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秦天翼才清醒过来,睁开眼一片白色,猛地坐起来,脑子里还是三十分钟过去没。
“我要去救素素,离她已经不远了……”
在病床旁的素素一把抓住他的手,热泪盈眶地说:“天翼,我没事,我没事了。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
天翼还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在做梦,“你没事,黄秀丽没害你?”
素素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破涕为笑说:“是桂律师及时救了我,你摸摸我的脸,有温度的,不是你的幻觉。”
天翼重新看向她,发现她头上包着白色纱布,问:“你的头?”
素素轻轻摸了摸他头上同样裹着的纱布,心疼地说:“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我头上的伤比你还轻点,只破了皮,你都缝针了。”
天翼这才意识到自己也受伤了,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当一回事地说:“就是撞了下。”
“只是撞了一下吗?是车祸,桥上的栏杆都撞坏了,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
不等素素心疼地说完,天翼已用力抱住了她,“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素素原本想安抚他,话到嘴边了,被他说得心底难受,控制不住地也抱住他抽泣了起来。
天翼轻拍她的背,反而安慰她说:“没事了,没事了,看来现在还是得让保镖跟着你,我不会再让你出危险。”
素素止住泪,想到现在需要休息照顾的人是他,不能让他受着伤还为她忧心。
再贪恋他的怀抱,也让自己站直了,扶着他躺下说:“黄秀丽已经被抓了,你先躺下来好好养伤。医生说你不光是撞伤了头还有脑震荡,得在医院住几天,再做一次脑部ct,要是没问题才能出院。”
天翼抓着她的手不放,只是看着她。
“这么看我做什么,头上包了纱布很丑吧。”素素用手挡着受伤的地方。
天翼看她受伤的地方是左边眉毛上面,说:“还是很美,陪我一起躺着,我们说说话。”
素素摇头说:“这里是病房,医生护士会随时来查房,我和你一起躺着像什么样。”
“你也一样受伤了,同样需要休息,我们受了一样的伤,躺在一起休息怕什么,听话。”天翼用命令地口吻说。
素素低低地笑着,先前对于他和索菲之间会有什么的阴霾全都消散,轻轻地躺在了他身边。
不管他和索菲之间有没有发生过那些事,她都会选择原谅他,她相信即使有什么那都不是他有意的。
天翼将自己的枕头分了一个给她,让她躺着舒服些。
素素又有点控制不住的喉咙发酸,咬了咬唇,低声说:“天翼。”
可只叫了他的名字又说不下去了,天翼嗯了声问:“最近你怎么了,我觉得你说话有点奇怪。”
素素声音有点发抖地说:“索菲不辞而别后,我去她的房间里找过她的护照。我,我发现了她房间里有你的衬衣和内/裤,你和她是不是……没关系,我知道男人都会有一时把持不住的时候……”
天翼扭头看向她,气得用力捏住她的一边的手臂,“秦太太,你可真大度。”
素素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没事的,真的没事,只要我知道你心里的人还是我,我不会再怪你。”
“秦太太!”天翼被她气得捏住她手臂的力量越来越大,却笑不出来说,“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随便,还随便到饥不择食,连自己老婆的闺蜜都不放过?”
素素的手臂被他捏痛了,感觉出他在生气,忙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你和索菲怎么了就是随便……”
“你这个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天翼被她气得头疼,“难道索菲的房间有我的衣物,就没有别的可能?只有你想得发生了那种事我将衣裤落在了她房间,就不能是她去我们的卧室偷的。”
素素楞了一下,会过意来问:“你是说你和索菲并没发生过什么,你的衣裤是索菲偷来的?”
“我当然不会和她有什么。”天翼斩钉截铁地说。
素素瞬间哭了,但又不好意思面对天翼,将头钻进被子,只觉自己怀疑天翼好傻。
天翼扯开了她用来蒙头的被子一角,生气地盯着她说:“原来你是不相信我,要是我真和索菲发生了什么,你打算怎么办,疏远我、和我离婚。”
素素哭着说:“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如果真有什么我也原谅你。”
“去你的原谅,谁要你的原谅!”天翼怒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素素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眼中全是喜悦地泪,心里压着那块大石头总算落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错了,你要怎么罚我都行,别生气了好不好?”
天翼想要拉开她的手说:“我头疼,你松开。”
素素不敢再用力搂他的脖子,怕会影响他头上的伤,放开他让他躺好。
“头上伤口的地方痛吗,我去叫医生。”
“不用,都快被你气得脑内出血了。”天翼躺平不了不再看她。
素素翻身飞快地吻了下他的唇,“我真得知道错了,别再生气了。”
天翼无奈地看向她,眼眸冷沉深邃。
素素一时看不出来他还在生气,还是没生气了,只有尽力讨好他说:“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说着她不想躺了要起身,天翼一把拽住她,无奈地说:“我不饿,我该拿你怎么办,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