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齐修远已经长大了,他清楚的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和去折磨仇人。
夏彤见了不由叹息一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让他出去了。
小院子里正蹲了两个圆滚滚的孩子,齐修远见了他们不由面色柔和,满脸笑意的上前。
小齐浩然正瞪着一双大眼睛数蚂蚁,发现有一只爬出了他的视线范围,他忙低头去追,结果因为穿得太多,一下子蹲不住,脑袋向前一摔,整个人翻了个跟斗,一下就把对面的小男孩给压身下了。
被压住的范子衿气得哇哇大叫,偏齐浩然还有些迷糊,转着小脑袋没反应过来。
齐修远忍不住笑出声来,上前把弟弟拎起来,然后把表弟扶起来,笑问,“摔疼了没有?”
范子衿气得指着齐浩然的鼻子骂,“你真笨!”
齐浩然一点也不介意,看到哥哥,瞬间高兴的去抱住他的大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他,“哥哥,你是来带我们去玩的吗?”
齐修远摸着他的脑袋问,“你想去哪儿玩?”
齐浩然歪头想了想,道:“去骑马,骑大马,范子萧说姨父带他去骑马了,我和子衿还没骑过呢。”
齐修远瞬间不悦,他知道姨父偏心,姨母在范家的日子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好过,但他没想到姨父会那么偏心,作为嫡子的范子衿都没有去骑马,却带了个庶子去。
他想了想,道:“再等一段时间大哥带你们去骑马。”
两个孩子立时欢呼起来,把刚才的不快丢掉了。
齐修远回到齐府正要回自己的院子,路过花园时听到齐少盛正与他的小伙伴们道:“我弟弟克母克父,所以才被送到他姨母家养着的,他母亲就是他给克死的,这件事只有我们家的人知道,你们可不能出去外面说。”
其他几个孩子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齐修远脸色铁青,他左右看了看,见跟随他们的小厮都远远的站着,而不远处就是荷塘。
他心中蕴着怒气,一下就冲过去,一脚就把齐少盛当胸踢倒,然后上前抓住他的头发就往荷塘里拖。
他满脸戾气,又是突然蹦出来的,孩子们吓坏了,纷纷惊叫一声,而不远处的下人也吓呆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齐修远已经一把将齐少盛拽到了荷塘边上,一把就抓住他的头往水里按,然后拉起来,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我娘不是被我弟弟克死的,而是被你姨娘害死的,你记住了!”
说罢,又一把将他的头按下水。
小厮们忙跑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俩人扯开,但齐修远的力气空前的大,竟是死死的把齐少盛往下按,多重作用下,齐少盛的口鼻被陷进淤泥了,等终于把俩人分开,把齐少盛拽上来时,他已经面色铁青了。
小厮们骇然,忙把他口鼻里的赃物除去,然后着急的施救,他们知道,二少爷要是死了他们也没活路了。
而被丢在一旁的齐修远却哈哈大笑起来,对一旁被吓呆的孩子露出牙齿笑道:“只可惜没把仇人之子杀死,你们以后可不要再与他来往了,不然……”
齐修远冲他们露出笑容,几个孩子吓得立即拽了自家下人的手往外跑。
齐修远这才满意的起身,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咳出水的二弟,冷笑道:“若让我再听到你污蔑我母亲和弟弟,下次就不止灌水这么简单了。”
在场的齐府下人都打了一个寒颤,谁都知道大少爷是个疯子。
厨房若是克扣了他的吃食,他就能把整个厨房砸了,针线房若是克扣了他的衣服,他就能把针线房里的东西全烧了,老爷若是罚他或打他,他转过身来就能堵住二少爷和三少爷往死里打。
有一次老爷生气一连关了他一个月,范太太就打上门来,隔天就有折子弹劾老爷治家不严,纵容妾室庶子谋害嫡子,结果才把人放出来,大少爷就跑到老太太的屋里扑倒吴姨娘,抓了茶壶就往死里砸。
不管多少人上前扯都没用,那一次吴姨娘流了一个三个月的胎,老太太也因此卧病。
可不管老爷如何骂他,府里要传言他有多不孝他都肆无忌惮,而且据当初老太太屋里的人说,当时大少爷看见吴姨娘浑身是血时很是开心的大笑出声,对老太太和吴姨娘道:“这才是报应,这才是报应,我娘当初被气得大出血时就是这番模样,吴氏,你这次会死吗?你会死吗?”
吴氏只是小产,当然不会死。
但奇怪的是老爷和吴姨娘竟然没去罚大少爷,而是放任了,只是齐府将齐修远孤立了,除了他的乳母和祝家送来的那两房下人,整个齐府没人理他。
这一年来,大少爷除了时不时的欺负一下二少爷和三少爷,已经很少与吴姨娘发生冲突了,他们都差点忘了大少爷的可怖了,没想到这次大少爷又发作了。
下人们吓了个半死,齐修远却高高兴兴的回屋去了。
他的乳母见他手上有伤,忙满脸担忧的拿了药膏过来给他擦,劝说道:“大少爷,您一日比一日大了,还是要顾忌些名声的,这事若是传出去,外面又该说您不孝不悌了。”
齐修远却道:“我本就是不孝不悌之人,我又不去考科举,要这名声没用。”
乳母只能叹息一声,担忧道:“也不知道老爷会如何罚您。”
齐修远冷笑,“他不会罚我的,这一年他都怕见我,如何会罚我?”
自从一年前他在老太太的屋里点破三年前的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