,迟早真相会水落石出。咱们现在有的是时间。”
的确,他们既然都已经打算把下半辈子都放在这里地方好好经营了,那时间还多得是,他们不着急!
“嗯,那就先让他们家里这么闹着吧!正好,咱们也好开始咱们的事。”苏染笑说。
西北冬天很长很长。过了正月,这里依然是冰天雪地的一片,大雪更是一场接着一场的下。
但不管天气如何恶劣,正月十五过后,李二就又披上盔甲,重新回到军中率兵戍边。
他当然还不忘带上壮哥儿,这次变哥儿也没有逃脱他的魔爪。
而且,李二年前就已经和苏染商量过了。
“年后,壮哥儿变哥儿都要进军营,从最下层的士兵做起。这是徐家历来的规矩。”他说。
苏染身为两个孩子的亲娘,她当然心疼不舍。“真要这样吗?孩子还这么小……”
“不小了。原本按照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