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我看着沈斌宏问。
他说:“这个前辈应该还留有一丝残魂,所以我认为如果我们没有通过他的考验就打开这石棺,他可能会迁怒我们而杀掉我们。”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怎么感觉不到他有一缕残魂,而且我有阴阳眼,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邱焱,不可无礼。”
沈斌宏说完走到了这棋盘的另一侧坐了下去,他伸手拿起面前的一个白色的棋子,放在了那棋盘上面,在他落子之后,棋盘上面又凭空出现一个黑子。
沈斌宏脸上一阵轻松,松了口气的他再次拿出一枚白色棋子摁到了棋盘上面。
随着黑色的棋子再次出现,沈斌宏的脸上此时竟然出现了细密的汗珠,我蹲在他旁边,他却好像看不到我一样,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棋盘,而且双目凸出就好像是要把眼珠子给活活瞪出来一样。
他就这样,指尖夹着棋子却迟迟不落,而且脸上的汗水就像是刚洗完澡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十几分钟后,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而且还在不断的抽搐着。
他揪住我的袖子说:“邱焱,如果你想要长生不老药就得破掉这个棋局,只有破掉棋局我们才能打开那口石棺取出里面的东西,否则的话我们只能无功而返。”
“但是你这么聪明的人都……”
“别废话,坐下。”
沈斌宏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将我给拽到了他刚才坐着的地方,在我坐下的那一刻我面前的场景突然换了一下,我置身于巍峨苍山之顶,在我面前是一个老头儿,跟那个石化的老头一模一样,他看到我之后冲我点了点头,然后用一口方言告诉我他叫摩耶使者。
我也冲他笑笑,然后伸手拿起身旁的一个棋子随意的放在了一颗黑子的旁边,在我落子的那一刹那,我仿佛置身于沙场之中,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
耳边也传来此起彼伏的喊杀声、惨叫声、马嘶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啪——
一声脆响在我耳边响起,我一看,原来面前的棋盘上再次多了一枚黑色的棋子,我伸手拭去头上的汗珠,我本来就不懂围棋,而且刚才那一棋之差竟让我出现幻觉,如果我再次贸然落子的话恐怕会被杀死在这精神世界里面,我虽然肉身可以自愈,但是精神呢?
我狼叔浑身的艾德曼合金被打中脑瓜子之后还不是记忆丧失,我可不想变成这样。
我举起手上的棋子迟迟不落,而此时我也感受到了沈斌宏放在这里遇到的一切,我这才一枚棋子就已经这样了,而他少说落了八枚棋子,可见这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恐怖。
我不知道该如何落子,就抬头看了看跟我对棋的老头,他充满皱纹的脸上好似一潭静水平静的让人害怕。
看着那张脸,我一咬牙,啪的一声将棋子摁在了棋盘最远处的一个位置。
这一刻,我看到的是那些曾经死在我手下的冤魂跟人,他们狰狞着脸想要向我索命,而且我还不能动弹,只能让他们在我身上任意撕咬、折磨我。
啪——
当第二声棋子落定之后,这些痛楚全部消失,而我却没有勇气拿起第三枚棋子。
这个时候,我对面的老头说:“年轻人,这件东西不是你可以企及的,你现在离去我不伤你性命,但是如果你执意要破我的棋局,那么你很有可能会死在这,我知道你有不死之身,但在这里一切都是虚无。”
“如果不能将她治愈的话,我回去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你的父母呢?”
“父母……”我沉默了,的确我爸妈对我也很重要,尹秀娟也很重要这样一来的话我又该如何抉择?难道我只能在我爸妈跟尹秀娟之间选一个吗?
我看不是,我觉得这是一场考验,所以我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肯定要破了前辈的棋局拿走我想要的东西。”
啪——
这一棋我落得异常坚定,随着这枚棋子落下,我面前的高山全部消失,而我重新出现在这古墓里面,沈斌宏还坐在我身边,但是棋盘已经消失。
沈斌宏看着我说:“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个棋局只有你这种大智若愚的人才能破。”
“我咋感觉是在骂我呢?”我说。
沈斌宏这个时候没有再跟我说话,而是走到那石棺的旁边伸手推开了石棺,偌大的石棺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羊皮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一堆我看不懂的字跟一条条的黑线。
他拿起这块羊皮,看着上面的字,过了片刻才说:“这是甲骨文。”
“甲骨文?甲骨文的东西能留到现在?”
“我对甲骨文还颇有研究,你别说话让我看会。”沈斌宏拿着这块羊皮看了起来。
最起码半个多小时之后,沈斌宏才将这块羊皮卷折起来塞进兜里面。
我急忙问:“这上面写的啥?”
“如果这上面写的是这边的,那这个墓是彭祖的墓。”沈斌宏说。
轰——
我脑子里面瞬间懵了,这是我师傅的墓?但他不是还没死吗?他说他活了千年并且他认识的人都死在他前面,那么这墓是谁给他立的呢?
“我不信,这不是我师傅的墓。”我摇了摇头。
“我没说这是你师傅那个彭祖,而是活了八百多年的那个彭祖,这上面的字说,彭祖的墓里藏着彭祖长生的秘密,只要进入主棺室就能得到。”
“难道说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