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景醒来时头痛欲裂,自己的衬衣扣子全被解开,到处都是令人恶心的口红印。
他完全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一边穿好衣服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地上、沙发、桌上……到处都像是激战过的,丢着用过的套套。
萧安景愤怒之极,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没想到昨晚着了谢启宁这人渣的道!
谢启宁敢跟他录这种下作的视频,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起身走出了包房,发现外面已是白天,整个会所里安静地像是没有一个人存在。
他大步走出这里时,瞟见会所里不是没人,而是有人影缩在墙角。
他过去一把拽出那人,一看是这里的一个领班。
还没开口,那领班就哆嗦着说:“萧总,昨晚的事不能怪我们。大家讨生活也不易,我们都是被谢少逼的……”
萧安景揪着她的衣领,直接把她提起来,几乎快失去理智地要把怒火宣泄在她身上,可还是克制住了突然撒了手。
领班赶紧溜了,萧安景不想先跟这些人浪费时间,一切都是谢启宁弄出来的事,他要去找谢启宁算账。
人到了会所外面,他找到了自己的车,立刻开车直奔谢启宁的公司。
……
蓝雨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一夜,也没见安景回来。
以往他就算加班回不来,也会发给消息或打电话说一声,不会像昨晚那样一夜都没有消息。
先前她怕打扰了他的工作,一直没主动联系他。
可现在天都亮了,她忍不住拨了他的手机号,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她想来想去又打了他办公室里的座机,响了好半天才有人接了,对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应该是他的秘书。
蓝雨客气地说:“你好,请问萧总在办公室里吗,方便的话,能让他接下电话吗?”
“萧总还没来公司上班,请问您是哪位?”秘书礼貌地问。
蓝雨楞然了几秒,说:“没去上班,他最晚不是一直在公司加班吗?”
“没有啊,萧总昨天是正常下班的。”秘书又问,“您是哪位,找萧总有什么事?”
“我是他太太。”蓝雨不等秘书再说什么就挂了。
秘书拿着话筒一时呆住了,想着自己刚才应该说错了话。
天呀,谁知道这么早萧总的太太会打电话来查勤,这下惨了。
她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萧安景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天翼早早来到集团,想和安景再商量下用那块地做高档住宅楼的企划案,走到了安景秘书的办公桌前,见他的秘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轻咳一声,敲了下秘书的办公桌问:“萧总来了没?”
安景的秘书听到大老板的声音,赶紧站了起来回答说:“还没。”
天翼交代说:“待会他来了,让他去下我的办公室。”
“好的。”
天翼见这秘书一早上情绪就很低落,多问了句,“生病了?脸色这么差。”
安景的秘书忙摇头,说:“没有,没有。就是……一早萧总的太太打了办公室的电话找萧总,我没听出来,说错了话。怕萧总待会来了会训我。”
“你说错什么话了?”天翼整个人又面向她,好奇蓝雨为什么会打办公室的座机找安景。
秘书搓了搓办公桌上的纸巾,说:“萧总的太太以为萧总昨晚在公司加班,可我说萧总没加班。”
“没事,安心工作,这不是你的错。”天翼安抚了一句,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放下手中的包,坐下后就在想难道萧安景昨天一夜没回家,也不接蓝雨的电话,那两人还在吵架?
天翼拿起手机拨了安景的电话,听到无法接通的语音,不由有些担心,这一夜他去哪里了?
就算是和蓝雨吵架心情不好,以他们的关系,安景不会不找他倾诉的。
想到这些他坐不住了,又重新拿起了外套,要去他们以前常去的借酒消愁的地方找找。
他想安景不会是喝得太醉,指不定还在哪个酒吧里趴着。
……
蓝雨得知安景昨天撒谎了,明明没有加班,却说加班还一夜没回来。
她又心慌又难受,胡乱想着他不会像谢启宁那样也开始总是夜不归宿了?
她再次试着打他的手机,还是没法联络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害怕地想来想去,只有联系素素,看她有没有办法。
素素在家中刚吃完早餐,正要去工作室,手机忽然响了,以为是天翼到了集团里给她来电话聊聊我我。
最近他们又回到了如漆似胶的关系,天翼每天有事没事都要联系她好几次,两人不是视频就是电话。
其实已经说得没什么可说了,只有说些可有可无的话,要就是听着彼此的声音傻笑。
“喂。”素素语气很柔和地正要问他点什么。
突然听到对方哭哭啼啼的声音,她立马拿开手机,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原来是蓝雨打来的。
她又坐回到餐桌边问:“蓝雨,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蓝雨哭着断断续续地说:“安景嘴上说不在意……不在意我过去的事……其实他还是在意的……呜呜……他昨晚一夜未归,人也联系不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素素听得有些不太明白,说:“你先别哭,冷静下。”
蓝雨嗯了声不停地深呼吸。
素素听她的呼吸声均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