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飞仙躯一颤,赶紧摇头道:“翠香姐之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云飞服了,不敢领教,还望翠香姐尿下留情!”
谢翠香不置可否。
牛老狗圆场说:“柳师兄,现在天色已亮,麻烦你去宗门勾兑勾兑二狗蛋和翠香入宗之事如何?”
“好的,老狗!”柳云飞点头应允。
“老狗,这里僻静,一般没人过来,你们先在此处休息,我先去沟通,看看宗门怎么说,然后再过来接你们!”柳云飞嘱咐完毕,飞身而去。
三人找了一个干净的大石头席地而坐。
一只屎壳郎艰难轮换推着两颗粪球路过石头下面,推着推着竟然就累死了!二狗蛋呆呆看着这只死得可怜的虫子,忽然感慨万千对牛老狗道:“老爷,我觉得您有些像下面这个家伙!”
“滚,狗奴才,你才像下面这家伙!你皮子又痒了是吧?”牛老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瘪瘪的裤裆,气得吼了一句。
“我说老爷您想那去了,我说是石头下面那只推粪球的屎壳郎!您别动不动就往歪处想啊!”二狗蛋急眼分辨道。
“呃”
牛老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一旁的谢翠香呵呵笑道:“二狗蛋,我看老爷和你都像老爷想的那家伙,因为你俩这模样,和那家伙皱巴巴状态没两样!”
“香夫人,你能不能别扯蛋,我和老爷说的是正经事,你别动不动就尽冒出来搞破坏!”二狗蛋没好气道。
牛老狗也对谢翠香训斥:“翠香,男人说话时,你别老像一个二百五似的总横插一竿子,而且说话还流里流气的,一点女人像都没有!”
“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这脾气。另外,女人说话流里流气有什么不好,当年我在村口放牛时,你路过村口,见我长得如花似玉,忍不住对我念了几首文不拉鸡的诗,若不是当时我说你如同牛蛋蛋上的皮文绉绉的,你会兽性大发,用几万灵石从我家将我弄回你家来吗?切,老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其时就喜欢女人说流氓话!”谢翠香辩驳带举例,说得牛老狗,竟一时无语。
牛老狗干脆不理睬谢翠香,对二狗蛋道:“狗蛋,说说看,我怎么像那只屎壳郎了?”
二狗蛋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老爷,你看您辛苦一生,已经富甲天下,达到常人无法达到的高度,本可以安然入墓,令芸芸众生敬仰了,可您却还垂死挣扎着来修仙,我看你最后肯定会像这屎壳郎一样,累死在欲壑难填的路上,等我和翠香都老死了,看谁来给你收尸?”
“滚犊子,能说点好听的不?”牛老狗气结。
但仔细想想,二狗蛋虽然说话不中听,但关爱之情却是浓醇如酒,故牛老狗沉默一会,开口解释道:“狗蛋,不是老爷我要如此折腾,实在是传宗接代重任在身,人这一辈子折腾,其时有时候不光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责任!想我牛氏家族已传承千年,我不能让香火至我这里便绝灭殆尽,从而愧对列祖列宗了。虽然古人说没有万年的家族江山,但我却很想拼上一把,就算死在半路无人收尸,老爷我也认了!”
“唉!老爷,既然您非一条道走到黑,我也拉不住您,作为家仆和您的徒弟,我也只能拼命陪着您瞎晃荡了,能晃荡到那天就算那天吧!”二狗蛋叹了口气说完,不再言语。
谢翠香闻听二人对话,满面愁绪的说:“老爷,你和二狗蛋若是修仙修死了,我比你们都年轻,到时候,你俩不必担忧,放心我绝对会给你们俩收尸的!”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二狗蛋听完谢翠香充满晦气的言语,嫌恶地啐了几口唾沫。
“二狗蛋你呸什么呸,莫非你吃到老爷苍蝇夫人的手下了?”谢翠香嗔怒。
牛老狗见二人又要口舌交锋,又见天空一道黑影快速坠落,赶紧制止道:“都闭嘴,柳师兄来了!”
二狗蛋和谢翠香收住口中冒泡的语言。
黑坠落,砸距离大石头二十米远的地方,痛苦哼哼几声,然后就再无声无息了。
“不好,狗蛋、翠香赶紧救人,柳师兄出事了!”牛老狗呼的跳起身来,带着二狗蛋和谢翠香跳下大石。
“老爷,我看掉下来的不像是柳兄弟啊!”谢翠香边跟着跑,边狐疑说道。
“香夫人,别胡说了,老爷年轻时,眼睛能看清百米距离之物,这点距离他怎能看错呢?”二狗蛋对谢翠香的狐疑很是不满。
牛老狗也说:“相信我,我老眼虽大不如前,但也不至于如此昏花!”
谢翠香对自己的眼睛失去了信心,心慌意乱,随着二人来到黑鹰坠落之地。
“我擦,怎么会是一头黑猪?看来我的老眼确实是昏花了啊!”牛老狗看着地上坠落之物,喟然长叹。
“老爷,你一向不会看错,会不会柳仙人他本身就是一头修炼成精的黑猪,如今遭难,被打回原形了呢?”二狗蛋瞠目结舌半天,回过神来,揣测道。
牛老狗忖度道:“修仙界比较诡异,这,不是没有可能!”
谢翠香闻言,信以为真,心中悲痛,蹲下身去,抚摸着血肉模糊的黑猪,悲声泣道:“柳兄弟,你这是怎么啦?谁这么残忍,居然将你打回原形,死得如此凄惨,你醒一醒,给我说,我让老爷给你报仇---!”
“你们几个再看什么呢?”
三人正各自沉浸在地上野猪死尸的阴影里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