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海像老外一样耸耸肩,问道:“那么,这推尸体的人是怎么到达这里的?”
苏易抬头看了看望天涯说:“也从上边下来?不可能,哇,这人不会也从我们刚才的密道进来的吧?”
“老伯不是说过这条密道已经几十年都没人进来过了吗?”
“老伯的话不能全信。”
申海有些不服气,他说:“你意思是说,老伯也可能是嫌疑人咯?”
“当然,在问题没有落实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苏易,没想到你入行还挺快。”
“我告诉你,申海,本姑娘五年前进了法医系就算入行了吧。”
“可那时你只是个破学生。”
“不许说破字,再破咱也是正牌。”
“你的意思好像说我们都是杂牌?”
池鸣坐在那里笑得前俯后仰:“咦,申海,好样的,竟然敢顶嘴了咯。”
“涉及到尊严问题,必须顶嘴。”
“好,像你这样的顶嘴货,还想着有一天能靠近苏易,那你就做梦去吧。”
池鸣嘴里“嗤”了一声,接着说道:“我看老伯是不可靠的,这条所谓密道,显然是有人进来过。”
慕容非也说:“我看也只有这条密道可以进来,否则,他要租一架直升飞机才能下来咯,我看这人进来的主要目的好像就是收拾这些尸体。”
苏易问:“那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池鸣说:“这个,还真不好说,但有一点,我觉得这些尸体的死是和这人是相关的,不然他是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尸体的?胆子大一点说,这些人很有可能是这人推下来的,然后这人绕到老伯家菜园子,从这密道进来,将坠落的尸体收拾到一块儿。”
见众人没有说话,池鸣又说:“慕容,你刚才话还没讲完呢,你说这些尸骨的死亡时间一前一后相差五六年,那么中间那些尸体的时间间隔能分辨吗?”
慕容非咳了一声说:“虽然没有一个准数,但我觉得中间那九具尸骨,死亡时间间隔都大致相差半年的样子。”
池鸣默默地在嘴巴里咕哝着,像是在计算着什么,苏易反应极快,只听见她说:“这么说,每半年死一个,十一具尸骨刚好五年,这奇了个怪了,这般规律的时间真是令人胆寒,我们怕是遇见连环杀手了。”
申海说:“这已经很明显,不要说怕是,已经确定是了。”
慕容非说:“连环杀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第十二具尸体竟然是个女的。”
申海接话说:“池鸣,这回你总不会再执迷不悟了吧,你再说是女子要刺男子,男子夺刀反刺女子,也不会有人信了。”
池鸣陷入了沉默,头顶的阳光照射下来,在他俊毅的眉弓投下黑影,显得眼神很凝重。
苏易说:“申海,没人说这两起案子一定有相关性呀?”
申海无话可说,只顾坐在那里摆弄他的相机,可是慕容非却挑事说:“那要是真的相关呢?”
池鸣突然激动地说:“那要是真的相关,我就敢说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偏见。”
申海挖苦道:“知道是偏见就好,一个人学会了谦虚还是有救的,我反正是反对你的。”
池鸣生气地说:“你凭什么这么说?”
申海更加怒气冲冲:“那你又凭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你的意思是说,这女子杀了这十一个人?”
苏易见他们好像动了真怒,于是在中间做了和事佬:“好了,这种时候,所有分析都是有可能的。”
申海一下子把怒气转到了苏易身上:“苏易,你还支持池鸣不成?他是说这女子杀了十一个人,你们要是真结伙坑我,我觉得这就没意思了。”
苏易说:“谁坑你了,到底是不是她杀的,现在谁能保证?”
慕容非轻言细语地发问:“那么,我们问问这女子去?”
他是想用他这包容的语调来化解眼下三人的纷争,果然,效果明显,一场硝烟平息了下来。
慕容非见大家平静下来了,就说:“摆在我们面前的显然是两起案子,这两案子到底有没有相关性,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对吧?我们时刻不能忘记我们是刑科所的,争论是好事,争论完毕,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去拿到证据咯。”
苏易说:“组长叫你们找鞋子和包包,你们却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还不速速去找鞋子和包包?”
池鸣忽然说:“我有办法了,我看她左脚鞋跟上有铁锭,右鞋也一定会有,包包嘛,多少有些金属成分吧?”
申海已经表示和解,他悻悻地说:“是不是又要用上你的金属探测器了?”
池鸣还没有解气,他说:“不服?不服你就用你的肉眼找回来给我看。”
等他们一边工作去了,慕容非坐了下来,滚烫的岩石烫得他屁股发痛,可是他也不管了,他左看看女尸,右看看那堆尸骨,感觉自己毫无头绪,之前他自己设想的,池鸣他们想象的,自己一时没有了主张,此时,他真的希望能找到一条线索将这两起案子联系起来,可是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都是无果。
慕容非将自己的思绪调回到五年前,五年前,第一位男性从悬崖上坠落下来,然后被人转移到了这大坑里,随后,每隔半年左右的时间,就有一次同样的循环,直到半年前最后一名男性尸体被转移进这大坑。
要是前天晚上从悬崖上坠下的是名男性,那么慕容非会毫不犹豫地将之并案,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